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煤球問她:“來月老居幹什麼。”
季濡杏想了想:“結局和劇情是固定的,我只需要在特定的時間做那些任務就可以了,其他的時間是不是由我做主?那所以我現在來月老居你問得這麼清楚幹嘛!”
煤球直接被她說得噎住了,沒想到這個小富婆說話還挺會鑽空子的。
季濡杏突然冷笑一聲:“血染藍衣是我給他選的結局,可是你們給的兩個選項根本沒有好結局。”
“血染藍衣,魂祭九淵血陣,這兩個結局可是你們給我的選項,這兩個結局有好結局嗎?”季濡杏反問它。
煤球吸了吸鼻子:“我們遊戲主張be線。”
完了,這婆娘不會猜出來什麼了吧。煤球心想。
“我如果遊戲結束之後走不出來了,你們會負責嗎?”季濡杏開玩笑問道。
“你心理不會這麼脆弱。”
季濡杏聽完這話笑了出來:“你又怎麼知道,我可是有輕度抑鬱症。”
“小時候做夢經常夢見一個人,他一身藍衣,負手而立,站在一棵菩提樹下,他的高馬尾被銀冠束着,我走了過去,他轉過頭對我說:‘濡杏,你要好好活着,因爲傾慕你,所以才願意。’我想過去喊他,可是我動不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一點點的消散,當時胸口那個地方好難受,感覺有千斤重的東西壓着我喘不過氣。”
她對着煤球微微一笑:“你知道嗎,接觸你們這個遊戲是因爲當時心情不好,進入這個遊戲見到莫祈覺身穿藍衣的那一刻,他的身影漸漸和我夢中的那個少年重合,我開始想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小時候知道長大要進入這個遊戲給我的預示吧。”
“但是,不可能,你們爲什麼選我進入這個遊戲?”
“因爲你充的錢多啊。”煤球支支吾吾道。
季濡杏冷笑一聲:“比我氪金多的人這麼多,爲什麼偏偏選我。”
“爲什麼,偏偏選我。”
煤球沒有說話。
“偏偏是我?”
煤球對上她的目光:“對,是你,選你有我們的原因,等遊戲結束你就會明白。”
“果然,抑鬱症是假的,但夢是真的。你看,我一詐你,你就都交代了。”
煤球沒有說話。
——月老居
月老居不大不小,周圍都是枯樹,樹上都是紅線纏繞。
季濡杏走了進去,此時月下星君正在藤椅上打着瞌睡。
季濡杏在屋內左看右看,忽然被月老居外的那棵枯樹吸引了,她走過去,那棵樹是姻緣樹,樹上都是各界的姻緣,季濡杏看見了她的那條線,只有一根。其他的的線都是兩根交纏在一起的,而她的只有一根,說明她沒有姻緣。
她擡起手準備去觸摸那根姻緣線,但那根線似乎有感知一樣發起了紅光,在紅光的下面隱隱約約有一根線與她的那根線纏在一起,那根線很淺,若隱若現。
季濡杏抽回手,她轉過身,將羽闕遞到月下星君的面前,淡聲道:“吾乃鳳族女尊,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請教星君。”
月下星君根本不管她是不是什麼女尊,面色冷清的說道:“本仙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女尊,你就算是天帝,也不可隨意闖進我月老居,窺我姻緣樹。”
季濡杏見他神色不太好,似乎是惱了,於是連忙道:“本尊不知,如有冒犯請星君見諒。”
月下星君見她如此虔誠,也便沒有多追究:“不知者無罪,何況你也並沒有碰到姻緣線。”
“本尊有個問題想請教星君。”
“說來聽聽。”
“一月後,天帝下凡界,歷神劫,敢問他歷的是否是情劫?”
月下星君看着那棵姻緣樹,“自古以來情劫最難歷,上古不知道多少人歷神劫因爲歷的是情劫而墮魔。”他頓了頓:“先魔尊歷神劫前是仙,後來歷了情劫,飛昇前須有雷劫判斷他們是否歷劫成功,成功便成神,失敗則成魔,雷劫三下,擊散了他的三魄,毀了他的仙骨,沒了仙骨本就在魔的邊緣徘徊更何況他還沒了三魄,後來不知道他怎樣了,只肖得天界失了個歷劫失敗的仙,魔族多了個卑劣的魔尊。而那個魔尊便是那個歷劫失敗的仙,再後來纖因上神親手殺了先魔尊。”
後來的事季濡杏也知道,魔族太子繼位,聯合妖王殺上天界,最終魔尊妖王被三尊封印,預樓神尊歸於天虛休養生息,儗似,勤映自請駐守凡界。
季濡杏回過神,疑惑道:“星君同我講這些幹什麼?”
“天帝歷劫不讓星君寫本子,本仙便不能定他姻緣,歷的什麼劫皆是他的執念所化,是神是魔皆在他一念之間。”
季濡杏恍然大悟,他的執念便是他的劫。
莫祈覺,你的執念是什麼呢。
可不要太難,免得讓我回不去。
月下星君施了個法術,一道紅光纏繞在了季濡杏白斂的手腕上,化作了一條紅線。
月下星君施完法術便消失了,只留季濡杏一個人站在原地。
煤球:“叮——獲得道具姻緣命線。”
季濡杏無語,“有必要這樣嗎?”
“流程還是要有的,我們老闆可在看着我們在。”
“姻緣命線有什麼用?”
“保你一生姻緣順遂。”
一生姻緣順遂……
爲何要給她這種東西,是她日後的姻緣……不順遂麼。
如若不順遂,那麼遊戲也不能結束,她便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