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山趕緊搖搖頭,“不能去。烏頭很有勢力,我怕你到了那裏有去無回。”
韓塵蔑視的瞪了他一眼。“孬種。”
將地上的一根棍子拿在手裏,捅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起來,帶我去見烏頭。”
那幾個小夥子戰戰兢兢的爬起來,嘴裏毫不示弱的瞪着韓塵。“我們老大一定會爲我們報仇。”
“別在這裏囉嗦。帶我過去。”
陳鐵生見韓塵打定主意要過去,自然也要跟過去。
“我跟你一起過去吧。”陳鐵生下定了決心,“你是因我的事情出頭,也該讓我一起去。”萬一那些人以後盯上了韓塵怎麼辦?
陳鐵生心裏過意不去。
最後打定主意跟着韓塵一起過去。
韓塵本就是要帶着陳鐵生離開這裏,好彌補之前的遺憾。對陳鐵生的性格也很瞭解。
知道陳鐵生在他要去找烏頭,絕對不會一個人自私的離去。
“走吧。”韓塵將手裏的包子遞給了陳鐵生。
陳鐵生咬了一口肉的,剩下的兩個包子捨不得吃了。
家裏還有其他人,多久沒有喫過肉味道了。
韓塵瞄了他一眼,看他遲疑的神色就知道他心裏想什麼。“喫吧,吃了纔有力氣打架。”
“我叫陳鐵生,你叫什麼名字?”陳鐵生大口的喫起肉包子。
“韓塵。”
前面的幾個人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帶路,韓塵和陳鐵生在後面跟着。
走路的時間,陳鐵生就已經把家裏的事情告訴了韓塵。
這些事情韓塵已經聽過了好多遍,過了幾十年再次聽他講起這些事情。韓塵還是忍不住啞笑起來。
十幾分鍾。
來到了一個小街道,順着狹長的樓梯上了三樓。
在最角落的一間房子裏,看到了烏頭在裏面。
這是一戶兩房一廳的老房子。也是油廠的宿舍樓,最早的宿舍樓裏面住着的都是一些底層的工人。
烏頭的父母是油廠的老員工,在一次事故中雙雙犧牲。
這間屋子作爲賠償留給了烏頭,從此被烏頭拿來作爲他的據點。
他不想頂替父母進去油廠,過一眼望到頭的生活。
帶着街道上一些不好好上班的無業遊民,開始賺些其他的錢財。
日子過得倒是有滋有味的。
客廳裏坐着好幾個小年輕,坐在裏面抽菸。
門打開,一股煙味迎面撲來。
韓塵皺着眉頭停頓了一下,等到煙味散去了才走了進去。
前面進去的人已經把情形告訴給了烏頭,等到韓塵和陳鐵生進去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有人甚至還拿起了砍刀和手邊的鐵棍。
韓塵伸手在口袋裏摸了一下,隨手掏了一把qiang出來。“今天我是來找烏頭商量事情的,你們要是自認爲棍子快的過這個。那麼就上吧。”韓塵將手裏的傢伙舉了起來。
烏頭心頭一驚,“別。放下傢伙。”烏頭先朝手下厲聲喝道。
隨後又看了看韓塵,他並不記得陳鐵生。
像陳鐵生這樣的人太多了,又過了半年之久。
這等小事情都是手下的人去做,烏頭只管把控着大方向就好。
“有什麼事情只管好商量,你的傢伙是不是該收起來了?”烏頭心裏發怵。
“好。裏面說吧。”韓塵朝烏頭擡了下巴,隨後又跟陳鐵生說:“你就在外面等我。我相信他們不會對你怎樣。”
烏頭這纔看了陳鐵生一下,有點眼熟而已。
典型的花市人的長相。
“放心,放心。我身邊的人都很溫和,不會對你的人動手。”烏頭出聲向韓塵保證。
韓塵跟着烏頭來到了裏面的房間。
陳鐵生和這些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其實他心裏很害怕一直在發怵。
他也被韓塵的這一手給嚇到了,又覺得他代表的是韓塵的面子不能讓別人看扁。
只能努力的瞪大眼睛。
一個認識陳鐵生的小馬仔走了過來,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陳鐵生的對面。
“陳鐵生,沒想到你認識這麼厲害的人。倒是我們都小瞧你了。”
陳鐵生:···我也沒想到。
不知道里面的人談了什麼,最終韓塵和烏頭一起出來。
烏頭很客氣的將韓塵送到門口,對韓塵再三表示感謝。
並且要將陳鐵生的除了本金以外的四百塊錢還給他,卻被韓塵給拒絕了。“這是他應該付的,給他一個教訓。”
陳鐵生本來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垂頭喪氣的跟在了韓塵的身後。“韓塵,謝謝你。”
“我給你一個跟我做事的機會,若是你通過了我的實習期,以後就跟我做事。”韓塵在街道上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跟着他走路的陳鐵生。
“我一定好好的表現自己。”陳鐵生趕緊保證。
“跟我走吧。”韓塵帶着陳鐵生並沒有往月都批發市場,而是又去了幾家做布料的工廠聚集地。
他開始一家一家的過去詢價,甚至於會在不經意之間露出了和權和公司簽訂的合同。
“你這是和權和的合同?”其中一家叫天仁的工廠老闆忍不住出聲問道。
韓塵裝作被他看到了有點難爲情,隨後嘆了一口氣。“這次的量還不夠,我也想找個長期合作的供應商。”
天仁的老闆姓侯,名字就叫侯天仁。
年齡不大,比歐陽志明要小几歲。
不過顯然這人膽量更大。見此微笑着給韓塵前面的杯中續上了茶水。“韓老闆,生意做的挺大的啊。”
跟在韓塵後面的陳鐵生沒敢說話。
他以爲韓塵是大哥,沒想到他是大老闆。
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一下子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跟在他後面像個保鏢一樣。
只不過保鏢有點瘦小,老闆卻又長的人高馬大魁梧的很。
“青陽市的一家小廠而已。不過我們不替別人做代加工,所做的都是我們自己的牌子。”韓塵雙手握着杯子,左手的食指輕輕的撫摸着杯口。
“我將來要做的就是華國最大的品牌服飾。”韓塵說話擲地有聲,彷彿瑞嘉已經是華國最大的品牌服飾。
不知道爲什麼。
侯天仁並沒有覺得韓塵是吹牛。
他甚至覺得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早晚會成爲他說的那樣子。
“韓老闆好魄力。我相信你能做得到。”侯天仁依然微笑着。
“多謝。”韓塵將身子放鬆靠在了椅背上,“我需要賬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