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濤委屈巴巴地看着劉桂花:“奶,你好凶,跟電視裏的老巫婆差不多兇。”

    劉桂花氣的倒仰:“臭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濤濤看到劉桂花揚手要打人,麻溜地躲到夏思月身後:“三嬸救我,奶奶要打死我……”

    劉桂花氣的渾身顫抖,不顧夏思月在場,衝過去提起濤濤的耳朵,咬牙切齒問道:“我要打死你?”

    濤濤眼珠子一轉,跪在地上抱着劉桂花的腿求饒:“奶,奶,我錯了。”

    劉桂花看着越來越狡猾的濤濤,冷哼一聲:“下次再聽到你亂說,我用掃帚打!”

    ……

    濤濤的戶口還在老家。

    要找關係,才能在當地讀書。

    劉桂花把這個任務交給霍老二。

    讀書可是大事,他拍了拍胸膛保證:“娘,你放心,我肯定能辦好。”

    最近他認識一個哥們,人緣關係廣,找他辦事不會錯。

    夏思月看到霍老二很有把握,幫忙的話就沒提了,甚至還舉手爲霍老二加油。

    霍老二抓了抓頭髮呵呵一笑:“我會加油的。”

    ……

    晚上。

    甜甜一隻手搭在夏思月胸口,一隻手捏着她的臉:“爹不在,就沒人跟我搶娘了,我好開心。”

    夏思月捏了捏小丫頭圓乎乎的臉:“不許這麼說,爹沒有搶娘,他是在愛娘。”

    甜甜爬起來在夏思月臉上親了一下:“我也愛娘!”

    夏思月點了點小丫頭的額頭:“你的愛,跟你爹的愛不一樣。”

    甜甜眼裏劃過一絲迷茫,呆呆看着夏思月:“爲什麼不一樣?”

    夏思月耐心解釋:“每個人的愛都不一樣,我對你的愛,跟對你爹的愛也不一樣。”

    甜甜搖頭,還是沒明白。

    夏思月把她摟在懷裏:“你現在還小,等再大點就會懂。”

    甜甜這一刻,好希望自己能快快長大。

    她閉上眼睛,用小手手抱住夏思月:“娘,要怎樣才能長高?”

    夏思月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多睡覺,多喫飯,喝牛奶。”

    這三樣,甜甜全佔了,但她還是覺得自己長太慢:“娘,我想跟你一樣高。”

    夏思月颳了下小丫頭的鼻尖:“身高都是慢慢長上去的,哪有一下子就衝這麼高的。”

    甜甜撇了撇嘴:“好煩哦,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跟娘一樣高!”

    ……

    星期一。

    夏思月一到寢室,就被方圓拉到一旁:“嚴小蕾插足別人的感情,被人打進了醫院。”

    夏思月愣住。

    之前不是很喜歡霍言嗎?

    怎麼一下子就換目標了?

    “很嚴重嗎?”

    方圓微微點頭:“嗯,臉刮破了兩道疤痕,很深,醫生說恢復不了原狀。”

    夏思月又問:“學校怎麼說?”

    方圓其實挺很看不起嚴小蕾:“學校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是嚴小蕾插足別人的感情。

    對方打人有錯,嚴小蕾也有錯。

    嚴小蕾的醫療費,那個女的全包了。”

    夏思月搞不懂嚴小蕾的腦回路。

    開學不到一個星期,就找對象,她到底有多耐不住寂寞?

    嚴小蕾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纔回學校。

    她原本就黑,現在臉上又多了兩道疤痕,走在路上,回頭率更高了。

    嚴小蕾看到大家不懷好意的目光,下意識躲開,一口氣跑到寢室。

    看熱鬧的同學指着她的背影議論:“好好的一張臉就這樣毀了,挺可惜的!”

    “全都是她自己作的!”

    “咦,我知道她!她是南海的,孩子有三歲了,她男人是個混混。”

    這句話把大家都驚到了。

    “她孩子都有了,幹嘛還去插足別人的感情?”

    “當然是想找個本地的,有能力的!”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

    嚴小蕾不知道自己的老底被別人揭了。

    她回到寢室趴在牀上嗚嗚哭起來。

    她哭自己倒黴,哭上天對自己不公。

    都是女人。

    爲什麼有些女人能嫁那麼好?

    而她卻只能嫁一個沒有文化又粗魯的混混?

    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

    浸溼了被子。

    夏思月幾人訓練回來看到嚴小蕾在寢室,誰也沒開口。

    嚴小蕾總覺得夏思月在看自己笑話,她拭去臉上的淚,氣呼呼地看着夏思月:“我變成這樣,你滿意了!”

    夏思月面無表情地看着嚴小蕾:“有病去醫院找醫生,找我沒用。”

    嚴小蕾氣的胸口都要裂開了,她跳下牀,對夏思月發出攻擊。

    夏思月敏捷一閃,避開對方的攻擊,然後伸手抓住她的被子罩在她頭上,冷冷說道:“別像瘋狗一樣,老往我面前湊。”

    嚴小蕾扯開被子,氣的渾身發抖:“賤人,不要臉,有丈夫了,還到處勾引人……”

    粗俗下流的話還沒罵完,夏思月一耳光扇了過去,她眼裏的溫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下來:“再罵一句,試試看!”

    “啊啊啊……”嚴小蕾痛的發出尖叫,她憤怒地看着夏思月,衝過來抓她的臉。

    夏思月抓住她的手,又是一耳光呼過去。

    打掉嚴小蕾一顆門牙。

    嚴小蕾發瘋似的咆哮着:“啊啊啊……夏思月,你個賤人,你打我,我要告訴老師!

    蒼天啊!京都本地人欺負我們外地人……”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老師跟教導主任。

    方圓看到老師來了,主動把經過說了一遍。

    教導主任氣的不行,他面色鐵青:“嚴小蕾,你要是不想讀書,現在就可以退學!”

    這種學生留在學校是累贅。

    教導主任的這番話把嚴小蕾嚇到了,但還是不忘拖夏思月下水:“主任,夏思月打人,你罵我幹嘛?”

    主任一臉失望地看着她:“你不罵人,人家夏思月會打你?說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嚴小蕾看到主任跟老師都站在夏思月這邊,心裏涌出一股嫉妒:“主任,你是不是也覺得她是本地人,不能得罪!”

    主任氣的五官變形,他厲聲說道:“凡是進了學校的人,都要聽學校的,跟是不是本地人沒有任何關係!

    嚴小蕾,就你這思想,政審是怎麼通過的?”

    這番話讓嚴小蕾渾身一抖。

    其他人都被主任的氣勢嚇到了,沒看到嚴小蕾的變化,但夏思月沒有錯過這一幕,她眼底劃過一抹沉思,決定找個時間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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