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留手,大家拿出最強的防禦。”
姜尋用靈氣將自己的聲音擴散到洞府裏的每一個角落。
許是他的威壓太強,所有弟子都忍不住照做,像條件反射一樣用了自己最高等級的符籙或者防禦寶器,這纔在石像的瞬間的攻擊下活了下來。
姜尋吞服着丹藥,不斷開啓望氣眼,當看到某一處正極速蔓延過來的,帶着靈壓的洪水之後,又見水裏黑紫色的食人水蛭,他都沒忍住背脊一片發麻。
姜尋已經顧不得暴不暴露底牌了,直接掏出他的陣盤,大喝一聲:“太虛宗弟子聽令,速速向我集合。”
太虛宗的弟子很聽話,執行力也強,很快都圍在了姜尋身邊,姜尋掏出了一顆靈髓放入陣盤中,將所有人都保護在內。
唯一一個沒趕來的就是許問芷,她被石像纏上了,然後又被葉一辰救了,兩人就一起迎擊石像了。
姜尋:“……”
管不了這麼多,太虛宗的弟子絕不能折在這裏,姜尋快速收起陣盤帶着人往出口處跑。
歲禾嘆了一口氣,還是擡手一揮,將大多數修士都帶出了洞府,除了葉一辰和燕于歸之流,畢竟惹禍精她可不管,想害她兒子她更不可能管,她又不傻。
“凌波尊者真是性情中人,只不過對於修士的歷練還是不要干預爲好,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他們明知未知的祕境有危險,但還是爲了機遇來此,那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修仙就是在與天爭命。”聖蓮尊者不贊同道。
歲禾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如此說來,那本尊今天給剛剛醒來,選擇了救他們,那也是他們的緣法,證明他們命不該絕。倘若這真是他們奪寶被人殺害,或者挑戰失敗死於他人劍下,我絕不干預他們的生死,可他們剛剛那樣的情況我不出手,他們大概會死半數以上,還都是被人連累而死,我無法坐視不管,但接下來他們分散各地,就要靠自己去掙機緣了,這纔是他們的命數。”
所有人都在洪水傾軋前被送出了祕境,不知到了何地。
大家都心有餘悸,紛紛發出劫後餘生的喟嘆。
“天哪,剛剛那是萬噬水蛭吧?這東西是元嬰期都能吞噬啊,我們這些築基期不都是要玩完?”
“是那個戴面具的傢伙觸動的禁制吧?”
“是啊,我剛剛趁着那些大宗門子弟在搶奪義年草的時侯去了其他的殿,想看看有沒有寶貝,但是那些陣法我都破解不了,但是我看見那個面具修士從煉丹殿裏出來,如入無人之境,想來那裏面的寶貝都被他收入囊中了。”
而姜尋也目光沉沉地看向剛剛所在的山巔,會是給他傳音的前輩救了他們嗎?難道這個祕境還有大能修士所在?
目前看來是救了他們,但是誰知道是敵是友呢?
“大師兄,小師妹不在。”薛景第一時間幫姜尋清點了人數,太虛宗只有許問芷不在。
姜尋知道許問芷不在,但是剛剛他顧不得那麼多,但看到洪水襲來的時侯,那個戴面具的修士拉住了她的胳膊。
小師妹的實力他信不過,但是那個面具修士不是尋常之輩,想來應該有辦法逃脫。
小師妹是師傅恩人的女兒,姜尋真的沒辦法坐視不管。
“太虛宗弟子分頭行動吧,在這裏各憑本事和機緣,機緣雖重要,可命更可貴,第一要義是保命,只要人還在,仙緣那麼長前路總會有更好的機緣,所以不要捨不得保命的東西,宗門發放給你們的符籙法器丹藥,能用就用,不要想着省着換靈石。”姜尋囑咐衆弟子道。
雖說現在所有人都信奉與天爭命,修士應該悍不畏死,但姜尋卻認爲活着才一切皆有可能。
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姜尋單獨去尋找許問芷了,他知道這個小師妹很任性,所以在她身上放了一縷神識。
只是他剛想牽引這一縷神識,只是感知了一個方向,神識就被打散了。
姜尋蹙眉,但還是往神識消散的地方飛掠而去。
歲禾和聖蓮尊者百無聊賴地看着這一卻。
所有修士各自選擇一個方向尋找機緣去了,而葉一辰正和許問芷在曖昧。
另一邊的燕于歸逃出來了但負傷累累,更別說其他恆星宗的弟子和附屬勢力了,死了大半。
別讓他逮到那個戴面具的傻叉,否則不死不休。
一想到太虛宗的弟子全都逃出來了,他又氣得閉了閉眼,現在他的勢力都不是太虛宗的對手了,可以說一開始的計劃已經破產了。
聖蓮尊者看着這一幕似乎興味盎然,“凌波尊者,你覺得哪位修士有緣能來到此地啊?”
歲禾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聖蓮尊者更看好哪位修士啊?”
聖蓮尊者沉凝了下,頗爲謹慎開口,“目前從收穫來看的話,當然是戴面具那小子一馬當先,且獲得的機緣,估計是外面很多頂尖修士都沒有的,此子氣運着實逆天,天資也卓越,但那個叫姜尋的宗門子弟心性堅韌,若是氣運跟得上,飛昇也是指日可待的。”
歲禾輕應了一聲表示認同聖蓮的看法,輕飄飄道:“等他們來了我再行決定,我這人比較注重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