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在牀上躺了三天才能自如走動。

    他怕受二次傷害,連伸懶腰都是輕輕的。

    他下牀來到門口,看到甜甜在涼亭乘涼,大黃正逗她,於是便走過去,拍了拍手,試圖引起小丫頭的注意:“甜甜,三天沒看到舅舅,想舅舅嗎?”

    “汪汪~~”

    大黃朝他吼了幾句。

    想你個屁!

    甜甜笑眯眯地看着夏斌,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想,想看舅舅翻跟頭,想看舅舅做醜醜。】

    夏斌沒想到自己能得到小丫頭的迴應,他有些受寵若驚:“甜甜,你在迴應舅舅嗎?”

    甜甜繼續笑。

    夏斌想抱甜甜,又怕腰再次受傷,只好搬來高椅子坐到小丫頭旁邊,他一隻手輕輕摩挲着甜甜的臉,一隻手做着小動作。

    “甜甜,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兔子,知道這又是什麼嗎?這是鴨子……”

    五根手指頭,硬是讓夏斌玩出了新花樣。

    甜甜看的眼睛發亮,直流口水。

    舅舅只要不唱歌,什麼都好。

    大黃醋醋地看着夏斌。

    臭不要臉的,居然跟它搶小主人。

    “汪汪~~”

    滾開,別來出醜。

    夏斌聽不懂大黃的獸語,還以爲大黃在歡迎他,夏斌打了個招呼:“黃兄,你好啊!三天沒看到你,好想你!”

    大黃:“……”

    大門沒關,季一凡提着水果走進院子,將手裏的袋子全塞到夏斌懷裏:“拿進去。”

    夏斌搖頭:“我腰痛,不能提重物,你提進去。”

    季一凡不信:“你想偷懶?”

    夏斌懶得跟他爭辯,乾脆將袋子放地上。

    季一凡好氣,提起網兜氣沖沖地往裏走。

    走太快,沒看到掉在地上的玩具,一腳踩下去,直接來來個劈叉,隨後又傳來撕拉的聲音。

    季一凡痛的臉差點變形,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痛苦地看着褲襠,那裏一分爲二,露出裏面的褲衩。

    聽到夏斌狂笑不止的聲音,季一凡下意識捂住褲襠,磨牙說道:“我起不來了,快扶我一下。”

    夏斌看在季一凡最近表現還不錯的份上,走了過去。

    他伸出右手。

    季一凡伸手拉住他,慢慢起身。

    夏斌的腰剛好,還不能用力,被季一凡一拉,腰部承受了力道,咔嚓一聲,熟悉的劇痛傳來。

    夏斌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季一凡身上撲。

    兩人臉貼臉,脣貼脣。

    季一凡當時愣住,腦海一片空白,眼睛瞪得老大。

    他不乾淨了。

    腰間鑽心般的疼痛從夏斌的魂魄深處蔓延出去,侵蝕全部身體。

    臉色一寸寸變得蒼白起來,眼裏有淚光閃過。

    疼痛讓夏斌忘了尷尬,他五官扭曲猙獰,一隻手扶着腰:“痛,好痛!”

    在牀上躺了三天,好不容易有了好轉。

    一下子又回到解放前。

    他命好苦!

    季一凡看到夏斌臉色不對勁,嚇到了,扯開嗓子就是喊:“大娘,大娘,夏斌出事了!”

    劉桂花速度極快地跑出來,看到兩人重疊在一起,頓時愣住:“你們在玩什麼遊戲?”

    季一凡指着夏斌:“他,他扭到腰了。”

    劉桂花一驚,立馬扶起夏斌。

    “還能走嗎?”

    夏斌痛的直不起腰,看這情況,比第一次更嚴重了。

    他搖了搖頭。

    劉桂花看向季一凡:“你揹他。”

    若是平時季一凡肯定會嘲諷夏斌幾句,但今天他一句話也沒說,背起夏斌就往房裏走。

    躺到牀上,夏斌拿出枕頭底下的骨痛貼膏遞給季一凡:“太痛了,受不了力,幫我貼一下。”

    季一凡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貼膏,他好奇問道:“這個有用嗎?”

    夏斌:“當然有用,之前就是貼這個好的。”

    ……

    夏思月下班回家得知夏斌的腰傷又加重了,建議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夏斌謝過夏思月的好意:“先貼兩天藥膏看看,有好轉,就不用去了,如果一直是老樣子,還是要去醫院檢查的。”

    夏思月沒再勸,而是低頭逗着懷裏的甜甜。

    小丫頭雖然奶水喫的少,但牛奶、米湯水從沒少過。

    出了月子的她,一天一個樣,現在已經長成粉雕玉琢,可愛軟糯糰子。

    眼睛又圓又大,水靈靈地彷彿會說話,嘴脣肉嘟嘟的,臉蛋又白又軟。

    小丫頭雖然還小,但依稀可見霍言跟夏思月的影子。

    小丫頭很會長,淨選兩口子的優點長。

    甜甜看到夏思月伸出手指,以爲是好喫的,張嘴去舔。

    夏思月立馬抽回手:“寶寶,餓了?”

    甜甜沒喫到,噘了噘嘴,很不開心。

    夏思月戳了戳小丫頭肉嘟嘟的臉蛋:“再餓也不能喫手,乖,娘給你泡牛奶。”

    小丫頭胃口好。

    一瓶牛奶,一口氣喝完,不帶喘氣的。

    夏思月看着一天天長大的小丫頭,心裏不禁想着在外面出任務的霍言。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被夏思月惦記的霍言此時正在進行交易。

    他戴着墨鏡,提着箱子,囂張地看着對面禿頂的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次龍老二沒有來,全程由霍言把控。

    禿頂男打開箱子裏的錢,讓霍言過目。

    霍言讓他的人清點金額。

    確定是這麼多錢後,霍言纔將他的箱子遞給對方。

    禿頂男檢查完貨,帶着他的兄弟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七八個公安,他們持着手槍,一步步警惕地走過來。

    “不許動。”

    其中一個就是阿輝。

    他們人數不夠,只好跟當地派出所合作。

    禿頂男跟他的人也不是一點準備也沒有,他們看到公安的瞬間,立馬掏出兜裏的槍,率先開槍。

    霍言看到公安來了,提着錢嗖的一下就跑遠了。

    阿輝一邊追,一邊開槍:“站住——”

    他每開一槍,離霍言都只有一到兩釐米的距離。

    但跟霍言一起的人就沒那麼好運了,他連續中了兩槍。

    霍言見他傷的很重,舉起手裏的箱子往阿輝身上砸去,然後背起他的同伴繼續往前跑。

    阿輝一手接住扔過來的箱子,又朝霍言的方向連續開了幾槍。

    演戲就要演全套。

    阿輝提着箱子,打算繼續追,身後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往這邊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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