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奕看到肩膀上血流不止,乾脆撕下衣袖,讓旁邊的人幫他把傷口包紮起來。
“不取子彈出來,不行啊!”同夥看到他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了,臉上露出一抹擔心。
孫奕苦苦一笑:“沒事,死不了,等開完會,再取子彈也不遲。”
老大沒鬆口,他哪敢離開。
同夥也想到了這點,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生活不易啊!
陳玉第一眼就看上了金猴,他按住了李望又要開槍的手:“抓活的。”
李望把槍收好,衝上來抓金猴。
哪知還沒碰到金猴,就被它先抓破了臉。
李望像是不知道疼一樣,又繼續抓。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幫着抓。
只要不開槍,再多的人,也沒金猴的速度快。
它遊戲人羣中,最後四肢一躍,落到霍言肩上。
那肩膀,是之前受傷的那隻。
他懷疑金猴是故意的。
霍言痛得皺起了眉頭,對着金猴就要出手。
這時,陳玉開口了:“不許打猴子。”
霍言揚起的手,又縮了回來。
但手掌裏的信卻落入了金猴的爪子。
他做的小心翼翼,沒人發現這一幕。
拿到信,金猴嗖的一下逃出了高牆。
李望帶着人追在後面。
陳玉看着空蕩蕩的操場,只剩下他跟劉美蓮,臉上露出猥瑣的笑。
早晚要死,還不如先讓他嚐嚐味道。
陳玉走過去,抱起嚇暈的劉美蓮往屋裏走去。
去而復返的霍言看到這一幕,立刻聯想到什麼,他臉色一變,大步流星走過去,擋在陳玉面前:“老大找你。”
陳玉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他找我幹嘛?”
霍言搖頭:“我只是個傳話的,我也不知道,他找你幹嘛!”
陳玉把人放在牀上才離開。
人一走,霍言用力拍了拍劉美蓮:“醒醒,再不醒來,你的清白就要不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到了作用,劉美蓮真的醒了,她看到在牀上,下意識檢查自己的褲子。
確定是跟之前一樣,她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又想起了李望開槍打人的畫面。
劉美蓮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一臉恐懼地看着霍言:“那,那個人,死了嗎?”
霍言搖頭:“沒有,你快逃吧。”
劉美蓮哭得像個無助的樣子:“逃?這裏是深山,我能逃去哪裏?恐怕還沒出山,就被猛獸撕了。”
霍言讓劉美蓮往東西方向跑。
還告訴她那個有個山洞。
到時候會有人去洞裏找她。
他信裏告訴夏思月,陳玉來了據點,還讓她報警。
劉美蓮一聽,瞬間擦掉臉上的淚水:“那你呢?”
霍言:“我不用你管。不過,你不能就這麼走。”
說完,不出數秒,霍言想到了好辦法:“外面有口井,你把鞋子放在上面,給人跳井的錯覺。”
劉美蓮聽了霍言的話,把鞋子留在井邊,趁大家還沒回來,赤腳往東西方向跑。
只不過,還沒到一半的路程,就被李望抓了個正着,他笑得陰險:“跑啊,繼續跑啊!我看你能跑多遠!”
這個時候,當然不能承認自己要逃,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望自然是不信他的說辭,他走過去,一耳光呼在劉美蓮臉上,眼裏帶着殺意:“臭娘們,信不信老子殺了你?”
劉美蓮嚇得癱軟在地上,她瘋狂搖頭:“別殺我,別殺我,嗚嗚嗚……”
她的命怎麼就這麼哭!
愛上的男人轉手把她賣了。
好不容易逃出來,又掉入狼窩。
現在更是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不遠處的夏思月看到霍言的信立馬派方圓去報警。
她便打算去另一個方向找跟霍言接頭的人。
霍言信裏說,接頭的人今天會上山,希望能碰上。
夏思月正打算轉頭時,聽到一道崩潰的哭聲。
她順着聲音尋過去,看到一個男人正在對女人行兇。
夏思月撿起地上的石頭,衝上去狠狠砸在李望頭上。
他的頭一下子缺了個口子。
血像不要錢似的,嘩啦嘩啦往外流。
劉美蓮看着突然出現的夏思月,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拉住她苦苦哀求:“姑娘,求你救救我!”
不等夏思月說話,李望一隻手捂住傷口,一隻手掏出槍對準夏思月的頭:“你她孃的,你敢打老子!”
不等對方扣扳機,夏思月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
李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他痛的發出慘叫,五官皺在一起:“放……放開我……”
夏思月面無表情地看着李望:“你不是很拽嗎?再拽個給我看看!”
李望沒懂意思,但看夏思月的表情,便知道不能拽:“我不拽,我還慫的,放開我,放開我……”
他嘴上這麼說,心裏則恨死了夏思月。
甚至還祈禱同伴快點來幫他。
他哪裏知道,其他同伴早被金猴引走了。
就連來找他的陳玉,也被金猴的聰明折服,一心只想得到它,也去追了。
夏思月搶了李望手裏的槍,又找到一根牢固的樹藤綁着他的手,還塞了一塊白布放他嘴裏。
劉美蓮看到這一系列操作,眼裏的恐懼化成崇拜:“你好厲害!你會功夫嗎?”
夏思月謙虛說道:“會一點防身功夫。”
李望跟夏思月交過手,知道她不僅僅只是會一點防身功夫。
他狠狠盯着夏思月。
他橫了四五年,沒想到最後居然栽到一個女人手裏。
這次是他大意了。
等他逃出去,一定會一洗雪恥。
夏思月不知道他的想法,拽起他的手臂,像拖抹布一樣,往另一個方向拖。
李望好幾次想掙開夏思月的手,但都被她拽的死死的。
李望氣的不行。
他媽的,這是女人嗎?
誰家的女人,力氣這麼大?
劉美蓮看着無比囂張的李望一下子成了釘在鐵板上的魚,不厚道地笑了:“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你再厲害又如何?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