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養的崽全是炮灰 >穿越女判我女兒有罪29
    江聽雨很聰明,她知道自己涉世未深,很多事情並不是她聰明就能想得通得,超乎她認知範圍的事情,她從不會藏着掖着,回去就把事情都告訴了歲禾。

    歲禾還挺在意江聽雨說的,謝遇青和謝家的嫡女長得很像這一事。

    已知她現在所處的世界是穿越古早文,那麼謝遇青就是一個戲份頗重,很得女主看中的男配,兩人互幫互助,貌似還有點情感糾葛……

    那麼謝遇青的真實身份真的就是一個出生於邊陲小鎮的農家子嗎?該不會是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吧?

    要是真有一段曲折離奇的身世,還能幫作者給女主開創一段新的副本繼續水它個一百萬字。

    這麼想着,歲禾就派人去查了一下謝遇青的生平,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她和江聽雨的談話也沒有瞞着下人,歲禾能感覺到一旁的丫鬟問柳正在豎起耳朵聽。

    聽了好啊,是皇上的探子就早點將事情反饋到皇上那裏去,還有比皇帝查事情更快的嗎?

    但很快,還沒等派出去的人從織隴縣,歲禾就嗅到了點苗頭。

    選秀開始了,本來因爲瘟疫一事耽擱了兩個月,現在還是如火如荼地展開了,畢竟皇帝正值壯年,兒子只有五個,一切皆有可能。

    現在歲禾是清楚了,爲何先前秦隨風要編造皇帝寵信江黎是因爲看上了他女兒的言論,這不,不少投機者都信了…

    這次選秀,很多家族都很積極,送的都是培養好的年輕貌美的姑娘,尤其是低門戶的,估計也是嗅到了皇帝想削弱世家的想法,蠢蠢欲動了。

    晉國的皇帝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認爲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女人,也沒有適齡女子都要參加選秀的規矩,官宦之家只要根據指標選出送選的女子就行了。

    讓歲禾納悶的是,陰山江家送去選秀的姑娘居然是江逐雨。

    呵,這絕對是江聞雨的鬼主意。

    按理說江家是不會送什麼好苗子進宮的,畢竟江貴妃在後宮穩穩的,也生下了皇子,送也只是送輔佐她的,但這個江逐雨嘛…很可能就是江聞雨安插在皇帝后宮的炸彈。

    “要不要提醒一下皇帝?”歲禾問江黎。

    江黎搖搖頭,“不必,皇帝安插了不少人到江聞雨身邊,他自有量度,就是留下那個江逐雨估計也是有別的計劃。”

    歲禾嗤笑了一聲,江聞雨真是夠狠的,把二房坑得夠慘的,就連一個庶女都不放過,也不知道江恆出來之後,會不會像江觀雨一樣找她拼命。

    選秀維持了近大半個月,後宮忙得不可開交,京城都跟着熱鬧了起來,流芳閣的生意也好了很多,畢竟選秀的日子是好日子,很多姑娘就是不參加選秀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議親,走親送禮的,當然少不了買茶盞啦。

    於是江聽雨就很忙碌了,早早兩個多月前就開始準備了。

    現在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女師傅了,把自己的署名的印章刻在碗底反而能讓建盞本身增值,她與江黎的風格不同,很善用寫意的小細節去表達美感,出來的成品既雅緻又有風骨,很得一些風雅名士的喜歡。

    宮裏的謝惠妃,曾用八千兩銀子和一位名士爭搶江聽雨出品的一套金釉油滴天目,一時讓江聽雨的名聲大噪。

    而這個謝惠妃與江聽雨的糾葛遠不止如此。

    宮裏在選秀結束後要辦宮宴,這是歷來的傳統,實際就是向世人介紹一下剛選上的妃嬪。

    歲禾和江黎是被皇上邀請的,有太監上門給遞請帖,二人都沒打算帶江聽雨去,但是謝惠妃卻給江聽雨遞了請帖,雖然只是派了一個宮女過來,說是很欣賞江聽雨的手藝,謝惠妃是建盞愛好者,第一次見有女師傅碾壓一衆男師傅,想要見一見。

    歲禾和江黎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這謝惠妃賣的什麼關子。

    二人都沒有見過謝惠妃,她名聲也不響,雖然出身謝家,但她是庶女,她誕下了大皇子,可大皇子玩世不恭,右腿還在一次狩獵中留下了永久損傷,走路都看着有些跛,可以說早早就被踢出了奪嫡之爭。

    理清這些人物關係之後,歲禾有種大膽的猜測,急需被印證。

    宴會是晚宴,朝天宮裏燈火通明,江黎被帶到了前院,江聽雨也去了姑娘們的小聚會,只有禾坐在認真喫席,默默地觀察着上首的人。

    皇后坐在最上首的左側,江貴妃坐在右側,她手中還抱着一隻貓,此刻正一下又一下地愛撫着,氣定神閒的樣子,比起拘謹的皇后,她顯得更雍容大氣。

    歲禾卻在人羣中尋找着謝惠妃的身影,雖然沒見過,但是不妨礙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沒辦法,後宮中能稱爲妃的就那麼幾個,要麼生了皇子的,要麼家世顯赫的,能擁有封號的除了江貴妃,就剩下了德賢淑惠四個了,而這四個中歲禾一下就鎖定了穿緋色宮裝的女子。

