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立刻解開孩子身上的繩子,並且把他們嘴裏的布拿出來。

    其中單瘦警察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們先把人送上去,再繼續往裏走。”

    其他兩人點頭。

    被救的兩個孩子傷痕累累,遍體鱗傷,七尺高的漢子看得淚流滿面。

    譚勇的嗓子像被人掐住一般難受。

    他把孩子交給兩個警察:“帶他們去醫院。”

    在暗道搜查的三名警察繼續往深處走。

    走着走着,突然聽到響聲,三人怕對方發現他們,立馬遮住手電筒的光,只留下一點點微光。

    三人走了五分鐘,又聽到一聲絕望的嘶吼:“放開我,放開我,你們不得好死……”

    高個子警察看到阿發正在撕女人的衣服,眼裏溢滿怒意,趁對方沒注意這邊,衝上去一腳踹向阿發。

    “你他媽的,畜性都沒你這麼禽獸不如。”

    阿冷看到暗道多出三個人,立馬扣住扳機,警惕地看着三人:“不許動。”

    他表面裝的很淡定,其實內心已慌成一匹。

    高個子警察趁阿發反應之前,將他擱倒在地,另外兩個掏出槍對準阿發跟阿冷,然後亮出自己的工作證:“我們是警察,我勸你們,最好別反抗,襲警可是會罪加一等的。”

    阿發被高個子警察壓的死死的,沒有反抗的能力,阿冷看到大勢已去,蹲下身放下槍,舉起雙手:“我不襲警,我跟你們走。”

    矮個子警察沒想到阿冷這麼自覺,他走過去正要去撿地上的槍,阿冷搶先一步撿起地上的槍,猛地撞向矮個子警察,甚至還朝矮個子身後的警察開了一槍。

    幸好警察反應快,躲開了子彈。

    一槍沒中,阿冷又打出第二槍。

    除了高個子警察外,其他兩人都朝阿冷開槍。

    阿冷大腿中了一槍。

    他敵不過警察,又將目標對上女人。

    警察不是在意百姓麼?

    打一槍出去,他們肯定會救女人。

    高個子警察看到子彈朝女人飛過來,想也沒想,朝她撲過去。

    子彈穿過他的後背,打中心臟。

    鮮血從後背流出來,染紅了衣服,嘴裏也噴出一口血。

    矮個子看到同事受傷,眼睛都紅了,像發狂的猛獸一般,扣住扳機朝阿冷連續開了好幾槍。

    另一個警察看到阿發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槍,搶先開了一槍。

    目標是阿發的手腕。

    子彈穿過他的手。

    鮮血一滴滴落到地上。

    劇痛傳遍渾身,傷口像是被火燒一般,痛得他幾欲暈眩。

    手裏的槍沒抓穩,落到地上。

    警察看到阿發想撿槍,雙腳躍起,一腳踢向他的胸口。

    阿發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了幾步。

    不等他站穩,警察又是一個旋轉踢將他踢到地上。

    譚勇見他們遲遲沒上去,想下來探個究竟,夏思月主動攬下這個任務:“我下去,你跟方圓留在這裏。”

    譚勇怕夏思月受傷,沒鬆口:“不行,你跟你同學乖乖守在這裏別亂動,我馬上上來。”

    夏思月知道自己說不過譚勇只好同意。

    譚勇抓住繩子快速滑到暗道。

    他拿着手電筒,一直往裏走。

    當他看到高個子警察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時,心臟差點停止:“怎麼回事?”

    矮個子警察摘下帽子,紅着眼眶說道:“韓力犧牲了。”

    譚勇大驚失色:“怎麼,怎麼會?”

    他蹲下身,伸手去探高個子警察的鼻子。

    一點呼吸也沒有。

    他站起身,紅着眼睛摘下帽子,對着高個子警察的屍體鞠躬。

    收斂起所有情緒,他讓另外兩個警察將阿發跟阿冷帶走。

    女人看到警察爲救她而死,她用力打着自己的胸膛,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是我,都是我的錯,要不是爲了救我,警察同志也不會犧牲。”

    女人很自責。

    看到地上的屍體,最傷心的人,當屬譚勇。

    高個子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也是他的左右手,能力強,爲人正義。

    “爲人民服務,是我們的責任。”

    譚勇抱起高個子的屍體:“跟上。”

    女人擦掉臉上的淚水,跌跌撞撞跟在譚勇身後。

    抱着屍體不好上去。

    譚勇又將屍體放在背上。

    他一隻手抓住繩子,一隻手抓住高個子的手,防止他滑下去。

    夏思月看到譚勇背上有人,以爲只是受傷,立馬上前扶着。

    譚勇制止她的動作:“讓我來。”

    夏思月靠近高個子,其實是想給他喂靈泉水,看到譚勇拒絕,又沒想到更好的辦法,只好默默退了一步。

    上了車,夏思月才知道高個子犧牲了,她心裏很難受,情緒也很低落。

    方圓無法相信,前一刻還跟她說話的人就這樣沒了,她哭得泣不成聲:“所長,他還活着,對不對?”

    “我也想他繼續活着。”譚勇一臉悲痛,說的話差點讓人破防。

    車上的人心情都很沉重。

    回到所裏,譚勇交代完一些事,又將高個子的屍體送到他家。

    高個子的父母得知自家兒子出任務犧牲了,當場暈了過去。

    另一邊的夏思月來到招待所。

    她洗完澡,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久久無能入睡。

    另一張牀的方圓跟她一樣,一想到犧牲的高個子,心情就無比沉重。

    “阿月,我聽高個子說,他媳婦懷孕了。”

    夏思月聽到這話,心裏很內疚,如果不是她去市裏找人,高個子就不會犧牲了。

    都是她的錯。

    “圓圓,你說,如果當初我們不找幫手,能將村裏的人抓住嗎?”

    這話一出,方圓便知道夏思月在鑽牛角尖,她坐起身,一字一頓道:“我看你在想屁喫!村裏的人雖然不多,但村民囂張兇狠,並且他們村還有狼狗,我們哪是他們的對手!”

    “阿月,我知道你很自責,但如果不報警,那些女人是救不出來的。

    你啊!

    別想那麼多,這不是你的錯。

    這種事,誰也不想發生!”

    跟方圓聊了一會,夏思月的心情沒之前沉重了。

    眼皮越來越沉重,倦意襲來,沒一會便睡着了。

    第二天,方圓醒來,發現夏思月還在睡,沒有吵醒她。

    她輕手輕腳洗漱完,走出屋,去國營飯店買了早餐。

    回到房間,看到夏思月的臉紅的不正常,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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