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下男人一塊肉。
他的手頓時鮮血淋淋,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大聲嘶吼:“啊啊啊……死狗,老子跟你拼了!”
受傷的手握不住槍,男人換另一隻手,扣住扳機。
他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被趕來的夏斌一槍擊中手腕,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傷上加傷,痛入肺腑。
“汪汪~~”
特麼的,居然敢開槍打你狗爺!
大黃縱身一躍,將男人撲倒在地上,一口咬住他的手臂。
“啊——”男人一聲慘叫,劇烈的疼痛傳來,五官爲之扭曲。
夏明亮看準機會衝過去,一腳踹在男人胸口,搶了他手裏的槍,對準後面的人開了一槍。
子彈像流星一樣射過去,擊中對方的手臂。
“嘶——”那人痛的直皺眉頭,正想開槍,卻被霍言搶了手裏的槍。
有了武器的他,對着後面的人連續開了兩槍。
三人一狗配合的非常好,僅僅只花了五分鐘便把追張小偉的人全抓住。
夏明亮快步來到夏斌面前:“小子,你哪來的槍?”
“姐給我的。”夏斌怕夏明亮沒收他的,立刻將槍藏在背後,一臉警惕地看着他:“別打槍的主意,我要還給姐的!”
夏明亮賞他一個爆慄:“老子有槍,別把老子當強盜!”
夏斌不怕死地嘀咕一句:“你本來就是強盜。”
夏明亮又想賞他幾個爆慄,他快速躲開:“我已經大了,能不能別老是打我?”
夏明亮差點氣笑:“不管你多大歲數,在父母眼裏永遠是孩子。”
夏斌不滿地看着夏明亮。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夏明亮拍了下夏斌的肩膀:“你姐哪來的槍?”
夏斌聳了聳肩:“我怎麼知道?”
霍言知道夏思月的槍是怎麼來的,他三言兩句,簡單地將槍的事情說了出來。
夏明亮聽得心驚膽顫:“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吧,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也敢跟那些男人對上。”
夏明亮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裏很開心:“不愧是我閨女,有勇有謀,不錯,不錯……”
三人折了些樹藤將打暈的人綁起來,由夏斌去山腳下叫人。
沒一會,夏斌帶來五六個年輕漢子。
他們將人帶下山。
張小偉失血過多,一直在昏迷中,是霍言把他背下山的:“範醫生,範醫生,有人中槍了。”
張小偉的同伴比他傷的更嚴重,是屯子裏的人背下去的。
範醫生一聽到霍言的聲音,渾身下意識緊繃起來,聽到後一句,立刻放下手裏的藥,拿出取子彈的工具:“快,快把人放過來。”
霍言將張小偉放在病牀上,將他的衣服脫掉。
手全被鮮血染紅,看着挺嚇人的。
範醫生把藥棉浸溼,將張小偉沾染的血全洗掉纔開始取子彈。
“娘呀,一顆兩顆三顆,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小偉執行的是機密任務,不能亂透露:“他是我戰友。”
範醫生肅然起敬。
“不容易啊!”
……
霍家院子今天格外熱鬧。
黃坤三人還沒解綁,又來了幾個。
在院子裏凍了一晚上,黃坤的臉慘白慘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黃玲就像沒聽到一般,該幹嘛就幹嘛,郭菲兒走過來,對着黃坤呸了一聲:“在我們霍家,做錯事,喊娘都沒用!”
濤濤也屁顛屁顛跑過來,奶聲奶氣道:“舅舅是壞人,舅舅要坐牢牢。”
慢慢跟在他身後,兩隻手叉腰:“壞,壞人,打壞人。”
夏思月從屋裏出來,看到院子裏又多了幾個人,垂眸看着大黃:“阿言跟我爹沒事吧?”
“汪汪~~”
主人,有我在,他們肯定不會有事。
夏思月一臉溫柔地看着大黃:“謝謝你!”
這次霍言他們能脫險,全靠大黃有預知能力。
若不是它,沒有武器傍身的他們,哪是那些人的對手!
“汪汪~~”
主人,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說謝謝。
夏思月笑得眉眼彎彎,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獨有的幸福芳香。
夏明亮走進院子,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當場愣住。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阿月笑得這麼開心,這麼幸福。
看來霍言還有點本事!
夏明亮走近夏思月:“阿月,聽斌斌說,是你讓他上山找我們的?難道你知道我們會遇險?”
夏思月的視線落到大黃身上,淺淺一笑:“是大黃告訴我的,它在山裏亂轉,看到那些人了。”
大黃預知的事,時靈時不靈,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汪汪~~”
是狗爺救了你們。
夏明亮一眼就看出了大黃的不凡:“這狗很有靈氣啊!誰養的?”
比營地裏的軍犬有靈性多了。
若是把這隻狗帶去營地,肯定能幫上不少忙。
“我養的,它經常進山給我抓野雞野兔。”
夏思月一句話就讓夏明亮打消了帶大黃去營地的念頭。
閨女的狗不能搶。
夏明亮揉了揉大黃的頭:“不錯,比軍犬很聰明,是一條好狗。”
“汪汪~~”
我可是靈獸,那些軍犬能跟我比嗎?
……
診所。
張小偉幽幽醒來,他看到自己處在陌生的環境,下意識地摸了下口袋,見本子還在,輕輕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範醫生拿着注射器走過來:“你醒了。褲子脫一下。”
張小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屁股針,他一臉緊張地看着範醫生,結巴道:“你,你想幹啥?”
範醫生看在他是戰士的份上,多了幾分耐心:“你的傷口感染了,不打針容易發燒。”
張小偉看着長長的針,嚇出一伸冷汗,起身往後退:“別,別過來。我的體質很好,不會發燒。”
範醫生見張小偉一點也不配合,有些生氣了:“快點,一個大男人咋磨磨蹭蹭的?”
張小偉一張臉都青了:“我,我真的不用打針。醫生,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同伴?”
“在裏面,你的同伴傷的更嚴重,現在還沒醒。”
張小偉擔心同伴的傷勢,一顆心懸得老高:“能帶我去看看他嗎?”
範醫生見他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瞬間沒了耐心:“你們當兵的,的這麼囉嗦嗎?霍言一個,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