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衝上去,一腳將孫奕踹倒在地上。

    她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對方:“逃啊?怎麼不逃了?”

    孫奕的腳好不容易止住血。

    因爲方圓的一腳,又流血了。

    他現在是痛上加痛。

    “我沒逃,不對,我又沒幹什麼,爲啥要逃?我只是腳受傷,想回屋換藥,對,就是這樣!”

    方圓低頭看着狡辯的孫奕,這算不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陳玉看着衝出來的警察,目眥盡裂,他寧願死,也不坐牢。

    霍言站起身,把陳玉的槍繳了:“走——”

    走了幾步,又把鬍子粘上去。

    陳玉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只好垂下頭。

    方圓帶來的人把據點一窩端了。

    下山的路上,陳玉以不舒服爲由,申請休息片刻。

    陳玉是幕後人,他一個人牽扯到很多人,警察怕他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於是便應了他的要求。

    哪知,陳玉居然襲警,甚至毫不猶豫地跳下不遠處的懸崖。

    站在懸崖上,下面是濃濃的一片霧,看不到深淺。

    年輕警察看着消失的陳玉,不知所措:“我輕敵了。”

    年長警察恨不得將他吊起來打:“好容易抓到人,卻因爲你的

    疏忽,功虧一簣。”

    年輕警察知道自己錯了,不停地道歉。

    “這話留給霍同志聽吧!”

    年長警察擺了擺頭,讓人在周圍搜查。

    另一邊的霍言剛找到夏思月。

    他看到洞裏躺着一個人,覺得很意外:“你是怎麼碰上他的?”

    夏思月說道:“在林子裏碰上的,當時他在欺負人。”

    劉美蓮聽到兩人的對話,眼睛瞪得老大:“你們,你們認識?”夏思月挑眉:“我們認識很奇怪?”

    劉美蓮指了指夏思月,又指了指霍言:“你爲啥要認識一個那麼醜的人?”

    劉美蓮想不通夏思月是爲了什麼:“難道強迫你了?”

    劉美蓮無法置信的誇張表情取悅了夏思月:“你覺得以我這樣的身手,他敢強迫我?”

    夏思月雖然少訓練幾年,但身手還真不比霍言差。

    劉美蓮想到夏思月敏捷的身手,沉默了數秒:“那你是爲了哪般?”

    夏同志應該跟最俊的男同志交朋友。

    夏思月調侃霍言:“你說我是爲了哪般?”

    霍言臉不紅心不跳地開起了黃腔:“當然是我活好又溫柔。”

    夏思月被他說的臉紅。

    劉美蓮沒聽懂,甚至還好奇夏思月的臉怎麼就紅了!

    李望還在昏迷中。

    霍言拖起他的腿,大搖大擺下山。

    地上的石頭蹭到李望的皮膚,滲出斑斑駁駁的血跡。

    李望是痛醒的。

    他看到霍言,激動出聲:“小八,你來救我了?”

    霍言搖頭:“不,我是來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李望的臉頓時僵住:“什麼意思?”

    霍言見他沒聽懂,打起了太極:“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李望看到夏思月才明白一切:“你們是一起的?”

    霍言冷笑:“反應有點慢啊!”

    李望恨不得殺了霍言,他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的!”

    霍言冷嗤一聲:“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李望氣的噴出一口血:“放開我——”

    “這個時候,越老實越不會受累。”說這話的,是夏思月。

    李望之前只是稍稍看了她一眼,這會聽到她說話,才認真打量着她。

    李望差點迷住了眼,亂了心。

    他見過不少女人,但沒有一個像面前的女人這樣勾他的心魂。

    霍言見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夏思月看,擡腳狠狠踢了過去。

    “啊——”殺豬般的聲音在林子裏響起,李望痛得面容猙獰,眼眶泛紅,眼神毒辣:“小八,笑得最後纔是贏家!”

    霍言糾正他:“我不是小八。”

    李望磨牙,恨恨問道:“你是公安?”

    霍言搖頭,很好心地說道:“我不是公安。”

    李望想到了什麼,瞳孔一縮:“你是軍人。”

    霍言呲牙一笑:“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李望聽到這話,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霍言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承受能力太差,不及格。”

    劉美蓮得知霍言是軍人,整個人都懵了:“你,你是英雄!”

    在劉美蓮心裏,軍人就是英雄。

    霍言掃了下她,不緊不慢說道:“我做的一切,都是職責所在,談不上什麼英雄。”

    劉美蓮看着滿臉鬍鬚的霍言。

    “你喜歡夏同志?”

    霍言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當然喜歡我媳婦。”

    這話一出,驚得劉美蓮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

    她穩住旁邊的樹,深吸一口氣,才問道:“你們兩個是夫妻?”

    夏思月眨了眨眼睛:“我沒告訴你嗎?”

    “沒有。”劉美蓮搖頭,但只要一想到美女跟野獸的畫面,就想哭:“夏同志,你長這麼好看,爲啥要嫁一個這麼醜的人?就算他是英雄,你也不能嫁給他!”

    這麼醜,萬一生下來的孩子,像爸爸怎麼辦!

    特別是女孩。

    長太醜,以後怎麼嫁人!

    夏思月笑得肚子疼,她不但沒有糾正劉美蓮的話,甚至還附和着說道:“對,太醜了,我虧大了!”

    霍言看到夏思月玩得開心,沒有阻止,只是寵溺地笑了笑。

    當真應了那句。

    你在鬧,他在笑。

    來到跟大家集合的地方。

    霍言看到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樣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怎麼回事?”

    方圓將陳玉掉入懸崖的事說了一遍。

    霍言看向年輕警察,語氣不鹹不淡:“這點事也辦不好,你是怎麼進了派出所的?”

    年輕警察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服氣地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誰沒犯過錯?”

    夏思月是個護短的,她看到年輕警察不服氣,冷嗤一聲:“本事沒有,脾氣倒是不小,做錯了事,就要勇於承擔責任。

    逃跑的那個人勢力很大,抓到他,能炸出更多人。

    我們花了那麼多時間,才把人抓到,你倒好!

    一句,誰沒犯過錯,就完事!

    你這麼厲害,怎麼不上天!”

    年輕警察被夏思月懟得啞口無言,臉蛋青一塊紫一塊:“現在都這樣了,罵我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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