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假以時日，總會超過其它國家。”
年關，供銷社的人特別多，排成一條長龍。
有些人怕買不到，想插個隊，後面的人不允許，差點沒打起來。
劉靜怕她們失手傷到夏思月，立刻把她帶到沒人的地方。
“這麼多人，輪到我們的時候，不知道還有沒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劉靜有些擔心，若是買不到，還不如不排隊呢。
夏思月空間裏的物資應有盡有，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最終，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問道：“娘，你要買什麼東西？”
劉靜報了一連串。
夏思月對霍言招了招手：“阿言，過來一下。”
霍言以爲夏思月不舒服，立刻走過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對了，你同學不是在黑市嗎？乾脆別排隊了，你去找你朋友買。”
夏思月接着又報了一連串要買的東西。
霍言一一記在心裏。
在外面，不方便從空間裏拿東西出來，霍言只好親自跑一趟黑市。
劉靜要給錢，霍言沒接：“我同學給的是成本價，不需要多少錢。”
這個冬季，李立明在他們家拿了好幾趟貨，賺了不少錢，他肯定不會收錢。
不過霍言打算給成本價。
霍言一走，劉靜就把排隊的夏明亮跟夏斌叫出來：“別排隊了，我們去其它地方看看。”
夏明亮帶着疑惑走過來：“媳婦，不買了嗎？”
劉靜小聲說了一句。
夏明亮聽完後，第一句話就是問：“你給錢了嗎？霍言那小子的津貼不多，我們不能佔他便宜。”
他雖然對搶走自家閨女的霍言有諸多意見，但也要爲小年輕多多想一下。
劉靜：“我給了，他不要。”
夏明亮從兜裏拿出十張大團結給夏思月：“他不要，可以給閨女啊。”
夏思月不缺錢，她搖頭拒絕：“爹，阿言可以拿三份工資，我們沒你想的那麼窮。”
夏明亮看着夏思月：“怎麼回事？”
不等夏思月開口，夏斌像快樂的小鳥一樣，舉起手嘰嘰喳喳開始說起來。
夏明亮對霍言又有了進一步的瞭解：“這小子腦子活，在家養傷，還知道帶屯子裏的人發家致富，不錯，不錯。
不過，戰士最重要的，還是要將身手提上去。”
夏斌：“爹，姐夫身手很好，比你還好。”
這句話踩到了夏明亮的地雷，他犀利地射向夏斌：“我幾十年的老戰士，難道還比不上他一個新入伍的？”
在夏明亮心裏，入伍沒有超過五年的，都是新兵蛋子。
夏斌反問：“爲什麼不能？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經典名句嗎？”
站在旁邊看戲的夏思月感覺自家弟弟又要作死了。
這想法一出，就聽到夏斌繼續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爹，你已經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當着寶貝外孫女的面說他老，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斌痛的齜牙咧嘴，他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不滿地看着夏明亮：“都當姥爺的人了，還不老嗎？”
夏明亮揚手又要打人。
夏斌這次學聰明瞭，他身子一閃，躲到夏思月身後：“姐，快救我。”
夏思月無語地看着他：“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
爹不喜歡別人說他老，他偏要說，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夏斌一臉無辜地看着夏思月的側臉：“我纔沒有。”
夏明亮盯着夏思月挺起的肚子：“外孫女，姥爺很年輕，一點也不老，等你出來，姥爺帶你去營地玩。”
劉靜都沒眼看了。
“萬一是外孫，你會不會很失望？”
夏明亮反問：“爲什麼要失望？如果真是男娃娃，那就從小把他當女娃娃養，給他扎頭髮，給他穿裙子……”
劉靜腦海裏出現好幾副男扮女裝的畫像，渾身一顫：“不行，真要是這樣，別人會笑死。”
夏思月都不知道她爹還有這樣的想法：“爹，這年頭的人都重男輕女，你爲啥是個例外？”
夏明亮瞥了下某個討人嫌的傢伙，慢慢說道：“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兒子是漏風軍大衣，我又不是傻子，當然要選小棉襖。”
夏斌撇了撇嘴，很不服氣：“我哪裏漏風了？”
夏明亮冷冷說道：“哪裏都漏風。”
……
夏思月一家在鎮上轉了一圈，再次回到供銷社門口，還是沒看到霍言。
“阿言是不是遇到麻煩了？怎麼還沒回來？”
夏斌提出建議：“要不，我去找找。”
夏思月問他：“你知道黑市在哪嗎？”
夏斌忘了第一次去黑市，被革委會的人追着滿街跑的畫面了，他脫口而出道：“當然知道。”
夏思月眼睛一眯：“跟誰去的？”
夏斌還不知道自己要倒黴了，他繼續說道：“跟村長的兒子去的。”
話剛說完，耳朵就被夏思月捏起來：“臭小子，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不能去黑市，那裏很危險，一旦被革委會的人抓到，還會連累爹，你居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嘶，疼，疼，姐，輕點，輕點。”夏斌的臉扭了一下。
夏思月看到他的耳朵都紅了，沒好氣地問道：“下次還敢不敢去？”
夏斌看到夏思月真生氣了，立刻認錯：“姐，我錯了，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去黑市了。你有孕在身，千萬別動氣。”
夏思月看在他誠心認錯的份上，鬆開他的耳朵：“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腿。”
夏斌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去，絕對不去。”
四人站在門口有說有笑，突然聽到裏面傳來驚慌的聲音：“不好了，出人命了，快，快抓住那個人。”
說話的人指着一道身影。
場面很混亂，劉靜怕人撞到夏思月將她護得嚴嚴實實的。
夏明亮拔腿衝上去追：“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