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明月照冰雪 >第179章 賭坊
    沈歸舟感受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傳遞的威脅,她摟住他的脖子,“夫君的事情,妾身哪敢做主。”

    聽着她這突然一聲‘夫君’,陳穆愉眼中多了一分精明,“你確定?”

    沈歸舟的手一路向下,然後握住他的手,“夫君這是不相信妾身?”

    話音未落,人已經脫離他的掌控,落於兩步之外。

    “那就不信吧。”

    變臉之快堪比閃電,話一說完,就要回去睡覺。

    陳穆愉也沒再上前,只是對着她道:“過來,給我更衣。”

    沈歸舟腳步一蹌,回頭看他,無聲詢問:你是在吩咐我?

    陳穆愉也不強求她,朝着門外喊:“來人。”

    沈歸舟翻了個白眼,幼稚,以爲她會喫醋嗎?

    陳穆愉話未落音,她已經走過去,心不甘情不願的給他脫衣。

    這事還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以前從未伺候過人的沈歸舟現在做起這事來得心應手。

    然而,衣服剛脫一半,陳穆愉驀地將她打橫抱起,朝浴室裏走去。

    她嚇了一跳,“我洗過了。”

    陳穆愉彎腰咬住她的耳垂,“那就再洗一遍。”

    沈歸舟:“……”

    再洗一遍,是她有病還是他有病。

    她還未來得及出聲,脣就被吻住。

    溫泉裏,她被迫上演溼身誘惑,好不容易掙脫陳穆愉,想要上去,陳穆愉驟然出聲,“爲什麼殺人?”

    沈歸舟臉不紅心不跳,“他想睡我。”

    教養極好,粗話說的最難聽的也就是個滾字的晉王殿下,聽她說的如此直白,一時沒接上話。

    沈歸舟反過來勾上他,小手摸上他的腹肌,不安分的一路向下,“夫君,他要給你帶綠帽子,不該殺嗎?”

    陳穆愉的眼角染上一抹慍色,那確實該死。

    他抓住她作亂的手,啞着嗓子問:“沒有別的原因?”

    “有啊。”沈歸舟一臉認真,“他太吵了。”

    陳穆愉:“......”

    沈歸舟想要掙脫他的手,卻被禁錮的死死的。

    她沒想陪他玩這種浴室溼身的戲碼,偏偏被他展露的身材和臉亂了心智。

    她問:“夫君,你是不是昨晚太累了,今天不行了。”

    沈歸舟再次將嘴欠的本事發揮出來。

    她此話一出,陳穆愉眼裏閃現一抹危險,也不再追問她殺李樹的事情,直接將她按在溫泉壁上。

    這晚,他們從浴室又換到寢臥,直到天亮陳穆愉才放過她。

    早上起來,看着空了一半的牀鋪,沈歸舟心中嘆息一聲。

    紅雲說的果然沒錯,‘不行’是天下男人的死敵。

    她打了自己一巴掌,讓你嘴欠。

    起牀後,她發現進來服侍的不是昨日扶風院的飄兒,而是昨晚見到的那個侍女。

    侍女自我介紹名喚清憐,是這聽雨樓的一等侍女。

    她讓她們下去,清憐沒動。

    和飄兒的小心翼翼不一樣,她眼裏有着外露的不屑。

    沈歸舟這才仔細打量着她,目測十六七歲,長相姣好,雖是侍女,穿的卻是比平常人家好幾倍的好料子。

    是個美人。

    想起昨晚那幕,沈歸舟瞬間明瞭。

    她沒說什麼,直接去了屏風後換衣服。

    依舊沒讓人幫忙,自己梳妝。

    即使梳妝檯上全是金銀珠寶,她依舊是昨日的素淨打扮。

    吃了飯出門,她說不要人跟着,清憐反倒很是乾脆的沒有跟着她。

    到了門外,雲澤和馬車在等着她。

    一連三日,她都在同一個時辰出門,然後和第一日一樣蹉跎一天。

    雲澤將沈歸舟的行蹤告知陳穆愉,陳穆愉想不出她的心思,也沒問她,就讓雲澤繼續跟着,只要不是太出格,做什麼都由着她。

    至於這個出格,雲澤很是困惑,但他也沒敢問。

    第四日,她沒去天外來客,而是挑了一家很是熱鬧的茶樓聽書,一聽就是一整天。

    第五日,她又去了茶樓,茶樓裏有人說起大理寺少卿的兒子失蹤的事情。

    說這事的是平日和李樹走的近的公子哥,他們也僅僅是閒談兩句,以爲他是得了什麼新鮮玩意,藏起來玩了,還未有人知曉他已經死了。

    第六日,沈歸舟出門後讓雲澤給她找了身男裝。換了衣服,她帶着他去了京城最大的賭坊,四海來財。

    她在裏面賭了一天,賭什麼輸什麼,輸了就找雲澤要錢,輸到最後雲澤差點將王府的漢白玉令牌押上。

    好在,最後她終於被賭神眷顧一把,小小翻盤。

    沈歸舟還算有點良知,知道雲澤快要脫衣服抵債了,終於不玩了。

    當晚雲澤和陳穆愉說起此事,都忍不住吐槽她的黴運和爛到令人髮指的賭術。

    沈歸舟也知道雲澤的錢來的不容易,晚上一個銅板不剩的她對還沒發問的陳穆愉用起了美人計。

    “爺,我明天想去把今天輸的錢贏回來。”

    陳穆愉專心做事,沒有接話。

    她攔住陳穆愉試圖往某處的手,又道:“可是我沒本錢了。”

    陳穆愉手腕一轉,將她的手固定在她頭頂,聲音裏帶着濃濃的情慾,“明日你找齊伯去賬房支取。”

    想要多蹭些銀兩的沈歸舟彎曲膝蓋,頂住他的進攻。

    “爺,聽說,怡紅快綠的子衿姑娘,一夜值千金。那您覺得我這樣的這一晚上值多少錢?”

    這話雖然像是兩人間的小情趣,然而也更像是一種自我作踐。

    因爲,怡紅快綠是京都最有名的妓院,子衿是裏面的行首。

    陳穆愉頓住,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神情有些嚴肅。

    沈歸舟感覺裸露的皮膚上有雞皮疙瘩冒出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補救,“那個,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是嫖客。”

    話一出口,覺得越說越錯。

    正想着怎麼措辭,纔不會得罪這位金主,多給她些錢,陳穆愉出聲,“你不是說,你要給我錢的嗎?”

    沈歸舟:“.......”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總不能白嫖啊,那也不符合她的形象。

    可問題是,現在她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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