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的握手不過接觸一下而已,韓塵的眼眸子閃動了一下。
這是蘇以沫之前喜歡的人性格和長相。
兩人並沒有再多說話。
鬱封州將手裏的一個包袱遞給了蘇以沫,“沫沫,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這個版本的書很少,你看看喜歡嗎?”
蘇以沫接過來看了一眼,眉眼間都舒展開來。
“哎呀,這是我喜歡的書。這書可不好買,你這是哪裏的?”以沫的眼睛跟着亮了起來。
“你喜歡就好。”
鬱封州嘴角噙着笑意,眼睛掠過了一個穿着毛茸茸的小丫頭。
眉眼之間分明就是小版的蘇以沫。
怔愣的看着糯糯,“這是沫沫的女兒嗎?”
“糯糯,過來叫舅舅。”蘇以沫轉身看到糯糯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過來。
小丫頭穿的嚴嚴實實的特別圓滾,走起路來跟企鵝差不多。
擡起頭來笑得眉眼彎成初月,梨渦裏盛滿了笑容。
肉嘟嘟的臉蛋跟着抖動了幾下,“舅舅好。”
糯糯喊完後,很乖巧的挪到了韓塵的腳邊。
韓塵一把撈起糯糯,捏了捏肥肥的臉蛋。“糯糯,跟哥哥姐姐去玩。”
“好。”
糯糯滑了下來。
鬱封州看着肉嘟嘟的小姑娘從腳邊走過,趕忙蹲了下來。
“糯糯是嗎?”
“是啊。”糯糯睜大了眼睛,歪着腦袋打量着陌生的鬱封州。
鬱封州忍不住捏了她的臉蛋,就看到小姑娘氣呼呼的瞪着眼睛瞅他。
兩個小胳膊叉腰,像只小刺蝟一樣。
“不可以捏糯糯的臉蛋。”
蘇以沫出聲制止了糯糯,“糯糯,不可以沒有禮貌哦。”
“可是大家都來捏糯糯的臉啊。”糯糯委屈了,這裏的人都喜歡捏她的臉。“糯糯又不是麪糰子。”
就是哥哥姐姐也都是這樣。
看着自家閨女氣呼呼的樣子,蘇以沫拉着糯糯走到了一邊。柔聲的跟她說道:“大家都是喜歡你纔會捏你的臉,糯糯不可以沒有禮貌。
你看爸爸和媽媽是不是也會捏你的臉。
那糯糯也會生氣嗎?”蘇以沫並沒有兇糯糯,而是很柔和的問她。
“如果大家都不理糯糯了,你會高興嗎?”
不理糯糯了?
糯糯想了一下搖搖頭,隨後走到了鬱封州的面前。
伸出小手抱了仍然蹲在地上的鬱封州,“舅舅,對不起哦。”
用自己肉嘟嘟的小臉蛋觸碰了鬱封州的手。“糯糯剛纔錯了。”
小姑娘軟軟糯糯的聲音瞬間融化了鬱封州的心,連他母親都被糯糯吸引了過來。
心裏不自覺的想到,若是蘇以沫沒有去嘉禾市。是不是和封州結婚了,孩子也像眼前的小姑娘一樣可愛吧?
陳美麗擡步走了過來,瞧着小雪球一般的女娃兒依偎在鬱封州的身邊。說是他的女兒也不爲過了。
她挽着莫依然的手臂笑了起來,“以沫的閨女還是真的跟以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記得她小時候就這麼招人疼。”
“是啊,只是終究讓孩子受苦了。”莫依然想起了過往的歲月,不禁嘆了口氣。
陳美麗將手裏的圍巾搭在了胳膊上面,上前逗弄着糯糯。“糯糯,我也是你的外婆哦。”
糯糯睜大了眼睛,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盯着陳美麗。“都是外婆嗎?”
“是你的陳外婆。”
圓溜溜的眼睛在看到一個紅包的時候眯了起來,笑的更歡快了。
蘇以沫悄聲的來到了韓塵身邊,她輕輕的動了一下韓塵。
“你看看咱們的女兒,什麼時候這麼財迷了?”
韓塵緊緊的握着以沫的手,眼裏的情愫不言而喻。“以沫,糯糯該有一個弟弟妹妹了。”
蘇以沫聽聞這話,也是覺得奇怪。
兩人之間並沒有做什麼保護措施,倒是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不過這個月的日子又推遲了好幾天,以沫也時常會推遲也不會做多想。
“那是你的事情。”蘇以沫給了韓塵一個白眼。
韓塵笑了起來,“那我多加努力。”
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不管是什麼竹馬青梅總之媳婦是他的。
不過是莫名的看了那人覺得不順眼。
蘇奕宸等人招待了鬱封州過來聊天,等到喫飯的時候還是開始斗酒了。
鬱封州和韓塵不知道怎麼的,兩人竟然斗酒起來。
誰也不服輸,也不說不好聽的話。
只想在酒桌上把對方給搞趴下。
“韓塵,來到廣陵我就是東道主了。”鬱封州打了一個飽嗝,伸手攬着韓塵的肩膀。臉紅的跟剛從鍋裏撈出來的蝦子一樣。“來我們這裏一定要喝好喫好,明天我請客就在我家。
我請你和沫沫,咱們到時候再繼續喝。
今天就看你的誠意了,喝完了咱還是朋友還是兄弟。不喝下去就是不給我面子,怎麼說我也是沫沫的···額··哥哥。”
鬱封州說完了將酒杯舉到韓塵的面前,對着他迷霧一樣的眼睛說話。
韓塵接了過來,一口氣悶掉了杯中的酒。
也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
從蘇奕宸的手裏拿過來酒瓶,又將兩人的杯子裏倒滿了酒。
“鬱封州,這杯是我回敬你的酒。”
“別喝了,這一杯也有一兩多呢。”蘇奕宸知道兩人的酒量,他就知道今天鬱封州討不到好處。
但是韓塵也撈不到好處。
“閉嘴。”
韓塵和鬱封州不約而同的吼道。
“喝死你們兩算了。”
蘇奕宸直接將奪回去的酒瓶拿給韓塵二人。
來到了蘇以沫那一桌邊上,面色不虞的說道:“以沫,你管管韓塵。”
蘇以沫搖頭,“讓他們喝吧。”
以沫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管他。
莫依然嗔怪的瞪了以沫一下,忍不住的勸說:“喝醉了傷身子,賭氣不是這個時間。”
以沫哪裏是賭氣啊,她知道韓塵有的時候很執拗。現在不可能聽她勸說的。
莫依然走過去拿下了韓塵二人的酒瓶子。
韓塵和鬱封州二人都不敢說什麼,只得胡亂的吃了幾口菜。
不過看二人的神態就知道兩人已經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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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以沫。”韓塵嘴裏一直嘟嚕着以沫的名字。
蘇以沫一邊幫他擦臉,一邊將被子蓋在他身上。
“讓你不知節制的喝酒。”以沫掐了他的臉。
韓塵睜開了迷糊的眼睛,伸出手臂將以沫抱在了懷裏。“以沫,別走。”
強勁有力的手臂像鐵桶一樣箍住了蘇以沫,讓她絲毫不得動彈。
蘇以沫嘆了一口氣,將毛巾放了下來。柔聲的跟韓塵說:“松一點,以後別這麼拼酒。我會心疼的。”
韓塵嘴角的笑意擴大了,胳膊鬆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