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養的崽全是炮灰 >穿越女判我女兒有罪8
    歲禾並不知道,江聞雨母女倆在馬車上發生了一場,由思想的碰撞而引發出口角,但是她能看得出來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笑意不達眼底。

    知府夫人舉辦的宴會,排場很大,話說知府巡縣,還是因爲現在是春分時節,各地都要開始一年的播種了,春耕那可是頭等大事,但這世上的事就是這麼諷刺,今天春雨寥寥,耕種的情況並不樂觀,可知府夫人將這次宴會的主題定爲…慶賀春耕。

    進到園子裏,有訓練有素的丫鬟領路,就連路上的盆景就是精心安排的,涼亭水榭處熱鬧非凡,這宴會上來的人超乎了歲禾的想象,歲禾已經見到了好幾個織隴縣富商家的夫人了,都帶着女兒前來的,打扮得各有千秋,現場像是一場盛大的時裝秀一般。

    “孃親,這次宴會好像特別多人,與往常不同,有很多富戶商賈都在,想來知府夫人的意圖不僅僅是慶祝春耕……”江聽雨湊近歲禾小聲道。

    這是原主嫁入江家以來,第一次出席縣以外的宴會,江聽雨擔心歲禾會出紕漏,特意提醒。

    歲禾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又問道:“那聽雨有知道什麼消息嗎?”

    歲禾知道,自從江聽雨救下鑲玉,從鑲玉口中知道了很多院子以外的世界,她這些年就藉着縣裏的膳堂,以行善事的名義資助了很多小乞丐,男男女女都有,也只是給口飯喫,回報她的就是將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告訴鑲玉,故而江聽雨從來都不是一個不諳世事,眼裏只有江家大院的姑娘。

    聞言,江聽雨抿了抿脣,垂下了眼簾,“我先前聽觀雨姐姐說,知府家二公子的髮妻前些日子病逝了……”

    這話還沒有說完,後面的話江聽雨一個閨閣女子不好說,但歲禾明白了,眼神也沉了下來。

    這知府家的何二公子,就是原主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都聽過他的事蹟。

    據說他是有龍陽之好,先前的髮妻是隔壁織行縣縣丞的女兒,可以說身份低了不少,但誰家的好姑娘願意嫁給他呢?十多年前都沒有,現在這何二已經是近三十歲的人了,將女兒嫁過去那真是作孽。

    剛死了髮妻不久,知府夫人就急急忙忙搞宴會給他兒子選妃了,估計是知道自家兒子什麼德行,所以纔會把一些小官之女,庶女,富商女都給請來。

    哼,真是想得美。

    宴會場地的位置早就安排好了,讓歲禾有些詫異的是,他們江家女眷的位置安排得挺靠前的。

    知府夫人很熱情,當然是對齊氏熱情,齊氏的父親是大儒,知府夫人的小兒子是其門生,一見齊氏就拉她到下首坐下。

    不知是順帶的還是別有用心,知府夫人還和歲禾打了招呼。

    “這位是蕙之的妯娌,江府的三夫人吧?”

    惠之是齊氏的名諱,齊氏聞言朝歲禾遞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要她分清場合,不要亂說話。

    歲禾索性點點頭,說了一聲是之後就閉了嘴。

    何夫人還真是第一次在縣裏遇到對她不冷不熱的人,一瞬間有了種自己拿熱臉貼了人冷屁股的感覺。

    但一想到她的謀算,她又掩下了自己的情緒,繼續笑道:“你夫君的一手格物技藝,我在南洋府府城都聽聞了,連刺史大人都誇讚不絕,據說聲名遠揚,就連隔壁府城都有人拿着藏品特地找他呢,以後是不是要稱呼一聲江大家啊。”

    歲禾又很棒槌地點點頭,“要的,我夫君的手藝值得。”

    何夫人:“……”好生不要臉,商戶家不叫謙虛兩個字怎麼寫嗎?

    齊氏咳嗽了一聲,歲禾直接當她放屁,知府夫人臉上的笑意也隱了下去,反正在她眼中,歲禾也不是什麼值得交往的人,江家也輪不到她做主,她心情好與她說兩句那是對她的恩賜,既然不識擡舉那也無甚可言。

    這麼想着,她又轉頭看向靜立在一旁的江聞雨和江聽雨,其實二人的性格光看站姿就可見一斑。

    這位江家大房的女兒雖然站得很端正,但是筋骨卻是鬆散的,即使宴會上賓客如雲,她的目光也敢直視任何地方,那種傲氣就是她的嫡女都沒有。

    而這個江聽雨,庶子的女兒,同樣站得端正,姿態挺拔好看,但頭微微低垂,眼神沒有小家子氣地亂撇,看着淡定從容,只是有些閱歷的人都能看出她這是裝的。

    裝的最好,拿得出手不丟人,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兩個姑娘長得真好,要我說這織隴縣的風水恐怕是旺你們江家的,看,江大人在位八年期間,四個兒子三個都中了舉,這讓我夫君都羨慕得很,直嘆我們家幾個兒子不爭氣。現在看來,養出的姑娘不僅生得水靈,這氣質和我在江南見到的是士族閨女,都不遑多讓。”

    齊氏又謙虛地陪笑了幾句。

    何夫人揮了揮手道:“兩位姑娘去前院和你們的小姐妹玩去吧,我的那個小女兒在那開了個茶話呢,想來你們也不願意和我們聊一下家長裏短的。”

    就這樣,江聞雨和江聽雨被打發到她們年輕人的小圈子了。

    江聽雨走時還不放心地看了歲禾一眼,歲禾眼神堅定地朝她點點頭,她才稍稍放下了心來。

    剛走出水榭庭院,江聞雨就試探地問道:“二姐姐,你可知這知府夫人爲何舉辦這次宴會。”

    江聽雨聞言有些詫異地看了江聞雨,不動聲色地回問:“姐姐何出此言,知府夫人不是每年春巡都會辦一場嗎?”

    對於江聽雨的無知,江聞雨也沒有懷疑,她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幫江聽雨一把,畢竟當初她穿來之前,原主還是傻子的時候,江家的女兒中,也就只有這個江聽雨沒有欺負過原主,在江觀雨太過份的時候還會出言提醒,雖然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提醒一句就沒什麼,要是不聽勸非要眼皮子淺去攀附知府家,那她也不會攔着別人的前程。

    於是,江聞雨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了江聽雨,比江聽雨自己收到的信息還要全面。

    那何二公子不僅喜龍陽之好,還將外面的小孌帶回了府,他那髮妻也是因爲苛責那孌童,而被何二失手打死的。

    “二姐,嫁進去真是百害而無一利,知府也就在南洋一手遮天,南洋府外還有更廣闊的天地……”

    她話還沒有說話,江聽雨的臉色就青白交錯了,她趕緊打斷了江聞雨的話,“三妹,別說了,沒影兒的事,無需擅自揣測。”

    江聽雨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比她還小一歲的妹妹,怎麼能這麼坦然地將嫁不嫁人這事掛在嘴邊,根本就沒影的事,這話說的就好像是她眼皮子淺非要上趕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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