“我知道了,謝謝。”江蔚真心感謝道。
“我在新加坡有業務要和劉家的劉業談,就在這個週末,你要去見見嗎?”謝辭風又問。
見江蔚沒有立刻答應,謝辭風又補充了一句,“你就當是老同學對你幫助吧,你能接受周唯的幫助,總不能因爲我喜歡你你就歧視我吧?”
江蔚笑了,“沒有,不去是不可能不去的,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舞會還沒有結束,江蔚就想要回去了,謝辭風提出了送她回家,她也沒有拒絕。
在車上,江蔚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腦子裏在快速整理自己手中所掌握的證據,推演着對方可能推翻的手段,一點一點把脈絡給理清晰。
“你一個律師何必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你既不是檢察官也不是偵探,你只用盡最大的努力給你的僱主辯護就行了,搬倒徐家不是那麼容易的,慢慢來。”謝辭風側頭看了江蔚一眼道。
江蔚卻無比認真地看着他,“可是我想要贏。”
謝辭風輕笑了下,他笑起來的感覺就好像車裏的雪松香一樣,很乾淨清冽,讓人很放鬆。
“阿姨,這幾年生意做得很不錯啊。”謝辭風轉移了話題。
說到這個,江蔚倒是驕傲地點點頭,“嗯,媽媽很厲害,去年和中美地產合作了,精裝傢俱的項目我媽媽中標了。”
見她用力點頭的樣子,還有語氣間的得意,謝辭風忽然想起他們告別的時侯,江蔚說的那一句:我媽說抽菸的男子弱精。
他咳嗽了一下,忽然道:“我戒菸了,你媽媽說得對。”
江蔚愣了下才想起她先前說了那些話,現在想來怪尷尬的,腳趾頭都要開始動工了。
“確實,我媽說得對,以前我弟跟那些狐朋狗友也學着抽菸,我媽就天天在他面前刷抖音,就是科普吸菸對那啥不好,一遍又一遍播放,然後江鴻就自覺不沾那玩意了。”
謝辭風:“……”感覺蔚蔚說起她媽的時侯都比較神采飛揚,喜歡的姑娘是個媽寶女怎麼辦?
謝辭風把車聽到了江家小區的停車場,江蔚在b市的家是大平層,一梯到戶的那種。
人家都送她回家了,還幫了大忙,江蔚也沒好意思就這麼讓人走了。
“要上去坐坐嗎?江鴻在家,你和他也很久沒見了吧?”
“好!”謝辭風一口答應了,拒絕是不可能拒絕的。
只是剛走近電梯,就聽到了江鴻的大嗓門在停車場裏迴盪。
“媽,我說了這裏面是洋酒,很精貴的,你不要摔了!”
江招娣可不慣着他,“喝點洋馬尿就覺得自己臉上貼金了?這玩意兒飄揚過海來的,我就磕了這麼一下瞧你蹬鼻子上臉的。”
江蔚走近纔看見歲禾也在,她正在江鴻的後車廂搬着什麼東西。
媽寶女江蔚也不管身後還跟着的謝辭風了,連忙上前道:“媽,搬什麼東西呢?”
“你弟說是他的合作對象在國外給他空運了加州的海鮮,還有一些酒啊,名貴的牛肉啥的,想讓你大姑給他做宵夜喫。”
歲禾沒有看見後面的謝辭風,而是將一個小箱子放到了江蔚手上道:“有你愛喫的大龍蝦,媽媽給你清蒸了喫。”
箱子還沒有在江蔚的手上呆兩秒,就被謝辭風給接過去了,連帶的歲禾的他也給搬了。
“阿姨我來。”
他說了這麼一句,歲禾才反映過來這是霸總歷劫歸來了,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看向了他的頭頂……
嗯,長高了。再看看鞋跟,很好,不是假的長高!
謝辭風:“……”怎麼感覺江蔚媽媽好像很在意他的身高?她這樣的舉動都不止一次了。
“阿姨,我身高185。”謝辭風很老實。
歲禾心想,那應該是古早狗血文霸總,這幾年的霸總可不止這個身高。
滿足了這個惡趣味,歲禾笑道:“阿姨記得你,你叫謝辭風是吧?好久不見,聽說你出國了?”
“確實,家裏的產業很多在國外,學業也是在國外完成的。”
謝辭風像個面試了幾十次都被拒絕的應屆生,恨不能在自己身上貼上,有資產有學歷長得高的標籤。
“誒,臥槽,謝辭風?”江鴻回來的時侯,看到謝辭風,反應了幾秒纔敢認,他還上前一把勾住了謝辭風的脖子。
但由於衝擊力太大,謝辭風上面的小箱子滑了下來,還砸到了歲禾的腳。
謝辭風:“……”艹!
歲禾倒是沒覺得有啥,罵了句江鴻莽撞,就撿起箱子招呼一行人上樓了。
謝辭風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能這麼快登堂入室,還喝到了未來丈母孃親自給他泡的茶。
只是江招娣是唯一一個不知情的,看着謝辭風的眼神中熱切又帶着點防備。
“小夥子長得真好看誒,你是哪裏人啊?”
於是,謝辭風也沒躲掉被長輩盤查戶口的場面。
而另一邊的徐家,徐靜知的房間內,那個價值兩百萬的貓眼石就這麼被扔在梳妝檯上,她正垂首看着地面,聽着朱美琴有些刻薄的絮叨。
“你看看你姐姐,管着基金會,還能成爲中夜的合夥人,事業風生水起,還有馮家的大少爺在追求她……你看看你都在做什麼?砸這麼多錢送你去讀大學,你連個文憑都沒有混回來,又要花錢買。還有,你之前跟周家那羣混賬合夥弄的東西,還好你爸發現問題發現得早,要不你得連累我們全家!不求你能比得過姓聶的,但你無功無過總行吧?”
徐靜知將梳妝檯上的東西掃了下去,瓶瓶罐罐都摔了一地,嚇了朱美琴一跳。
“真的沒求我比嗎?聶靜宜學大提琴你就讓我學小提琴,沒拿到第一名你沒法在我爸面前找存在感就拿我出氣……”
徐靜知在這一刻忽然想起了江蔚說的那句話,你比不上你姐是你媽智商不行。
“聶靜宜的基金會是聶家讓她繼承的,馮家想和她聯姻是因爲她是徐聶兩家的寶貝,你給了我什麼?一出生的原罪嗎?”
這邊在爭吵,聶靜宜在樓下大廳安靜地喝茶,見樓上有傭人掃了些玻璃碎片下來,冷笑了一聲。
她掏出了手機,點開了今天剛加上的江蔚的微信頭像,傳輸一份文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