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塵鬆開了蘇以沫起來,這一晚上抱着嬌妻不敢動手睡得並不好。
總是想做點什麼,卻又什麼都不敢做。
在蘇以沫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起牀洗漱順便做早飯。
在韓塵離開後,蘇以沫就醒過來。
睜開眼睛思索了韓塵的不正常,好似不正常的韓塵比正常的要好,嘆了一口氣,希望都這麼的不正常吧。
廚房裏。
韓塵在竈膛前燒火。
蘇以沫收拾好了來到廚房,就看到韓塵在忙。
他見蘇以沫過來,便讓蘇以沫將雞蛋拿過去等會給糯糯喫。
“雞蛋哪來的?”
韓塵知道原本自己的尿性,“西邊的房間裏都是我藏好的東西,那是留着我自己喫的。現在都拿出來咱們一家子喫。”
就看到蘇以沫果然如此的表情。
讓糯糯喫總比給這個狗男人喫好。
韓塵拿着瘦肉清洗後,切成細細的小條狀。
放在盆裏再裝入筐子裏。倒了大約小半布袋的地瓜粉。拿了一桶油還有各式的調味料。
家裏還有一袋子的紫菜也給帶上。
將家裏最大的鍋給提出來,還有煤球爐子加上煤球都給裝在小推車上。
韓塵和蘇以沫喫完飯,糯糯還在睡覺。
韓塵讓蘇以沫抱着糯糯坐在車上。
蘇以沫原本想留在家裏。
不過韓塵這是第一天要做小買賣,萬一這些都被這個敗家子給霍霍了,豈不是家裏又是什麼都沒有。
於是。
一家三口開始出發往市裏。
從韓塵所在的小泉村到市裏,普通人走路需要三個多小時。以沫乖巧的抱着糯糯坐在了小推車上。
韓塵則推起車子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到海堤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做小買賣或者上班早的人沿着長長的海堤走。
去市裏必須經過長長的海堤。
不時有自行車的鈴聲在叮鈴鈴的響着。
“韓塵,放我下來走吧?”
蘇以沫瞧着路邊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趕忙喊韓塵說道。
韓塵繼續的加快了步伐,瞧着蘇以沫脹紅的臉色。“你的小短腿打算走到中午嗎?”
該死的男人。
蘇以沫氣鼓鼓的瞪了韓塵一眼,眼睛看向自己並不算短的小短腿。
走死你算了。
看到蘇以沫面色微紅,氣鼓鼓的小模樣。
韓塵更是想要逗弄小嬌妻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等到了市裏工廠聚集地,韓塵找了一個上好的位置停下來。
韓塵步子大走路快,愣是縮短了一半的時間。到了這裏也不過纔不到七點鐘。
韓塵將小推車上的東西拿下來,又搬了小凳子下來讓蘇以沫坐着。
自己做準備工作,拿了地瓜粉泡在了水裏,均勻的攪拌成糊狀。裏面放入紫菜等調料。
煤球爐子升起了火,將鍋支起來倒入油開始加熱。
周圍也有賣粥賣包子饅頭和油條的,隔壁就是一家賣面線糊的小攤子。
賣面線糊的是一對中年夫妻。
這裏除了有三家工廠,還有一所小學一所中學就在後面。
而這條路是必經之路。
韓塵提着小桶問了隔壁面線糊攤子的老闆在哪裏打水?對方看到韓塵擺的攤子跟他不衝突,自然很熱情的告訴他。
說前面路口那有個公廁,公廁外面就有水龍頭。
韓塵跟蘇以沫打了一聲招呼,自己提着小桶出去打水。
面線糊的大姐忍不住的跟蘇以沫說:“妹子,你家男人還真疼你。就讓你抱着孩子坐在這裏。”
蘇以沫都在神遊當中,總覺得不太真實。
大早上的她都掐了自己大腿快十下了,舌頭也咬了四五下。
如今是舌頭疼,大腿估計也淤青一大塊。才知道這不是在夢境裏。
糯糯這時候醒了過來,睜着迷糊的眼睛。“麻麻,這是哪裏?”
糯糯好奇的從蘇以沫懷裏坐起來,看着周圍都是賣好喫的東西。
張着大嘴巴吸溜着空氣裏面的香味,“麻麻。這裏好香哦。糯糯喜歡這裏。”糯糯笑的甜甜的,眼睛也彎成了月牙兒。
“糯糯等爸爸打水回來刷牙,今天有好喫的雞蛋哦。爸爸帶我們來市裏了。”
蘇以沫總共也就來過兩次市裏,一次是知青下鄉的時候經過這裏。
還有一次就是和韓塵結婚,來市裏買了一件紅色的棉襖。
蘇以沫站起來活動有點麻木的手臂和腿。
對面走來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看着就很兇。不過長的沒有韓塵兇,也沒韓塵高大。
韓塵是蘇以沫見過長的最兇的男人,至今蘇以沫都不知道爲什麼那次自己和韓塵睡在了一起。
畢竟見到韓塵,兩條腿都會打顫的人。怎麼能和他做那麼沒羞沒糙的事情呢?
