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養的崽全是炮灰 >第185章 我女兒是逃荒文原女主11
    歲禾很聽話地在密室裏呆足了五日,這五日裏她也沒有閒着,雖然江黎沒說什麼,但看他的樣子和她對他的瞭解,他絕對不是忍氣吞聲之人,被迫害至此還要當個臣子給狗皇帝效忠的人。

    反是一定會反的,要打着什麼名義奪勢,從哪裏開始反,是築城牆、積高糧,還是黑喫黑清君側更好,歲禾都想了個遍。

    等第五日清晨歲禾出去時,山中已是了無人跡,她馬不停蹄下山,在最近的集市花錢買了一匹騾子就往回趕了。

    沒買馬是因爲那是奢侈品,只有府城有得賣。

    歲禾快馬加鞭往京都趕,一路上的流民越來越多,餓殍遍地,馬踏雪的時侯,還會踏到裸露出雪被,已經被凍得僵硬的屍體。

    雪越下越大了,這個天氣真的會凍死很多人,一路上的村落不少村民的房子連房檐都被壓塌了,歲禾是沒有見過明朝的小冰河時期,但也感覺現在是天要亡大晉朝了。

    天氣已經冷到歲禾趕路都受不了的境況,但是在客棧休息的時侯居然還能聽到皇上要擴張選秀的消息,明明三年一次大選,結果現在距離上次大選還不足兩年,就又開始了。

    但是這個消息對某些百姓來說是好消息,因爲大選不止選秀女,還選宮女和太監。

    要看百姓有多水深火熱,就看有多少家庭送自家的兒子去當太監了,歲禾見排隊淨身的隊伍都將街道圍得水泄不通,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

    她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悲天憫人了,但看見七八歲的小女孩小男孩要賣了自己的後半生,進那喫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去求一個活命的機會就覺得難過。

    而生長在紅旗下的江知代也有這種感受,她在歲禾離開的這些天,和表姐姜玉寧合夥在城外搭暖棚施粥。

    雖然其間諸多不便,也不是每一個災民都值得被救,但是也沒有辦法,她只能盡力而爲。

    今天,降雪量又增加了,就連姜府的下人都不得不三更天就起身掃雪了,否則那雪都要堆到大腿處,連門都沒辦法出了。

    江知代纔剛剛起牀,她的丫鬟翡翠就走進了裏間,、向她稟報道:“小姐,善堂那邊第二間暖房的房梁給壓塌了……砸死了兩個人,是一對母子,那位小娘子半夜躲到最邊上給她兒子餵奶,結果就剛好被頭頂砸下的樑柱給砸死了。”

    這下子,江知代什麼瞌睡蟲都死絕了,她一掀開被子就起牀了。

    翡翠見狀嚇了一跳,連忙先拿披風給江知代給圍上,就算屋裏暖和,她也不敢把江知代給凍着了,這天氣要是傷寒了,那真就能要人命。

    江知代洗漱穿戴好就想往姜玉寧的院子去,卻發現對方已經一身光鮮地到了她的外間。

    姜玉寧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情況,同樣也是眉頭緊鎖。

    相比於江知代出於善良憐憫之心想爲百姓做點什麼,姜玉寧承認自己更功利,她要博得善名,想在選秀中脫穎而出,她有點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她。

    畢竟他們姜家押寶三皇子,她未來要當三皇子妃,難保她的對手不會利用此事攻擊她。

    江知代在一瞬間就讀懂了姜玉寧的欲言又止,也理解她,於是開口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身上。

    “寧表姐,對外就說二號暖間是我負責即可,感謝表姐這些天的不辭辛苦了。”江知代大方道。

    她是真心感謝姜玉寧的,要是沒有姜家的幫忙,她爹孃都不在,她一個十歲的罪臣之女能做什麼呢?就是有錢那些個人手都找不到,沒有姜家的旗號,她的善堂也開不起來,她不會因爲姜玉寧有私心,就抹殺掉她所有的付出。

    姜玉寧心頭有種陌生的感覺,起初這個表妹邀她入夥的時侯,她不想搭理,覺得施粥捐款捐碳就已經足夠了,沒必要收留難民,她很清楚升米恩鬥米仇的窮人心理,並不想沾染麻煩,更何況這個表妹本身就是罪臣之女!

    母親也是這般叮囑她的,只是這個表妹就跟有迷魂術似的,實在是太會說話了,每句話都能說到她心坎上,讓她心尖都是癢的。

    比如,她有些賬目不懂的時侯會來問自己,問得確實也有水平,憑她的數論都會被難住,每次幫她解答的時侯,她的讚許就滔滔不絕,還分外動聽。

    “誰說女子不如男,這個賬目比科舉都數論都難吧,寧姐姐你真厲害!”

    善堂有拾掇的地方,需要御下的地方,她也舔着臉來問自己。

    見她還臉上嬰兒肥都還沒有退去,就這麼憂國憂民,還不是那些公子哥那種做幾首酸詩的虛情假意,是拿真金白銀去填災荒的窟窿。

    她又沒忍住給了她幾條建議,給她提供了靠譜的進貨渠道,還給了幾個靠譜的下人,她就又眼淚汪汪地吹捧起來了。

    “寧姐姐這魄力,這手腕,在這四方天地可真是埋沒了。”

    就連她給她寫個文書,她都要拍馬屁……

    “寧姐姐你這字,走筆游龍,力透紙背卻鋒芒內斂而大氣,行文流暢,字字珠璣,鏗鏘有力,真是得我外祖父的真傳,姐姐若是男兒身,定是那冠絕天下的才子,他日必金榜題名,文可安邦……”

    只是這話江知代還沒有說完,她就捂住了她的嘴,這表妹還真是虎,什麼都敢往外蹦。

    不過這話確實是說到她心坎上了,因爲她從小聰慧,祖父姜恆是大儒,不僅是內閣大臣還曾做過太傅,他見她聰慧便從小帶她在身邊,還親自給她啓蒙。

    只可惜,自己是女兒身,到了年紀就要學中饋,況且祖父還要花更多的精力在哥哥弟弟身上。

    她長這麼大連公主都未曾羨慕過,卻曾因爲哥哥和弟弟能輕而易舉跟着祖父去遊學,而躲在被窩裏偷偷哭過,明明他們課業都遜於自己良多。

    自從十歲起,她就喜歡參加詩會,甚至喜歡公子對壘,曾經把最富盛名的聶家公子都給擊敗了,但是祖父卻覺得她以後是要進皇家的,才名和鋒芒適當就好,太過就是負累。

    想起這些,姜寧玉對這個極會拍她馬屁的表妹又心軟了幾分。

    “這一趟還是我陪你去吧。”就這麼一瞬間她就改變了注意。

    見江知代想拒絕,她又不由分說道:“聽我的,在本姑娘面前,那些個刁民不敢造次。”

    江知代這個現代來的小土狗,被世家豪門大家閨秀的氣質給鎮住了,但是她畢竟是個成年人,起初是爲了拉這個表姐入場,才專挑她愛聽的說,但現在卻有點心酸,這麼一個優秀的姑娘,居然會因爲幾句認可的話,就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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