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晨是o型血。

    醫院血庫沒那麼多血,還要去其它醫院調。

    方圓怕王曉晨就這樣沒了,惴惴不安地看着醫生:“這麼大的醫院,怎麼會沒有血?”

    醫生糾正她的話:“我們醫院有血,只是不夠而已。這位家屬,我知道你心情很不好,但急也沒用。

    你放心,病人還能堅持一下下,我已經打電話給其它醫院了,他們會馬上送過來。”

    人還在牀上,方圓哪能放心:“醫生,還要多久?我朋友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這種事,醫生也不敢打包票,他說的很官方:“我們會盡力救人。”

    夏思月知道沒有學,說再多也沒用。

    她來到急診科,趁沒人注意,又給王曉晨餵了幾口靈泉水。

    雖然不能解蛇毒,至少能讓他多活幾個小時。

    醫生再次來看王曉晨的時候,發現他的臉色比剛來時紅潤了一些。

    他以爲王曉晨迴光返照了,嚇了一跳,立馬打電話問另一個醫院,血送來了沒有?

    觀察了半個小時,發現王曉晨不是迴光返照,醫生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送血的也來了。

    醫生安排護士把人推進手術室。

    夏思月趁等人的時間,跑到郵政局給夏明亮打了個電話:“爸,我是阿月。”

    夏明亮聽到聲音,人也跟着輕鬆了不少:“臭丫頭,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夏思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爸,我帶上金猴的,不會有危險,還能幫到阿言。”

    夏明亮也知道是這個理,但沒看到人,總會擔心:“你同學送回來的人,已經去南方了,你在那邊要注意安全。”

    夏思月打電話過去,另外有事:“爸,我同學被蛇咬了,現在還在搶救室,你能不能派人過來照顧他幾天?”

    夏明亮一聽,心又提了起來:“嚴重嗎?”

    夏思月想了一下:“我餵過靈泉水的,應該不會死。另外,你去學校跟校長說一下,等我們回去再接受懲罰。”

    夏明亮嗤笑一聲,這反射弧有點長啊,這麼久纔想起給校長說這個事。

    “等你回去,誰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我親自跑了趟學校,跟你們校長說清楚了,也幫你們向上面申請了這次的任務。

    這次任務要是順利完成,你跟你同學能拿個一等功。”

    夏思月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她燦爛一笑:“爸,謝謝你!”

    旁邊的男人被夏思月的笑容晃了一下眼,腳步不穩地跟在她後面。

    路上有很多人,夏思月也不能判斷對方是跟蹤她,還是隻是順路。

    一路到醫院。

    男人盯着夏思月的背影看了許久才離開。

    王曉晨搶救了幾個小時,終於活過來了。

    方圓看到同學不用死了,板着的臉露出了笑容:“王曉晨,你被蛇咬了,醫生把你的血全換了才救過來。

    你最少要一個星期才能出院。”

    王曉晨聽到這話,呆滯無神的眼睛纔有了一絲神采。

    腦海裏也出現了被蛇咬的畫面。

    “謝謝你們救了我。”

    方圓不在意地說道:“都是同學,這麼客氣幹什麼!

    住院費,阿月已經付了,她還給你請了一個護工,你好好待在這裏,等兩天,會有人過來照顧你,直到出院。”

    王曉晨聽聞此言,便知道這個任務,他不能參與了。

    “行,你們小心點。”

    剛說完,護工就來了。

    有人照顧,夏思月跟方圓走的也放心。

    剛走出醫院,昨天跟蹤夏思月的年輕男子猶豫了一下,立馬跑過去,害羞問道:“同志,我,我能知道你的名字跟地址嗎?”

    昨天就想問的。

    但沒勇氣。

    晚上,躺在牀上,一閉眼就會想起女孩那張絕美白皙的臉。

    於是,一大早他便站在醫院門口守株待兔。

    沒想到他運氣這麼好,居然真碰上了。

    男人眼睛不敢看夏思月,方圓以爲是問她的,鬧了個烏龍:“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男人聽到聲音,立馬擡頭,一看說話的女同志,不是他喜歡的那位,

    說話也比較直:“我沒問你,我問的是這位同志。”

    他說完,眼睛看向夏思月,等了幾秒,又垂下頭,耳根有些發紅。

    方圓怒瞪着眼。

    她被嫌棄了!

    特麼的,她怎麼說,也是高材生,居然被一個長相平平的男人嫌棄了!

    不等夏思月說話,男人又介紹起自己來:“我叫陳陽,今年22歲,在機關單位上班,一個月有六十塊錢,沒有對象,城裏有房子。

    你要是嫁給我,什麼都不用你操心,我還能幫你弄兩個工作名額。”

    方圓聽到這話,當場愣住。

    靠!

    靠!

    他一副施捨的樣子,看不起誰呢?

    難道這就是阿月說的普信男?

    媽呀,長見識了!

    夏思月諷刺一笑:“我已經結婚了,你條件再好,我也看不上。”

    夏思月看着年輕,身材也好,陳陽不相信她結婚了:“你不用自卑,我不會嫌棄你。”

    方圓捧腹大笑:“哈哈哈,自卑?我看自卑的人是你還差不多?你一個機關單位的人,在我們面前有什麼好傲的?

    我家阿月是京都軍校的高材生,你一個相貌平平的普信男,有什麼底氣說阿月自卑?”

    陳陽一怔。

    軍校的高材生?

    就這細皮嫩肉的,看上去一點也不像。

    不會是亂扯的吧。

    夏思月懶得理對方,擡腳就走。

    方圓立馬追上去。

    陳陽看着夏思月瀟灑的背影,還是覺得她說謊了。

    他追了上去:“同志,同志……”

    方圓當起了夏思月的護花使者,她擋住陳陽,語氣帶着不悅:“喊什麼喊?我家阿月已經結婚了,別自作多情了。

    就算阿月沒結婚,也看不上你。”

    陳陽被人拂了面子,有些生氣,他冷着臉說道:“我沒喊你。”

    夏思月停下腳步,走過來面無表情地看着陳陽:“你是想讓我報警嗎?一旦報警,你就會冠上耍流氓的罪名,到那個時候,不知道你的工作還能不能保住?”

    打人打七寸,夏思月這一招是真絕。

    陳陽面容一僵,眼裏有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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