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月看到唐煜媳婦來了,打開盒子,指着裏面的東西:“這是你的?”

    唐煜媳婦下意識搖頭:“不是我的。”

    唐煜當場愣住:“家裏就你一個女人,不是你的,會是誰的?”

    他媳婦想到一種可能,整個人都呆了:“會不會你爸的相好?”

    唐煜聽到這話,下意識否認:“不可能,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傷了根本,那東西都不能用了,哪需要女人!”

    夏思月想到一些事情,越發覺得死者有不知爲人的一面。

    她讓同事搜查死者的房間,看有沒有遺留證據之類的。

    夏思月在櫃子底下找到一本書,打開一看,裏面夾了幾封信。

    打開一看,全是情書。

    主人的字跡秀氣整齊,內容淫穢露骨,不堪入目,眼裏還藏有一首豔情詩。

    唐煜走進屋,瞄了下夏思月手裏的信,被裏面的內容嚇得不輕:“天啊!這,這是誰寫的?”

    夏思月揚了揚手裏的信:“看字跡,是女人寫的,你爸跟哪個女人走得最近?”

    唐煜是一問三不知。

    夏思月眉梢上揚:“你們沒住在一個屋檐下?”

    唐煜:“住,住在一起,但我很少管我爸的事。”

    說完,又想到什麼:“我爸單身二十年了,一直沒再婚,但跟隔壁王大媽一家經常來往。

    警官,王大媽很善良,肯定不是兇手。”

    夏思月有自己的一套辦案手段,她從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凡是跟死者有過接觸的人,我們都會調查。”

    夏思月去了隔壁王大媽家。

    開門的是她的孫女,七八歲的樣子,穿得破破爛爛,頭髮稀少泛黃,完全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夏思月問小女孩:“你奶奶在家嗎?”

    小女孩盯着夏思月身上的警服看了幾秒,才搖頭:“奶奶不在家?”

    夏思月又問了下其他人。

    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一直等到晚上七點,王大媽纔回來,夏思月問了一通話。

    王大媽回答得滴水不漏。

    夏思月說了聲謝謝配合就走了。

    第二天,夏思月跟王大媽碰面的時候。

    王大媽掉了一塊手絹。

    她彎腰去撿。

    夏思月卻快一步撿起。

    手絹右下角繡了一個蓮字。

    夏思月看到這個字,立馬聯想到死者情書下面的署名。

    每一封情書的右下角都會寫一個蓮字。

    夏思月眼神一凜,從包裏拿起一個袋子,然後又戴上手套,從裏面抽出一封信,在王大媽面前揚了揚:“這是你寫的?”

    王大媽怎麼可能承認,她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我,你冤枉人!”

    夏思月指着手絹上的蓮字,又讓王大媽認真看信上的署名:“你敢說,這不是你寫的?”

    王大媽堅強不屈:“不是我,名字帶蓮的,又不是隻有我一個。”

    夏思月沒想到王大媽這麼硬氣,她冷嗤一聲:“我問過所有鄰居,也問過死者家屬,就你們一家跟死者關係最好。

    在我的調查中,帶蓮的名字,死者只認識你。”

    王大媽反正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不是我,有本事,你拿證據出來。”

    夏思月覺得王大媽是個法盲,證據都擺到面前了,還振振有詞地說不是自己。

    夏思月盯着王大媽沒說話。

    被夏思月直勾勾地盯着,王大媽很不自在,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你,你要幹啥?”

    這個季節還是很熱的,但王大媽卻把衣領釦得緊緊的。

    夏思月眼尖地看到她脖子上有一道傷痕,紅紅的,受傷時間不長。

    夏思月眼睛微微一眯,拿出手銬,將王大媽銬住:“跟我去派出所。”

    王大媽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她怒瞪着夏思月:“放開我。”

    夏思月冷着一張臉:“你現在是嫌疑犯。”

    王大媽撕心裂肺地朝夏思月咆哮着:“我不是,我沒有,你們這些儘管不當人,亂冤枉人,放開我,放開我……”

    夏思月不管王大媽的嘶吼,押着她朝派出所走去。

    到了審訊室,夏思月嚴肅地看着王大媽,冷冷說道:“不是比誰的嗓子大,誰就無辜!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居然還說自己是冤枉的,你把我們這些警察當什麼了?”

    夏思月拿出王大媽孫女交給她的賬本:“這個本子,是你家人給我的,這些字,跟死者收到的情書的字是一模一樣的。

    你最好說真話,否則罪名會更大。”

    王大媽寧死不屈:“這個世界上,字跡相似的人多了去,你不去找他們,找我幹嘛?”

    “我是看在唐老頭孤苦伶仃的份上,纔對他稍稍照顧了一下,我要是知道他會冤枉人,打死我也不會照顧他。”

    夏思月皺眉,這話跟唐煜說的有出入:“他不是跟他兒子兒媳住在一起嗎?怎麼會是孤苦伶仃一個人?”

    王大媽冷笑:“一個月三十天,他兒媳在孃家要待二十五天,兒媳不在家,兒子也在家待不住……”

    生的這個兒子,就跟沒生一樣。

    若不是唐老頭有退休工資,只怕會餓死在家裏。

    冷靜下來的王大媽又說了很多,甚至還拿起筆寫了一板字。

    “賬本是我寫的,但那些信不是我寫的,我是左撇子,仔細看,信上的字跟賬本上的字還是有區別的。”

    夏思月早就看出了這點。

    不過,她以爲是王大媽故意這麼寫的。

    “我們查到的種種,都指向你。”

    王大媽擡起下巴,大聲道:“反正不是我,我沒有理由殺他。”

    夏思月指着王大媽的脖子:“那你告訴我,你上面的傷是怎麼回事?”

    王大媽臉一紅,尷尬地垂下頭。

    哪怕她不想說,但事到如今,不能不說了。

    “這是我老相好留下的,我一個老寡婦,要是被人發現脖子上有羞羞的痕跡,還不被家裏人罵死。”

    這也是她死活不承認的緣故。

    夏思月:“你的老相好是唐老?”

    王大媽搖頭:“不是,不是,怎麼可能是他?”

    夏思月:“那是誰?”

    王大媽說了個名字。

    夏思月又問了地址。

    得到滿意的答案,夏思月將人留在審訊室,她去找王大媽的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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