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的話音落下後,房間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絕望和痛苦?

    伊澤杉和千手柱間面面相覷,表情都有些無奈。

    能走到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哪一個未曾經歷過無法釋然的痛苦和絕望?可既然已經邁過了那道深淵,基本就不會再被那樣的情緒擊敗了。

    類似於一個接受閾值,在不斷拔高上限、打破下限後,再想體驗類似的情緒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宇智波斑纔會說解決千手柱間的問題可能需要百年以上。

    因爲他已經默認千手柱間自己無法開發第八種火焰了。

    伊澤杉歪頭想了想:“來一次宇智波佐助說過的終焉之谷怎麼樣?”

    千手柱間直接將手裏的紅酒杯子砸向伊澤杉:“不許拿這種事開玩笑!”

    宇智波斑一臉遺憾:“不行,當年你留在宇智波家的那個刺激開眼的陣法裏,有相似的決鬥死亡畫面,柱間進去體驗過,我記得那次他從陣法出來後拉着我哭得稀里嘩啦,水戶和扉間一起都沒能將他從宇智波族地拖走。”

    驟然被掀了黑歷史,千手柱間發出哀嘆,索性放鬆身體倒在了牀榻上。

    伊澤杉不懷好意地說:“那封印了記憶呢?之前大伯還說想再體驗一次回到過去沒有記憶的感覺。”

    千手柱間連忙坐直身體,怒目瞪伊澤杉:“阿杉你別挖坑啦!斑已經因爲這件事揍過我了,我答應他不亂來了!”

    伊澤杉哂笑:“也許等他走了,你就又敢了。”

    宇智波斑緩緩看向千手柱間,似乎在評估千手柱間聽話程度。

    千手柱間忙不迭向宇智波斑發誓,直說自己絕不會再犯,若是再犯就用穢土轉生將扉間拉出來當監工。

    伊澤杉發出了雷鳴般的爆笑聲。

    便宜老父親千手扉間可能有很多髒話想說。

    宇智波斑的關注點在於:“穢土轉生扉間?你不是將他的屍體都毀了嗎?”

    千手柱間指着伊澤杉說:“他那還有。”

    宇智波斑有些意動。

    倒不是爲了將扉間叫出來監督千手柱間,而是……

    “阿杉,將扉間叫出來,讓他去研究第八種火焰,你覺得可行嗎?”

    伊澤杉笑得更大聲了:“不、不是……哈哈哈不能這樣啊。”

    他笑得眼角掉淚花,“我覺得大伯惹事的日子還長着呢,總不能每次都讓父親出來收拾爛攤子吧?”

    宇智波斑聽後煩躁:“那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伊澤杉收了笑容,喝了一口紅酒潤了潤嗓子,隨口道:“您不是找到方法了?讓大伯等一百年算了,反正我看他很喜歡現在的寶寶生活。”

    宇智波斑瞥了千手柱間一眼,千手柱間眼神亂飄,看上去有些心虛。

    宇智波斑:“那也要他有自保之力纔行。”

    “要不,您將這個麻煩的問題交給百年後的人來考慮?”

    伊澤杉出了個餿主意,“您不是找到了那個世界百年後的平行世界嗎?您去當個bss,以全世界的安全爲要挾,讓那邊的人想辦法研究出百年前可以使用的夜之炎。”

    “那是他們世界的問題吧?那當然要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咱們幹嘛當聖母?”

    宇智波斑聽後眼睛一亮,明顯來興致了。

    “這主意不錯,百年後那個世界的確出了一些有趣、實力不錯的年輕人,尤其是彭格列家族。”

    彭格列?伊澤杉怔了怔,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他索性問宇智波斑:“能讓我看看那邊的情況嗎?”

    宇智波斑擡眸,給了伊澤杉一個幻術。

    當伊澤杉從幻術裏看到有些眼熟的、有着柔軟褐色短髮和金棕色眼眸的少年時,他恍然大悟。

    哦!怪不得覺得熟悉!這不是他曾參加過的聖盃戰爭裏的御主嘛!

    就是被阿爾託莉雅和摩根找上門那次!就因爲那次的心理陰影,上一次亞瑟跑到阿瓦隆時,他還很應激地直接將亞瑟塞到南美洲去打什麼大蜘蛛了。

    他那位御主叫什麼來着?阿綱?對了,叫沢田綱吉!

    只要抓住一個線頭,伊澤杉的記憶之海瞬間翻起浪花,相關記憶全部浮現在腦海中,他甚至想到了彩虹嬰兒的事。

    沢田綱吉的老師好像就是彩虹嬰兒,後來還被禁錮在奶嘴裏,身體被一種奇異射線殺傷……

    伊澤杉的神色嚴肅起來,爲難地看着千手柱間。

    “的確要保證他的安全。”他說:“百年後居然有專門針對彩虹嬰兒的奇異射線,大伯這種情況……雖然他沒變成嬰兒,但原理是一樣的,大伯恐怕也會受到影響吧?”

    宇智波斑點頭:“對,所以我有點頭疼。”

    躺平等百年後的人解決人柱力問題吧……可能會被什麼射線波及到,但若是不躺平在百年前解決問題,就只能找千手扉間或者讓千手柱間去體驗一下痛苦和絕望了。

    千手柱間:“有那麼麻煩嗎?”

    宇智波斑懶得解釋,將幻術同步給千手柱間放了一遍。

    千手柱間思考了一會說:“還好吧?不需要百年,只要等夜之炎的發明者百慕達覺醒第八種火焰,再將未來的記憶塞給他好了。”

    宇智波斑面色好了許多。

    “也行,不管是阿杉的找百年後的人研究,還是提前將未來的記憶塞給百慕達都是一種解決辦法,行,就這麼定了,我同時使用兩種方法,總有一種可以成功。”

    他看向伊澤杉:“你盯着柱間,別心軟。”

    伊澤杉聳了聳肩:“您不用太擔心,拿尼卡成長得不錯,她自己就足以解決大伯的麻煩了,而且我認識的基爾什塔利亞也在這邊,他是預知者,我可以請他幫忙注意一下。”

    “至於盯着他別亂來……怎麼說呢,您都做不到的事,就別來爲難我了。”

    聽到伊澤杉的吐槽,宇智波斑露出了一個明顯的無奈和就這樣吧的認命表情。

    “我曾有機會和沢田綱吉交流過。”伊澤杉又提起另一件事,“是個不錯的、有能力的年輕人,您若是覺得投眼緣了可以聊一聊,他喫軟不喫硬。”

    宇智波斑微微蹙眉,繼而點頭:“我知道了。”

    說實話,在他看來,白蘭這廝過於自負,一副你們都是傻逼的樣子很討厭,但沢田綱吉這種將問題推給十年前的自己的做法也挺有問題的。

    不過那都是別的世界之人的選擇,宇智波斑只是個看客和過客,沒想着插手什麼,但既然牽扯到了千手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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