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明月照冰雪 >第605章 搬家
    知道她這日早上沒睡足,晚上陳穆愉很安生。

    但是第二日,天邊纔出現一絲白線,沈歸舟還沒睡清醒,就被一隻不安分的手給鬧醒了。

    她眼睛剛睜一半,聽到陳穆愉帶着慾望的聲音。

    “今日真搬家?”

    沈歸舟眼睛沒醒,思路還是清晰的,“嗯。”

    陳穆愉的手扯開她衣服上的繫帶,“要不乾脆搬王府去。”

    沈歸舟眼睛又閉上了,態度明確,“不去。”

    陳穆愉眼裏閃過失落,手已經貼到她皮膚上,“那之後,我們怎麼見面?”

    沈歸舟心思被他的手帶走,沒及時回話。

    他繼續問道:“是我去你那暗渡陳倉還是你去王府送暖偷寒。”

    他摸到了她的腰窩,沈歸舟有點敏感,癢的她終於將眼睛睜開了。

    她想要抓住他的手,陳穆愉有先見之明的將手移到了另一邊。

    沈歸舟手抓空,腦子也清醒了一些。

    他剛纔說得那句話遲延似的出現在她腦海裏。

    他剛纔說什麼。

    暗渡陳倉。

    送暖偷寒。

    理解這兩個詞後,她將他那隻作亂的手都給忘了。

    消化了一下,她決定以牙還牙,義正言辭地告訴他,“我打算紅杏出牆。”

    陳穆愉手上動作微滯,眼裏閃過一絲危茫。

    下一瞬,他嘴角揚起,手隔着衣料停留在她身下。

    沈歸舟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想要退後,他的手就動了。

    “是個好想法。”陳穆愉聲音低啞了一些,一邊說一邊向她一邊向她耳邊靠近,“我先幫你試試。”

    沈歸舟被嗆住。

    陳穆愉咬住她耳垂,“不滿意不收銀子。”

    他說話時,手也沒老實。

    沈歸舟被他的話和笑吸引了注意力,有動情的聲音不自覺地從她嘴角溢出來。

    自己聽到後,想將聲音吞回去,他的脣及時地移了過來,將那些聲音吞到了他嘴裏。

    沈歸舟近距離地看着他那張臉,有些納悶,這個銀子的事,他爲何現在能說得這般流暢。

    陳穆愉在她嘴脣上咬了一下,她回過神來,提醒他,“天快亮了。”

    儘管條件限制讓她說得不是很清晰,但是不影響陳穆愉理解。

    他嘴脣移開,一路向下,抽空回道:“哦。”

    沈歸舟愣住,哦是什麼意思。

    是他沒懂,還是她沒懂。

    陳穆愉趁着她出神的時機,扯下了她的褲子。

    沈歸舟猛然清醒,“你前日。”

    剛說三個字,話被陳穆愉接了過去,“誰會因爲前日吃了飯,今日就不餓了。”

    沈歸舟理解他話中之意後,再次被他的思想深度折服。

    “這……”

    是一回事嗎?

    陳穆愉像是有讀心術,再次截斷她的話,“這對我來說,就是一回事。”

    沈歸舟張着嘴,發不出聲音。

    一次結束時,房間裏都已經被外面的光線照亮。

    沈歸舟在牀上趴了一會,準備起牀,陳穆愉搭在她腰上的手緊了些,問道:“今晚你去王府?”

    沈歸舟將他的手給扣了下來,“你那王府的牆太高,我爬不過。”

    陳穆愉輕笑出聲,“那算了,還是我去你那。”

    “……我那牆也挺高的。”

    陳穆愉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長睫毛垂下,被她扣下來的手快速擡起了她的腿。

    頃刻過後,沈歸舟的怒罵聲從屋裏傳到了屋外。

    “陳穆愉,我日你大爺。”

    沈歸舟本來的想法是趁着太陽還不曬人的時候搬家,最後等她出門時,都已經下午了。

    陳穆愉想跟上馬車,被她用刀人的眼神逼退,只能先回了王府。

    說是搬家,其實也就搬了幾件衣服和一些值錢的東西,以及她和雪夕兩個大活人。

    這套宅子是她買下來的,現在也沒有要出手的打算,不那麼需要的東西留在了這裏。

    至於最多的話本子,雪夕之後會讓人來處理。

    順安街的房子,這些年言沐竹一直有讓人打掃,那日的屍體也及時清走,簡單收拾就能住人。

    這簡單收拾,雪夕也早就在昨日弄好。

    因此,還未到酉時,沈歸舟就已經坐在那棵杏樹下喝茶了。

    杏子有一點點泛黃了,她盯着看了許久,伸手摘了一個看着還可以的。

    簡單用手帕擦了擦,她就將它塞進了嘴裏。

    咬着有點咯牙,想來還是沒熟。

    儘管沒熟,她也沒扔,繼續慢悠悠地咬着。

    喫到一半,她看着這棵杏樹想起了陳穆愉那晚的話。

    有些事,的確是忘了,只是,若是細想,似乎也能想起那麼些模糊的畫面,

    她第二次進京都,依舊是跟着言沐竹來的,那時距離她第一次來已經過了三年多。

    一進城門,她就發現京都好像比她第一次來更熱鬧了。

    言沐竹按照她的要求將她送到這個小院,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亂走,注意安全。等她休息好,第二日再帶她出去玩。

    就在她懷疑他是不是離之哥哥附身之時,他終於離開。

    他一走,她就將他的話拋到了腦後,帶着林時出了門。

    逛了一路,吃了一路,肚子撐圓時,她考慮要不要回去先補一覺,天黑再出來繼續。

    走了兩步,又看到一家酒樓。

    那家酒樓,她有印象,裏面的雞肉做得那是相當好。

    她摸着肚子,只猶豫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果斷折轉方向,邁進了酒樓。

    帶着林時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喫到喉嚨邊時,她靠在窗戶邊看街上的熱鬧,順便消食。

    京都的街上不僅是熱鬧,還帶着一種北疆沒有的生機,她很喜歡站在高處,看這樣的場景。

    剛看一會,從東往西,來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馬車裏坐的小孩,或許是想透透氣,或許也是想窺探一下這市井的原貌,馬車的車窗窗簾,被撩起來了一半。

    馬車從酒樓下經過時,她看到了裏面的人。

    一個小孩。

    準確地說,是一個長得清新俊逸的小男孩,就像古雕刻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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