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養的崽全是炮灰 >我的女兒是嫌疑犯13
    村民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不說村民了,就是家境優越的楊蓁蓁和楊嘉又,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現金,還用麻包袋裝着,就這麼大剌剌地鏟開在桌面上,破舊骯髒的麻包袋和鮮豔的粉紅色,對比實在太強烈,帶給人的衝擊力不小。

    但楊嘉又話雖然說得難聽,但也着實把大家都拉回了神。

    村長第一個反應過來,板着臉問:“這些錢都是從哪裏來的。”他確實不能被錢迷了眼,也不能把全村人都帶進溝裏。

    江黎並沒有因爲楊嘉又的質疑而生氣,平靜道:“見義勇爲獲得的獎勵,我幫助警方繳獲了建國以來最大的黑礦場,解救一百多位被拐賣的黑礦工,這裏是我獲得的獎勵,還有被解救者的家庭給我的謝利,該交的稅都交了,每一分錢都經得起查證。”

    這話又把大家給說懵了,什麼見義勇爲能掙這麼多獎金啊。

    李越海趕忙在旁邊在一旁舉手積極表決,“對,我就是被江叔叔解救出來的黑礦工,警方那邊昨晚收工的,應該今天就會具體的報告,很快你們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村裏沒有多少人關注上星期只掛了幾分鐘的關於黑礦工的熱搜,但楊蓁蓁的眼神卻變了,她和封行來這裏可不單單是爲了何晶晶和周千詞的事兒的。

    前兩年她曾經在礦場附近做過兩次屍檢,受害人都死狀極慘,在附近還發現了至少有十具屍體的屍坑,那時候她剛剛出來工作,跟隨着導師想破了這樁特大案件,但卻遇到了不明勢力的阻撓,這麼些年都沒有結果。

    而她也是和封行在那一次案件中認識的,兩人志同道合都想破了這樁被層層迷霧掩埋的慘案,爲那十幾具死了都不配擁有姓名的受害者伸冤。

    這兩年封行查到了一個號稱從黑礦場逃出來的人,雖然那人已經記憶混亂,瘋瘋癲癲的,唯一能清晰交代的線索就是黑礦場的所在位置,以及含含糊糊地說帶着他們逃出來的老大已經死了,但是死之前將自己在礦場裏拍攝到的證據,送了出去,說是寄到了同樣身處礦場的一個礦工的老家。

    她和封行都曾經調查過礦場,但去到的礦場早就被人安排好了,所有證件齊全,礦工的身份也沒有問題,礦場背後的勢力還很強大,百般阻撓。

    現在他們查到了,那很可能是證據的東西寄到了千水村。

    那麼說來……這個江黎,也是從那個黑礦場裏逃出來的?她和封行努力的兩年都沒有結果的事情,現在就偵破了?這裏面有什麼蹊蹺嗎?

    ……

    江黎話說得很明白,錢的來路沒有問題,但是村長還是很警惕,問了好些問題,也瞭解到了江黎這些年不回來不是因爲騙了錢不敢回來,也不是死在外面了,純粹是受騙倒了大黴。

    但他還是覺得分錢的事情不能那麼兒戲,不說歲禾已經將本金給還了,這錢也不是做生意得來的,該怎麼算?

    “行了。”村長擺手,“那就等通報出來了,調查清楚了再說。看你這樣子也是連夜奔波,這臉上的傷你也快點回去處理一下吧。”

    村長說着朝江黎擠眉弄眼,示意他把錢帶走趕緊回去。

    但江黎卻說:“叔,那錢就先留在你這兒,勞煩您了,到時候再看看該怎麼處理,我也確實該回去和我的老婆孩子說說了。”

    說完,江黎就推着歲禾的輪椅走了,推了幾步發現江圓圓還愣着沒跟上,他輕聲叫了一聲:“圓圓?”

    聽到江黎叫她的名字,江圓圓忽然有種恍惚的感覺,難道真的是因爲血濃於水嗎?她竟然對爸爸沒有任何陌生的感覺。

    李越海扯了扯江圓圓的衣袖,“你怎麼不走啊?”

    江圓圓看了一眼李越海,這個爸爸帶回來的,不知道是誰的人,但她沒從他身上感到一點惡意。

    “走啦走啦,餓死了,渾身都臭了,你們山村都要開旅遊區了,路也不修好一點!比我老家都窮!”李越海一邊吐槽,一邊扯着江圓圓的袖子走。

    兩人經過楊蓁蓁和楊嘉又兩人時,楊嘉又大概是不滿自己又被人給無視了,但是被楊蓁蓁拽着,他也沒敢說什麼,只能不悅地瞪着江圓圓。

    江圓圓頓住了腳步,回看楊嘉又,誰也沒想到的是,她忽然蹲下,抓起了地上一把泥土,就往楊嘉又的臉丟過去。

    爲了不被泥沙糊住了眼睛,楊蓁蓁和楊嘉又都下意識閉住了眼睛,但他們睜開眼的時候,兩人已經跑着走遠了。

    回到家裏,江圓圓一推開門,就看見了江黎半跪在地上,掀起歲禾的褲腳在查看她的小腿。

    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給她帶來的錯覺,光影透過院牆落在了江黎的臉上,留下斑駁的印記,像是一層柔光濾鏡一般,她竟然覺得爸爸看媽媽的眼神很溫柔。

    歲禾見江圓圓和李越海回來了,示意江黎收斂一下,但江黎沒管那麼多,起身抱了下歲禾,摩挲了好幾下她的背道:“辛苦了辛苦了,這次真是受大委屈了。”

    說出‘這次’兩個字的時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難道還有很多次嗎?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讓他感到震驚的,他彷彿與她有很深很深的牽絆,剛回到千水村的時候,見她很瘦弱單薄,皮膚白到能看見青色的血管,並不是那種白裏透紅健康的白,白到青灰,看着蒼白憔悴,風一吹能看見她隱在長褲下的小腿形狀,枯瘦得像骨架子一樣。

    他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麼沒有精神的樣子,何況,殘疾是多少人寧願自我了結都不願意忍受的折磨呢。

    歲禾被他的煽情弄得有點尷尬,畢竟在兩個孩子面前,但也有一些心酸,江黎不知臉上有道疤,露出來的手腕也有傷,紗布包紮着,但紗布已經很髒了,估計是好些天沒換新的,有黃色的液體污漬和隱隱的血跡。

    “快去洗澡吧,一身汗臭,薰到我了。”歲禾不解風情地推了一把江黎,轉頭對江圓圓說:“圓圓,去給你爸還有你爸帶回來的哥哥燒兩桶熱水。”

    江圓圓聽話照做了,走進廚房的時候偷偷鬆了一口氣,爸爸媽媽的感情也不算差,爸爸也沒有嫌棄媽媽殘疾,以後的日子……應該能過下去的吧?

    李越海跟了進去,歲禾才問起江黎,“你帶回來的這個小孩是誰啊,可靠嗎?”

    江黎點點頭,“他叫李越海,是個性格人品都不錯的孩子,父母對他不好,經常找不到人,將他丟在親戚家裏,前年兩人吸d過量死了,他就離開親戚家四處打零工養活自己,在工廠的小路上被人敲了悶棍拐到黑礦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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