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抱歉,盛小姐,我們又讓那兩個小子給逃了。”一衆保鏢對着前面的視頻低頭說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就知道!”
盛明媚氣的直接將臉上面膜扔掉,“要你們這幫飯桶有什麼用!半個月了就算是兩隻貓也能抓到了,何況是兩個活生生的人!”
保鏢聞言也不敢反駁,只能低着頭承受着盛明媚的怒火,直到那邊罵夠了把電話掛斷,才終於鬆了口氣。
一個黑人小哥兒不滿地抱怨道:“這大小姐說的輕鬆,那兩個小孩子跟狡兔三窟似的有那麼多窩點,就算把整個城市翻過來我也找不到啊!”
“呦,你中文可以啊!成語都學會了。”
小哥聞言得意地揚起下巴,“那是當然,每天都得捱罵,我學的可多了呢!”
盛澤將門鎖打開,環顧了一眼屋子的佈局,隨後招呼蘇陽一起過來。
“這個和前幾個屋子差不多嘛,冰箱裏除了幾塊壓縮餅乾和兩瓶水以外啥都沒有。”
蘇陽說着走近臥室,不出意外地從裏面翻出200美金。
盛澤則坐在沙發上看着手中的電子手錶陷入了沉思。
大概是一週之前,他和蘇陽從那個司機手中逃出來,歷經週轉好不容易到了約定的地方卻沒見到爹地,反而發現了一個箱子。
裏面是一個電子手錶和一封信。
信中介紹,會有人在暗中給他們提供幫助保護他們不被抓到,並且電子手錶中的微型地圖裏顯示的地址可以提供住宿和食物補給。
盛澤和蘇陽看完信後的第一反應便覺得這又是一個圈套,但如今又沒別的路可走,只能冒險一試,看看對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直到從房子裏翻出另外一封信,上面明確指明這次行動是有人陰差陽錯給他們安排的人物,找到房子裏所有的信息後並不被人抓到,纔算成功。
至於成功之後是什麼,可不可以見到爹地他們倆也無從得知,目前只能被動地過着躲躲藏藏的生活。
“找到了!”
蘇陽說着從冰箱底下抽出一張信封展開。
“這次又是什麼?”
“和之前的差不多,繼續找房子唄!”
蘇陽說着把信遞過去,轉身飛撲到沙發上,哀嚎道:“哥,到底還有多少房子啊?”
“我現在都不奢望能痛快地踢一場籃球賽,讓我正大光明地走在街上就滿足了!”
盛澤聞言也是一臉無奈地搖頭,看了眼手錶上密密麻麻的綠色標記,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種逃亡遊戲剛開始的時候兩個小傢伙還抱着一種冒險刺激的心理,覺得挺有意思,但不到一個月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就把他們兩個折磨的夠嗆,每天還要擔驚受怕的怕被抓走,並且每個房子只能住一晚,第二天便會自動更換密碼,兩人連個安生覺都睡不好。
“哥,你不覺得咱們現在太被動了嘛?”
蘇陽翻了個身子,繼續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咱們一下飛機爹地就不見了,緊接着就是大逃亡,這一系列事情都太巧合了,好像有人故意耍我們似的。”
“我怎麼感覺這更像是有人在故意考驗我們。”
盛澤說着又把之前的信件翻出來,打開電子地圖仔細觀察。
上面紅色和綠色的點點看似雜亂無序地交叉在一起,但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把四周有序地連起來便組成了一個星星圖案。
“陽陽,快把筆拿過來!”盛澤說着在信紙背後把圖案完整地畫出來。
蘇陽驚訝地瞪大眼睛,“我就說嘛!哥,你看咱們現在是不是在這個位置。”
蘇陽指向五角星左下角的位置,正好對應他們現在的房子。
盛澤聞言點點頭,繼續道:“我猜測終點可能就是五角星的中間位置,如果我們還按照原定路線走下去的話,可能還得再來一個月。”
“哼,那我們這次偏不按常理出牌,直搗黃龍怎麼樣?”
蘇陽說着拿起筆往圖紙上扎去,“啪!”地一下正中把心。
天空剛剛破曉,兩個小傢伙便收拾好行李伴朦朧的夜色上路。
大街上行人很少,只有通宵的酒吧門口偶爾有一兩個喝的酩酊大醉的酒鬼搖搖晃晃路過。
“咕嚕嚕~”
蘇陽的肚子此時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盛澤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先喫點東西再趕路吧。”
“嘿嘿,哥你最好了!”蘇陽聞言興奮地挽住他的胳膊。
“行了,你在這裏等我,看好行李。”
盛澤說着把包放下,往前面的便利店走去,蘇陽則守在原地盯梢。
Y國的天氣多變,凌晨氣溫還是有些冷的,一陣風吹過,蘇陽的手臂上便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他抖動着身子,把自己和盛澤的外套拿出來。
正打算穿上,一個酒鬼路過腳下拌了個跟頭往這邊倒過來。
蘇陽起初沒有在意,低下頭再看一眼發現地上的揹包不見了。
“喂!你給我站住!”
前面的酒鬼被他一吼,拔腿就跑。
蘇陽迅速追上去,酒鬼在前面慌不擇路最後直接拐進了一旁酒吧。
盛澤剛出來正好撞見,怕蘇陽出事忙一同跟了上去。
酒吧的舞池內音樂依舊震天響着,人們喝酒玩樂彷彿不知疲憊,一雙雙被酒精麻痹的混濁雙眼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
蘇陽剛跑到酒吧門口便被人攔下,“小朋友,毛都沒長齊呢吧!”
“我……”
蘇陽面色微窘,看着門口的保安低聲道:“有個人偷拿了我的揹包,剛從這裏進入了!”
“哈哈哈,小子快回去家喝奶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兩個保安根本不聽,只管在一旁嘲笑。
氣的蘇陽攥緊拳頭,正要上前理論,又被盛澤攔下。
“哥,那個人他……”
蘇陽話還沒說完,便被盛澤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