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能在方纔老者的傳音中猜出,持弓的老者是內門風雷宗脈首席高庸。
“該死的小雜種,放棄無謂的掙扎吧,今日本首席定要你死!”
“用你的命,來祭奠我二弟的在天之靈!”
高庸一邊惡狠狠地傳音着,一邊拉弓又射出一箭。
“撲哧!”
金光四射的飛箭,洞穿了夜空,帶着一簇綻放的血液,刺穿了葉軒的右腿。
葉軒雙腿上各插着一支飛箭,倒在了地上。
“咻、咻!”
這時,高庸左手持弓,右手握住弓弦,下一瞬,兩支金光閃爍的飛箭齊發,兩支飛箭自夜空中爆射而下,分別洞穿了葉軒雙手。
將葉軒雙手殘忍地釘在了地面上。
“葉軒,去死!”
高庸大喝一聲,又射出一支飛箭,從天而降,朝葉軒後背爆射而去,直至心臟!
這一刻,葉軒只需稍微扭動身體,便可躲過被射穿心臟的厄運。
但他並未這樣做!
因爲他清楚,若自己躲過,一旦另一名持劍的蒙面老者,釋放劍芒殺自己,自己必在劍芒下粉身碎骨而死!
若任由飛箭洞穿心臟,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撲哧!”
說時遲那時快,從天而降的飛箭,從葉軒後背深深地射入,洞穿了葉軒心臟!
血液從葉軒口腔涌出,葉軒一動不動,氣息全無。
葉軒死了嗎?
不!
他沒死!
奄奄一息的他,此刻,施展了屏息術,屏住了呼吸,使心臟暫時停止跳動。
高庸爲了防止葉軒假死,他又拉弓射出一支飛箭,深深地刺入了葉軒的頭顱之中。
而後,高庸和鍾永御劍飛走。
高庸和鍾永剛離開,黑紗遮面的虞姬,御劍出現在了靈藥谷外的虛空中。
當她發現葉軒已慘遭射殺後,她御劍飛走……
“管事老大!”
“管事老大……嗚嗚!”
“……”
譚辰等上百名靈藥園雜役弟子,涌到葉軒身前,傷心大哭。
耳畔縈繞着雜役弟子們的哭喊聲,葉軒心中暖流涌動,他並未告訴譚辰等人自己沒死!
之所以不說,是因葉軒打算將計就計假死,躲過敵人下一次的殺戮!
“譚辰,我們讓管事老大入土爲安吧!”韓立泣不成聲。
“好。”譚辰哽咽道:“韓立,你負責帶人爲管事老大製作一口棺材,我們早些讓管事老大入土爲安。”
“好。”韓立應聲。
一個時辰後,夜已深。
靈藥谷後山,譚辰已帶人將葉軒埋葬。
譚辰等上百名雜役弟子難過地跪在葉軒墓碑前,久久不願離去。
“呼哧……呼哧……”
此刻,棺材內葉軒睜開了雙目,他氣息紊亂而虛弱。
“葉軒,你感覺怎麼樣?”
這時,九天那充滿擔憂的焦慮之音,自葉軒腦海中響起。
葉軒聲音極其虛弱道:“九天前輩不用擔心,晚輩是不會死的。”
話罷,葉軒艱難的擡手,從靈藥袋內拿出了一棵散發着磅礴而精純生命氣息的靈藥。
葉軒將三清復生仙草放入嘴中嚼碎後,那藥液進入葉軒體內,化成一股暖流,涌入了心臟之中,護住了他的心脈。
“好累啊……”
葉軒話音未落,奄奄一息的他,陷入了昏迷。
……
同一時間。
內門四術宗脈,玄陽峯,玄陽殿。
大殿內閉月羞花的虞姬,朝二長老蕭遠山躬身道:“師父,葉軒死了。”
“好,哈哈哈,太好了!”蕭遠山開懷而笑道:“姬兒,此事你辦得不錯。”
虞姬說道:“師父,葉軒不是徒兒殺的,徒兒趕到靈藥谷時,他已被人射殺了。”
蕭遠山笑道:“不管這個小畜生是被誰所殺,只要他死了就好!”
……
兩日後,夜幕降臨。
內門五系宗脈。
五系宗脈總執事武政,御劍飛落在了五系仙山之巔,神色激動地邁入了五系仙殿內。
武政朝五系宗脈首席公孫霍東,躬身道:“首席,好消息,葉軒死了!”
聞言,公孫霍東自玉椅上豁然起身,問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武政說道。
“武政,此事你幹得漂亮!”公孫霍東大喜。
武政如實道:“回稟首席,葉軒並非屬下所殺。”
公孫霍東問道:“那他是被誰殺死的?”
武政說道:“據靈藥園弟子說,兩日前的深夜,兩名蒙面老者抵達了靈藥谷,葉軒被一箭穿心,命喪當場,無人知道蒙面老者是何人。”
“嗯,本首席知道了。”公孫霍東大步流星地邁出了大殿,駐足五系仙山之巔,望着夜空,大聲道:
“長雲,我的好孩兒,葉軒已經死了,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
內門六聖仙脈,六聖仙殿。
大殿內,首席步靈珊,一想到死去的大哥步承恩,她渾濁的眼神中,便流露出濃濃地悲傷之色。
“師父,徒兒給您帶來好消息了!”
這時,步靈珊大弟子屠克戩,來到了六聖仙殿外。
“進來吧。”步靈珊讓屠克戩進入大殿後,目光期許地問道:“克戩,是不是你殺死葉軒了?”
半個多月前,步靈珊命令屠克戩去殺葉軒,故而,她纔有此一問。
“回稟師父,徒兒沒殺葉軒。”屠克戩笑道:“不過兩日前的夜晚,有人把葉軒殺死了!”
“好,實在是太好了!”步靈珊佈滿皺紋的老臉,如菊花般綻放,“葉軒這個小雜種,終於死了!”
……
同一時間,內門無相獸脈,無相仙山,無相仙殿。
這時,一名銀袍青年邁出了無相仙殿內,朝趙乾元躬身道:“徒兒見過師父。”
趙乾元迫不及待地問道:“卓兒,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葉軒死了沒?”
趙乾元半個多月前,讓二弟子董卓去殺葉軒。
董卓笑道:“回稟師父,還不待徒兒動手,葉軒兩日前已被人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