    是她了,她的眉骨和上脣簡直和謝遇青一模一樣,眉骨很高,不像是晉朝人,但是謝家在前朝有一任家主娶了一個胡人女子做妻子,這是公開的祕密。

    歲禾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邊喝一邊想着,這謝遇青究竟是和謝家有關係,還是他根本就是皇帝的種?

    而另一邊的江黎,也見到了大皇子,他的鼻子和皇帝的很像,輪廓也像,說不是皇帝的種都沒人相信,難不成當年謝惠妃生的是雙胎?

    無法憑空猜測,他也就不想了,看皇帝依舊老神在在的樣子,還裝模作樣地朝他舉杯,搞得很多人都看向他。

    江黎:“……”有點煩。

    江聽雨呢?同樣默默無聞地苟着,皇帝的女兒大公主趙妍提議他們一起來看戲,說請的是京都新崛起的,備受讚譽,經常座無虛席的班子,排的都是新戲。

    確實唱演俱佳,劇情新穎還跌宕起伏,引人入勝,在場的大多都是閨閣女子,沒聽過這麼血腥暴力的故事,時不時發出驚呼,和旁邊的小姐妹手牽手,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江聽雨嚥了下口水,這部戲講的故事……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坑害隔房的堂姐,誘拐堂兄賭博,氣死祖母,還在祖母的葬禮上毒殺堂姐……

    這不就妥妥的明涵江聞雨嗎?

    而且,故事的結局還不同,那女子被秋後問斬,死後還成了陰魂,魂魄的形狀都是毒蜘蛛的模樣,暗指該女子是毒婦,民衆爲了鎮壓這惡靈,每天都在四月九號這一日掃清家裏的蜘蛛網,還要在門口撒上驅蟲的藥粉,貼上驅鬼的符籙,以達到鎮壓陰魂的目的。

    而四月九日,就是周氏葬禮那天,也是江觀雨的死期……

    世人都愛青史留名,有的人甚至爲了死後能安穩平順一點,寧願活着的時候過得苦一點,都要給自己攢棺材本,可見對身後事是多麼重視,遺臭萬年可以說是對一個人最狠的詛咒了。

    雖然這戲演的基本是事實吧,但大公主趙妍此舉可以說是絲毫臉面都不給江聞雨。

    江聽雨朝江聞雨看去,卻見她臉上不見一絲怒容,還從容自若地端起了一杯茶細品。

    江聞雨她身後坐着的是謝宜林,直接她用帕子捂住了嘴,眼帶驚愕地回頭,驚呼道:“這戲怎的如此熟悉呀,前半段不就是文華鄉君的家事嗎?”

    家事二字她咬得特別重,聽着着實諷刺。

    江聞雨似沒有聽到一般,輕輕放下了茶盞,江聽雨身邊的一個禮部左侍郎的女兒湊近她問:“聽雨,你那個堂姐…真的做了戲裏面的事兒嗎?”

    問她話的人是工部侍郎的女兒,兩人對格物都很感興趣,故而成了朋友。

    但這話問得江聽雨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雖然兩房已經分家了吧,但是這又不是斷親,總歸是一個家族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江聽雨都覺得臉上無光,但江聞雨卻毫不在意,輕蔑一笑道:“謝姑娘多慮了,這故事中的人如此悽慘,而我……不是好好地坐在了你前頭嗎?”

    這話直接讓謝宜林冷了臉,江聽雨是在炫耀她的身份,因爲她現在是個有封號的鄉君,所以能坐在她前頭。

    雖然謝宜林身爲謝家的嫡女,公主都不敢拿她怎麼樣,但明面上的身份她確實比不得有封號的宗氏女,長這麼大,公主都沒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她這個低賤的庶民之女憑什麼?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江聞雨就打斷了她:“這市井間流傳的畫本子,多數都是一些酸儒秀才意淫的產物,他們憤世嫉俗,藉着無恥的幻想來宣泄自己不得志的鬱悶,可笑又可悲,想來這臺言之荒唐的戲碼也是如此,作者自己無能,就使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伎倆構陷他人,貴族子弟想來是不屑於幹這種事的,估計是不知道哪裏來的,會兩個字的賤民吧……”

    大公主趙妍臉色很難看,她堂堂公主,居然被一個低賤之人罵是賤民,她算個什麼東西?

    大公主身邊的王欣看懂了她的臉色,加上她對江聞雨本就有舊怨,又譏諷道:“這麼說,文華鄉君是承認了你就是這戲裏說的那個毒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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