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濡杏身着淡藍色衣裙外面罩着白色的輕紗,頭上戴着金色的鳳冠,額頭上有金色的鳳凰形狀的印記,桃花眼下戴着白色的面紗,少女身姿纖細站在一片杏林中,煙霧繚繞,滿樹的杏子。
她摘下來嚐了一個,苦澀不已,呸了一口,罵罵咧咧道:“什麼破地方,杏子都是澀的,還沒我外婆家門口的好喫!呸呸呸。”
她說着說着便隱約在杏仙樹下看見了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季濡杏走近看,女子身上有大量的血跡,女子生的極其美麗,與天仙一般,可乾淨的臉龐上沾了血跡。
季濡杏本不想管這個閒事的,正所謂她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可看見了這張臉還是帶她來到了羽宮她的寢殿。
女子已經昏迷不醒,她將女子放在了她的宮牀,發現女子的心臟處中了流火的攻擊。所謂流火,不會讓人感到疼痛,只會不知不覺的腐蝕神或人的血肉,讓所中流火之人感覺不到自己已經中了流火從而死去。流火唯有鳳凰一族的鳳羽化作的仙羽水可解。可鳳凰一族一生只有3支可化仙羽水的鳳羽。
季濡杏癟着嘴說:“小美人,我狠心給你解毒,你可不要跑了,你以後是我的人了。”說完手中變出了一碗白色的仙羽水,餵給了牀上面色蒼白的女子。
牀上的女子被喂完仙羽水後氣色好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樣蒼白了。
季濡杏站在門外,設了一個結界,喊道:“蒽陌,照看好她,千萬不要讓她跑了,更不要讓別人接近她。”季濡杏說最後幾個字時滿腔的冷意,跟在寢宮裏說的話完全是兩個人。
蒽陌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公主這麼做自然有公主的主意,她也不能多問,要知道生而爲鳥本就是多言語的,可誰只這代公主喜歡清淨,並且立了個規矩:話不過兩遍,若過必殺。
季濡杏嗯了一聲便化作一道白光向遠處飛去。
——仙殿中,衆仙君站在天帝面前仰望着他。
坐在龍座的是個少年,身着白衣,白衣的下襬像是被墨水潑上的黑,慢慢暈染。少年手上把玩着岫玉做成的珠串。少年眉目棱角分明,向上微卷的睫毛下是清澈而又深不見底的眼眸,眼旁有一個白色的淚痣,膚白如玉,烏黑的發將他襯得更加晶瑩如玉,像血一樣鮮紅的薄脣是整個面容的點睛之筆,嬌豔欲滴。
少年開口:“衆仙君爲天界效力,本君自感欣慰。”少年擡眸,微微一笑:“可方纔司命星君都沒說什麼,怎麼輪得到你一個掌管人間的仙君開口了,嗯?”
世淵仙君慌慌張張跪下:“稟天帝,小仙是一時着急,可天帝也知道在您五百歲生辰時舉行了冠冕禮,天中預言您必須在一千歲生辰時下凡歷劫,否則一生無爲,無法成神,若您是普通小仙也罷,可您是這天上地下的掌管者是先帝先後唯一的血脈,您要爲天下蒼生着想。”
其他上仙也附和道:“願天帝爲蒼生着想。”
少年揉了揉額頭,擺手道:“本君自有決斷,各仙君退下吧。”
少年起身剛走兩步,身後世淵仙君又開口:“天帝謹記,距您的生辰不足百年,望天帝好好想想。”
少年並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消失在仙殿中。
少年來到了杏仙林,林中有一小院,院中有一棵白玉蘭和一竹屋。
他剛踏步進去,屋內出來了一隻毛髮灰白的皇帝龍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