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裏,雨拍打着墓碑,雷聲震耳欲聾,合起來的聲音像是亡魂在哭泣,雨水沖洗着罪惡正值中午,灰濛濛的霧夾雜着雨,硬是給人處在深夜的錯覺。
拿起塊抹布,擦拭着新立起的墓碑。墓碑上的相片露出角時,她卷下衣袖,一點點擦拭着相片上的雨水大雨下着,像是要把天塌下來,雨沖刷着新碑,她擦拭着的,不止一塊
站起身來,拂了拂褲子膝蓋處的泥。墓前,分別放上一束白菊。她弓着背,眼神空洞地如行屍走肉一般,沒有眼淚,一瘸一拐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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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市平陽縣公安局刑警部門。
“孔隊?孔隊!隊長!”魏穩穩帶着疑惑示意着孔明。
“啊?說到哪了?”孔明緩過神來。
秦法醫順勢問道,“從物證科回來你就心不在焉的,怎麼了?”
“哦呵呵,沒有沒有…剛剛說到哪兒了,來,請接着。”孔明眼神示意魏穩穩。
“好的孔隊,吳嘉誠的父親吳中頌,兩年前把集團全權交給年僅25歲的小兒子吳嘉誠,不問政務。即使吳嘉誠還沒有能力管理全公司的事物…”魏穩穩接着闡述。
“這麼年輕就當上一把手了呀,嘖嘖…可惜呀…”陳歸遠感嘆着說。
“據調查,吳中頌的大兒子吳嘉恆,也就是吳嘉誠的親哥哥,在兩年前死於兇殺。在此之前都是吳嘉恆協助吳中頌管理fs集團,吳嘉恆意外過世,吳老爺子就把公司都交給唯一的兒子吳嘉誠了…”魏穩穩發言。
魏穩穩接着說:“而且他們公司員工說,吳嘉誠性格偏執,脾氣怪誕,非常冷漠…不近人情的性格得罪不少人…”
“當年吳嘉恆死於非命,現在吳嘉誠又…”孔明疑惑道,“吳嘉恆的案子是誰負責的,是什麼樣的情況?”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已經離職的李警官,當年你被調到外省查案,沒遇上這個案子,局長就交給他來辦了。”秦法醫作答。
“吳嘉恆怎麼死的?能給我看一下驗屍報告嗎。”孔明直勾勾望着秦法醫。
“走,遠子!”孔明扶額的手放了下來,起身一個健步就到門口。
陳歸遠跟上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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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室陳列着歷年例列案件。孔明問道:“丁主任,幫我查一下兩年前吳嘉恆案的有關信息,麻煩您了哎哎!”
丁主任悶不吭聲在敲打着鍵盤,屏幕無相關內容顯示,“系統更新了,兩年前的案子都沒有轉到新系統上來,你要是不急,就自己去找一下紙質報告吧…”
“喏,這是兩年前的,都在這裏了。上次小馬整理文件時把架子弄倒了,還沒有整理完呢,孔隊長就自便吧。”說完丁主任走了出去。
“找吧,一個個翻。”孔明示意陳歸遠,便開始動手翻了起來。
陳歸遠看了看凌亂的幾架子檔案框,耷拉着臉,無奈地碎碎道,“得,累死傻小子嘛不是…”
孔明陳歸遠在凌亂的檔案室找地暈頭轉向,陳歸遠可謂是終於找着了,激動叫喚,“諸葛隊長,找到了,吳嘉恆!”邊叫喚邊指着資料袋,興奮地小踱步。
“拿來。”孔明走過去,接下檔案袋,邊呲着門牙邊拿檔案袋磕陳歸遠的腦袋,“諸葛!諸葛!諸葛!回去寫我名字,寫‘孔明’,寫一百遍!”
“是是,孔隊孔隊…嘿嘿”陳歸遠低頭擡眉,做出敬禮動作,眼神時不時晃一下孔明。
孔明打開吳嘉恆案件檔案袋,瀏覽着關於吳嘉恆的幾頁報告單。驗屍報告上闡述着,孔明開始默唸…
“頭部重創,肩頸均遭到鈍器擊打,太陽穴處遭受到重物擊打,死於……”
嘶…翻到下一頁。
“死者吳嘉恆,在死前對犯罪嫌疑人非法拘禁,並且與嫌疑人發生肢體爭執……”
“經證實,受害者在死前對犯罪嫌疑人有,綁架,侵害人身安全、殺人未遂等違法行爲……”
“犯罪嫌疑人因防衛過當過失殺人,判處兩年有期徒刑……”
資料上肅然寫着,犯罪嫌疑人的名字。
孔明的眼神聚焦到這個名字上,緊皺眉頭,默唸道,“姜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