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養的崽全是炮灰 >我女兒是逃荒文原女主13
    上去打聽的嬤嬤回來了,她最初的驚愕過後,就簡明扼要地把事情的原委都解釋了。

    “是四皇子和聶家的二姑娘比武,結果被聶二姑娘用取巧的招式給打敗,之後說了一句……聶二姑娘可以和戰場上那些胡族的女子真刀真槍地搏殺,戰場上比拼的是力量和絕對的實力,而不是投機取巧,譁衆取寵。”

    聽到這裏歲禾不禁冷笑一聲,真是輸不起。但她也沒說什麼繼續聽着。

    “然後聶二小姐就……諷刺了四皇子說,胡族的姑娘都上戰場了,大晉朝都沒打贏,是因爲我朝的男人……”

    嬤嬤再幹脆,估計也是覺得這話太大逆不道了她說不出口,但是歲禾已經知道大概的意思了。

    因爲不久前西境一戰中,大晉的糧草被西梁國一支女兵給截獲了,對大晉來說,尤其是大晉的男人們來說那真是奇恥大辱。

    歲禾更驚愕的是聶二居然敢在這種場合如此直言不諱,不過有些事情也是有跡可循的,沒見聶家這幾年逐漸在朝堂上顯露鋒芒嗎?

    聶家可不是皇家和江家這種暴發戶,比起謝家都不遑多讓,是前朝的貴族加權臣,只是跟着先帝反了而已。

    現在看來,世人皆以爲的聶家是皇帝的純臣,也只是假象罷了。

    都快滅國了還要當一個酒肉皇帝的純臣,這腦子也不可能讓聶家屹立幾百年之久,聶家比謝家還要會審時度勢。

    歲禾注意到不遠處的聶家嫡長孫聶靜逸正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自己的妹妹在“大逆不道”地懟皇子,全然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好似在看小女孩稚氣的玩鬧。

    此外,聶靜逸他居然和皇子們並排站着,並沒有向其他人一樣自覺地落後一步。

    嬤嬤其實已經不想再說了,但是她見同伴已經去稟報太后了,太后卻並沒有立即召見歲禾,而是專注地聽着幾個小姑娘和皇子在辯論關於海禁之事。

    對上歲禾詢問的眼神,她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說,“聶小姐不服,說真正的譁衆取寵的是四皇子這種詞臣,整天做些酸詩拍馬屁,附庸風雅,在國策上毫無建樹與用處之人。”

    歲禾輕笑了一聲,確實,四皇子還挺招皇帝稀罕的,因爲他經常寫一些奉承皇帝的詩詞歌賦,還編纂成詩集送給皇帝做壽禮,據說還和皇帝一起煉丹和吸食五石散。

    這顯然是戳到了四皇子的痛處,他幾乎是惱羞成怒地就落入了聶家下的圈套。

    這時候,皇帝也不知道抽的什麼瘋,現場就出題給他們兩個辯論,就兩個字:海禁。

    歲禾挑眉,這皇帝心裏沒有天下蒼生,但是腦子也不傻,他知道聶家的野心,因爲聶家是最想開海運的人。

    在前朝的時侯,聶家是南海兩州刺史,掌握整個南洋的水師兵權,還有私有的造船海運產業,妥妥的海上霸主。

    但先帝晚年腦子抽了,下旨海禁,讓大晉和遠洋隔絕開,也杜絕了聶家繼續壯大的腳步。

    聶家在當時是急流勇退的,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實力比不上朝廷,何況當初江家還在呢!

    現在估計是有恃無恐了,朝裏有活絡心思的人多了,站聶家的人估計也不少。

    畢竟聶家對朝廷對軍隊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現在不買馬下注,難道要等皇帝把大晉給作沒了,被胡人踏破皇城之門才後悔嗎?

    這時,另一位嬤嬤回來了,說是要帶着歲禾入席。

    歲禾應允後跟着走,這宴會上的席位就是身份地位的縮影,她還在想着對方會給自己什麼定位呢,結果那嬤嬤把她帶到了階梯之下最右側的一個位置。

    歲禾有點無語,這裏坐着的都是五六品大臣的命婦,按理說,原主是姜家的女兒,不至於坐到這裏,這種安排就是在給她下馬威了。

    但是歲禾還真是不在意,反正都要反了,以後坐他們墳頭上都行。

    歲禾落座後,太后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沒有什麼表示了,話說太后還和她有點恩怨,因爲她曾經想把她的侄女許配給江黎,奈何被原主給捷足先登了。

    剛坐下,歲禾就又聽到了自己傻女兒的聲音。

    “賑災之事要持之以恆,戰亂也需要資金去支援,正因爲如此我們更不能坐喫山空,節流治不好根本那就開源,海運海貿能短期內獲利,其間所得獲用於賑災撫兵,何樂而不爲?”

    見幾個小孩講得越來越深入,起初只是當作看過家家的王公大臣們也坐不住了,開始面面相覷。

    戶部尚書朝皇帝一叩首道:“皇上,切不可讓這些個小兒妄議朝政,尤其是深閨女眷們……”說着,他又停頓了下,最後還是長嘆一口氣道:“戶部實在是撥不出造船和養護水師的銀兩了。”

    戶部尚書心裏苦,他是真的很怕這神經質的皇帝一個抽風,上下嘴皮一碰就決定開海造船,就是扒了他的皮他戶部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想到這些,戶部尚書的眼淚都出來了。

    看來聶家想重新開海,繼續海上的輝煌,或者是乾脆從海上揮兵而上都是有可能的,皇帝可太好忽悠了,誰跟他說一句海外有煉長生不老藥的材料,他保準鬆口。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只有一個是真正爲百姓,爲這一片土地的命運去着想的人,那就是江知代。

    她知道她不應該參合,她應該明澤保身就像是在江家的前十一年一樣,但是面對開海,她還是想要奮力一搏,她再也不想這個國家又一次錯過與世界的交匯。

    第一次工業革命,第二次工業革命,這個國家都應該參與進去,再不受日後那等苦難與屈辱。

    “一邊少量造船,一邊與民間百姓的商船合作,我們的水師可以護送以做練兵,慢慢發展起來,要是有民間大的商船,他們肯定願意出資聘請朝廷的水師護送以抗擊海寇,面對海寇直接清掃剿滅,海寇這麼些年來與海外貿易還四處燒殺搶掠,應該家底深厚……。”江知代一步上前道。

    聽到了江知代話的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就連似乎在昏睡的皇帝,都睜開了渾濁的雙眼。

    嘉元皇帝輕勾了下脣角,竟然開始神經質地鼓起了掌,啪啪啪的聲音讓全場都寂靜了,這麼多人連呼吸聲都似乎一瞬間弱了,落針可聞。

    江知代心底漸漸涌上了悔意,但是她還是背脊挺得筆直,似乎是暖房裏暖氣太過燻人,她臉頰像是高熱般紅了一大片。

    “哈哈哈哈,江知代是吧?你這可真不愧是江家的女兒……你可比江黎還要膽大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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