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養的崽全是炮灰 >穿越女判我女兒有罪4
    江黎有些懵,他做了什麼了就要被和離?

    等等,歲禾該不會以爲他還是原來的江黎?

    “是我。”江黎沉聲說了兩分字。

    歲禾無語,當她認不出來嗎?

    “對,沒錯,我說的就是你。”歲禾直言道。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窩在一個四方天地裏和一羣女人宅鬥雌競真是太無聊了,外面的天地如此廣闊,反正江家沒有江聞雨的狗屎運,遲早腐敗,本來現在就已經千瘡百孔了,何必抱着一起死呢?

    江黎沉默了兩秒,“就爲了要回你的嫁妝?”

    歲禾:“......”當然,這是主要原因。

    “什麼叫就?那可是十萬兩銀子,你們江家可真是奢靡,還不要臉,你一個庶子媳婦的嫁妝都好意思坑,還有你那個大哥,不是清高的大才子嗎?他每年遊學畫費多少銀子,還不是從江家公中出嗎?那不就是我的錢?”

    江黎見歲禾斤斤計較恨不能現在就掏個算盤出來算算江家花了多少銀子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來,看一下這個夠不夠賠你的嫁妝銀子?”

    說着,江黎從袖袋處掏出了一根簪子在歲禾眼前晃了下。

    這間屋子比江聽雨的也亮不到哪裏去,歲禾被這璀璨的寶光晃了眼睛,尤其是原主因爲營養不足,有點夜盲,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強光。

    但歲禾不覺得刺眼,畢竟這世上誰會討厭金錢折射出來的光芒呢?

    這是極爲罕見的三色寶石,琉璃一樣的質地,裏面卻有細碎的晶體,像是將銀河都嵌入其內,流光溢彩璀璨生輝。

    該有這完美的鑽石切割工藝,歲禾肉眼看不出來江黎到底切割了多少個面,但她知道這在現代的科技都是難以做到的工藝。

    這東西就是大內收藏了,那也是能流傳千古的珍品。

    “好東西,你哪裏拿到的,你該不會是偷顧客的料吧?”

    歲禾和江聽雨產生了一樣的疑問。

    這樣真的不會被人打嗎?這麼珍貴的寶物!

    江黎臉黑了一下,他是那種會偷東西的人嗎?又不是一定要偷,他能騙爲什麼要偷?

    “放心吧,來路正規,南洋府陳家在琉璃國偶得了一小塊三色琉璃石,但是苦於沒辦法切割,根本無法雕琢,藏在陳家三年才找上原主碰碰運氣,原主想靠雕刻琉璃石揚名,讓江州錄爲他這個兒子驕傲,於是撒謊他能夠雕刻,原主嘗試了各種辦法都無能爲力,後來江州錄知道了這顆三色琉璃石在原主手中,就想佔爲己有,利用自己的身份逼迫陳家,雙方扯皮快半年了,那三色石就在我手裏放了半年之久,前些日子我來到這裏就將三色石雕刻好送還給陳家了,一塊石頭我雕刻了半年,還爲陳家頂住了江州錄的壓力還給了他們,他們給我一小塊做報酬很合理吧?”

    “那江州錄知道你把東西還給陳家了嗎”歲禾連忙追問。

    江黎搖搖頭,“不知道。”

    歲禾眼睛一亮,“我們是不是可以就此拉攏一把陳家。”

    歲禾知道這個陳家,古代的宗族勢力很強大,一個宗族爲了團結自己的勢力,那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盤根錯節的利益網以姓氏爲單位緊緊聯繫在一起,撼動他們的利益就會被羣起而攻之。

    有道是流水一樣的朝代,鐵打的士族,宗族的存在深遠到一直到千年後現代化社會形成,也依舊存在。

    而織隴陳家乃蘇州陳家一脈的旁枝,陳家雖不似陰山江家一樣人才輩出,但他們是晉國最大的珠寶商,底蘊沒有江家深,但富碩卻少有家族能與之匹敵。

    有了錢之後,陳家理所當然得想辦法擺脫商賈的身份,得讓自己有權纔不會被上位者當成待宰的肥魚。

    陳家舉族之力培養考生,但收效甚微,官場可不是沒有根基的學子能輕易混的,於是陳家另闢蹊徑,培養陳家的女兒,讓她們帶着豐厚的嫁妝嫁到高門處,利用裙帶關係撈好處。

    只是哪怕有豐厚的嫁妝也只是做妾的命,有權勢的高門根本不會娶商戶女爲正妻。

    歲禾嘆了口氣,犧牲的永遠是女人,這些女子就這真的甘願爲妾,還是帶着豐厚的嫁妝倒貼,只爲給家族謀福利?然後讓自己的兒子女兒成爲庶子庶女重複他們的悲慘命運嗎?

    就算願意,那也只是被從小受到的教育給徹底洗腦了,徹底沒有了自我,自己都把自己當成一個貨物,一生都在證明自己的“價值”,比如原主。

    很多妾室並不是現代社會中的小三,絕大多數都是男權社會下沒辦法選擇,只能被壓迫的可憐人罷了。

    歲禾和江黎對視了一眼,江黎道:“陳家出了一個妃子,還生下了一個皇子,就是五皇子,陳家急急忙忙,甚至病急亂投醫找原主雕刻三色石,是織隴陳家想趁此巴結陳妃,以此回到宗族,因爲陳妃下令,陳家必須要給她找一件能拿得出手的髮簪,她要在太后的壽禮上獻上去。”

    歲禾輕笑,“如果陳家拿到你雕刻的髮簪得了太后和帝王的嘉獎,江州錄可能殺了你的心都有。”

    如果說原主是被夫權和父權pua到腦子不正常的話,那江州錄就是被宗族pua了大半輩子的。

    他的半生都想要帶着兒子孫子回到宗族,被宗族放棄讓他覺得很失敗,彷彿人生就此沒有了價值,他還在五服之內,要是他沒有建樹回不到宗族,那他的後代和陰山江氏的關係就可以用稀薄來形容了,這讓他怎麼甘心?

    所以,哪怕江然沒有兒子,只要他能中進士,並且名列前茅,那還有重獲家族重用的那天,他也算爲宗族培養了一個人才,爲陰山江氏的輝煌再添一塊磚,他的後代能繼續被江氏庇佑,那他也就能瞑目了。

    故而,江州錄要是知道他這三兒子有能力雕刻那三色石,晉獻上去能得皇上太后的喜歡,那這東西他要是能晉獻給江家,那他豈不是不用等到江然考個名列前茅的進士,就能提前一步重獲宗族的賞識?

    要知道,陰山江家也是有妃子的,還是貴妃,蘇州陳家在陰山江家面前,也不過如此,還怕他不成?

    果不其然,歲禾猜中了,兩天後江州錄就氣沖沖地來到的三房的正廳,想來是收到了陳家已拿回三色石的消息。

    “江黎,我讓你收好那塊三色石好好琢磨,你聽不懂人話嗎?”江州錄氣急敗壞道。

    江黎演技不輸歲禾,他眼裏平靜中帶着淡淡的迷惑,垂眸後退了一步,看着像是惶恐,其實是害怕江州錄口水濺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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