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杉真的沒想到,異世界的外甥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我認識的糜稽看起來有些文弱,和伊爾迷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但比伊爾迷更愛笑,偶爾有點小任性,大部分時候都很懂事。”

    在伊澤杉去過的時空,糜稽和不明物是雙生子。

    不明物是非人存在,因得了伊澤杉的提醒,席巴和基裘教養不明物蜜婭時,幾乎將市面上所有的育兒手冊都翻爛了了,從心理情況到情緒變化,方方面面都謹慎小心,生怕哪裏出了問題。

    由於從出生起就得到了良好的引導和教育,蜜婭慢慢地學會了人類的基本規則,而作爲半身的糜稽更是在這樣的教育中得到了最好的成長。

    “這個糜稽……不行,真的太胖了。”

    本來呢,小孩子胖一些,等將來抽條了好養活,也算是好事。

    戰國時代時,泉奈變成小胖子,斑雖然無語,但也坦然接受了。

    但這裏不是戰國時代啊!以揍敵客的家業來說也不會出現食物不夠喫、營養匱乏的情況!糜稽喫這麼胖,將來肯定會得三高的!!

    “他必須減肥!”

    伊澤杉得出結論。

    奧伯龍歪頭,說了個冷笑話。

    “還好吧,他比我們的本體都瘦。”

    伊澤杉無語,翻了個白眼。

    奧伯龍語氣涼涼地說:“聽說你散了一地?”

    伊澤杉隨口回答:“我拒絕了拿尼卡的強求,用【蟲】的形態方便我規避規則。”

    奧伯龍的話有些陰陽怪氣:“看樣子你挺喜歡散成一地的感覺?明明在不列顛時,你很討厭這個形態的。”

    伊澤杉不走心地說:“那是因爲巫女被分割了,作爲祭司的我被迫成了散裝。”

    散了一地的緣由太令人噁心惱火了,伊澤杉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形態。

    “妖精們都祭天了,現在就無所謂了。”

    掌握技巧的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技巧很好用!

    奧伯龍的臉色不太好。

    伊澤杉嘆了口氣,他的臉色也不好。

    奧伯龍掃了一眼伊澤杉,有點詫異。

    “你煩什麼?”

    他還以爲伊澤杉在煩這異世界外甥的肥胖問題,但用妖精眼看了看,居然是煩遊戲打輸了?

    伊澤杉抱怨道:“我昨天打了一天牌,一直被紙牌罵,心煩。”

    他最近買了一款紙牌遊戲,遊戲流程大概是主角被關小黑屋,需要和boss打牌,勝利了才能逃出生天,失敗了就會被boss砍死並製作成紙牌。

    聽起來似乎是個簡單的打牌遊戲,但這遊戲的牌面是各種動物,動物不僅會瞎幾把出餿主意,還會罵人。

    “那隻白鼬卡牌罵了我一天。”

    被卡牌上的白鼬嫌棄水平差、不長眼、不會玩、不想被伊澤杉打出去……說實話,這體感挺新鮮的。

    卡牌罵伊澤杉打遊戲不看說明書簡直神蠢,伊澤杉本來死了幾次正要看說明書,被白鼬這麼一罵,反而和卡牌槓上了,寧死不看說明書,要根據遊戲機制自己摸索。

    白鼬卡牌:蒼天啊,換個玩家吧,我受夠這個傻x了!

    伊澤杉:……

    可惡!惱羞成怒的伊澤杉立馬將白鼬卡牌打出去,然後不出意外的,卡牌被boss幹掉了,伊澤杉也輸了牌局。

    伊澤杉絮絮叨叨地對奧伯龍抱怨這遊戲有問題。

    “好好的卡牌遊戲做成了解謎,我是抱着閒了打兩局的心玩這遊戲的,結果不僅被罵還要動腦子解謎,我要是想解謎,我幹嘛不去玩專業的偵探解謎遊戲?”

    奧伯龍一言不發地聽着,直到伊澤杉閉上嘴,他才道:“你挺閒的。”

    居然會在這種事上耗費大把大把的時間。

    在妖精國不列顛,伊澤杉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思考着怎麼賺錢、怎麼在幾個氏族長之間周旋,爲重建廢都倫蒂尼恩而努力,奧伯龍萬萬沒想到,跑到這邊後,伊澤杉居然鹹魚到和遊戲卡牌較勁!

    “……沒辦法啊。”伊澤杉倒是挺想活動一下手腳,“基爾那小子將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就連我放在購物車裏等打折的遊戲,他也會早早算好0點購買時間和打折券,以最大優惠力度買下來,都不需要我算日子。”

    “他最近拉着酷拉算摩根兵裝的吸收魔力術式,他想將吸收魔力的術式作爲刻印傳承下去,明明只要來求我幫忙,我可以給他更好的術式,但他偏偏要自己研究。”

    製作人造人時也需要吸收魔力,或者說吸收並積蓄魔力的術式和符文是很多魔術的基礎,伊澤杉掌握的術式更溫和、效率更高,也更適合人類的身體。

    基爾什塔利亞知道伊澤杉這裏有一切問題的答案,但他沒有問伊澤杉要答案,而是拉着酷拉皮卡努力實驗計算。

    “我踩過的坑,他們非要再踩一遍,作爲合作者,我也不好直接將資料給他們。”

    如果是師生關係,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伊澤杉看得心煩,又不能直接插手,只能和遊戲較勁了。

    奧伯龍聽後倒是中肯評價:“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吧?你又不是他們的保姆。還是說,你想去當一當爲人類庇護風雨的科爾努諾斯?”

    當年爲妖精們庇護海浪的祭神最後被毒死了哦。

    伊澤杉汗顏。

    他怏怏地說:“我懂,所以只要基爾不開口,我就會保持緘默。”

    “因爲啊,他是在向我展現人類的價值,展現值得被拯救、被寄予厚望的理由。我也曾是人類,我能理解他的野望。”

    在絕境中永不言棄的奮鬥和拼搏,代代傳承不絕的信念和堅持,纔是人類最閃耀的寶貴之物。

    奧伯龍沉默了一會,冷不丁說:“他在研究摩根的兵裝?他是誰?怎麼拿到兵裝資料的?”

    伊澤杉汗顏:“你忘記了?他是基爾什塔利亞·沃戴姆,曾去女王那混了個宮廷魔術師的身份,我就是借他的手,使用了摩根的兵裝轟死了祭神。”

    “哦,是他啊。”

    奧伯龍回憶起了那個穿着白西裝的金髮青年,他不鹹不淡地說:“你送他轉生到這裏了?怪不得會來這裏度假。”

    “總要等他有自保能力了再離開嘛。”

    伊澤杉聳肩,“本來是打算在他十二歲時離開的,但拿尼卡求到我這裏,我琢磨着等基爾和酷拉十二歲後,我單獨帶着亞露嘉遊歷,倒也不錯。”

    反正揍敵客家出錢。

    “若是基爾真的能研究出魔術刻印,將拿尼卡以刻印的形式提取出來,我再做個人造人外殼,這孩子就能單獨顯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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