兩男一女也是賣喫的,那男人衝着蘇以沫吼了一聲。“哎,誰讓你們把攤子擺在這裏的?”
蘇以沫嚇得身子抖動了一下,小糯糯立馬站在蘇以沫面前。
張開雙臂,朝對面的三個人惡狠狠的瞪着。“不許欺負我麻麻,我粑粑會喫人的,會打死你們。”
不過糯糯的樣子太奶萌了。
對面的三個人哈哈笑起來。
“你爸爸很兇怎麼會找你媽媽這樣的女人?識相的現在就把位置給讓出來。”
韓塵來的早選的這個位置好,加上週圍幾個攤子都把這個位置留了出來,就知道這個位置是有人憑實力佔領的。
在這裏佔領位置都是來的早就有好位置,不過若是你拳頭夠硬,自然可以佔領了別人的位置。
“今天我讓你們該知道這裏都是你曾爺我的地盤。”
帶頭的男子手剛要去將已經溫熱的油鍋給倒掉,若是將油鍋倒掉他們就沒法做生意了。
周圍的人一片唏噓聲,看蘇以沫母女的打扮就知道剛從鄉下來的。穿的衣服也都是早幾年前的布料和顏色。
“這家子可憐了,這下子落得個雞飛蛋打。”
“誰叫他們佔了好位置呢?”
“好的位置不都是給曾老三強佔的,誰敢說什麼?”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
蘇以沫趕忙上前去攔住,這是一家子人賴以生存的謀生法子,也是韓塵想要變好的節奏。
蘇以沫衝了過去。
“以沫。”
韓塵丟下了水桶,飛奔過來。
一把拉住蘇以沫,另外一隻腳直接的踹向伸手去倒油鍋的那人。
同時快速的扶正了油鍋,一切都在一剎那間完成。
周圍的人噓聲一片。
蘇以沫嚇得呆住了,她只想着不能浪費這鍋油。想要撲過去徒手接住,卻忘記了這鍋熱油自己根本接不住。
若不是韓塵及時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韓塵也不過25歲,可他練武的人自有一股兇惡的氣場。
怒火已經高達兩米八。
“誰給你們的勇氣?敢來挑我的攤頭?”韓塵走過去跟拎小雞似的一巴掌將另外的那個男子給掌摑在地上。
跟着他們一起的女人,哭鬧着衝上來要打韓塵。
韓塵原本前世就是個混不吝的人,可沒有說過不打女人這一說。
當然他沒有打過蘇以沫,以沫這個小白兔只要別人兇狠的吼一句,魂魄就去了一半。
“敢打我男人兄弟,老孃跟你拼了。”中年女人啊啊的衝了過來。
離着韓塵還有一米,韓塵拿過車上的扁擔輕輕一轉,將啊啊亂叫的女人給撂在了兩個男人身上。
圍觀的人多有心裏快意的。
平時這家子仗着人多,時常叫幾個幫手過來,總是欺壓的周圍人不敢說話。
如今這麼個兇大個出來,也算是給他們這些人報仇了。
韓塵不顧地上的人在哀嚎,自己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回到蘇以沫身邊。
韓塵冷冷的問蘇以沫,“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蘇以沫眨巴眨巴眼睛,表示我不是有意看不住油鍋的。
“對不起。”
“哪裏錯了?”
“沒看住油鍋。”蘇以沫小聲的說道。
糯糯收起對爸爸崇拜的目光,來到媽媽身邊給媽媽增加點勇氣。
“粑粑,糯糯以後看油鍋。”
聽到妻子女兒跑到螃蟹洞裏的腦回路,韓塵真要氣的無力了。
“蘇以沫,油鍋就那麼重要嗎?以後帶着糯糯躲的遠遠的,不準離油鍋這麼近知道嗎?”
韓塵真想吼一聲,可是又怕把以沫嚇壞了。
只好隱忍着怒意告訴蘇以沫。
啊?
蘇以沫這才聽清楚韓塵的意思,想起來糯糯剛纔說的話。
眼睛紅紅的,韓塵好凶啊。
可是自己好像不反感他這麼兇,生病的韓塵兇的有點可愛。
蘇以沫認爲韓塵這是生病了,所以這兩天才這麼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