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解釋了一遍:“剛開始很怕,大黃來了就不怕了。”

    劉桂花將奶瓶放一旁,單手摟着甜甜:“幸好大黃追上去了。”

    說完,隨即又想到什麼,便問道:“甜甜,聽老師說,接你的人跟爺爺很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甜甜沒有一絲隱瞞:“嗯,那個人跟爺爺很像,後來我被他們騙上車才知道,那個人是化過妝的。

    他故意化成爺爺的樣子,騙我上當。”

    劉桂花聽完此話,驚訝不已:“化妝能把人化成一模一樣?”

    甜甜點頭:“嗯,很像很像,像到我分不清真假,但仔細一想,又發現壞人比爺爺要高一點,只是那時候沒多想。”

    劉桂花是真的被震撼到了。

    壞人有着出神入化的化妝術,以後豈不是會害更多人!

    劉桂花抓住甜甜的手:“那個人抓住了嗎?”

    甜甜搖頭:“那個人把我騙上車就走了。”

    劉桂花心裏一陣擔憂。

    有那樣的化妝術,想要找到人,只怕比登天還難!

    ……

    經過半個月的偵查,夏思月發現一夥有製毒前科的人員重新聚在一起。

    其中包括跟霍老二作對的周洋。

    他們很有可能在密謀一次毒品交易。

    但這夥人反偵察意識極強,稍有風吹草動就中斷聯絡並隱匿起來。

    直到今天中午,有三輛可疑車輛出沒在京都跟鄰市之間。

    最終讓犯罪嫌疑人露出了馬腳。

    夏思月跟同事判斷這三輛車是嫌疑人用來運送製毒原料的。

    並據此推測,京都跟鄰市很有可能存在製毒窩點。

    經過多次勘察,警方最終鎖定了鄰市白陽縣大洪鎮平口村的一處廢棄林站。

    有了初步確定,韓局長立刻召集大家開會。

    他攤開地圖,並且告訴大家:“這夥製毒犯罪嫌疑人已經選定在鄰市白陽縣大洪鎮平口村的一處廢棄林站,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個別人擁有衝鋒槍和手雷之類的殺傷性武器。”

    “大洪鎮那邊的公安傳來消息說裏面大約有三四十人,有五個是組織老大請來的特工。”

    夏思月皺了下眉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想要抓捕那些人,就要難上很多。

    韓局長又繼續說道:“下午會組織一個聯合指揮部,同時也會制定一個周密的抓捕方案。”

    夏思月低頭看着桌上的地圖,指着上面的紅線:“局長,從我們這裏到白陽縣大洪鎮平口村三百公里,按每小時五十公里來算,需要六個小時,路不好走的話,車速會更慢。”

    這年頭,馬路不好走,

    韓局長看向夏思月:“這個問題,聯合指揮部會考慮到的。”

    第二天下午。

    聯合指揮部經過商量,讓武警特警以及禁毒民警組成一支抓捕制度分子的突擊隊。

    隊員控制在五十人左右。

    夏思月就是其中一個。

    五十個人,每十個人爲一小支隊,她擔任一支隊隊長。

    韓局長告訴大家:“製毒分子特別狡猾,他們一路上佈置了暗哨跟流動哨,他們一旦發現情況,就會想辦法通知其他人。

    所以我們若是看到暗哨或者流動哨,必須在第一時間將人抓獲。”

    “是——”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空中久久無法散去。

    韓局長又指着地圖繼續說道:“你們必須在四個小時內到達白陽縣,然後再花一個小時到大洪鎮。

    到了鎮上,要立刻放棄運兵車坐農用車,一個半小時內到平口村。”

    鎮上離平口村不遠,誰知道有沒有暗哨!

    安全起見,還是坐農用車比較保險。

    “是——”

    平口村到指定地域,需要步行三個小時。

    韓局長指着地圖上的平口村:“這幫製毒分子在沿線都設有暗哨,所以到了平口村,你們得避開暗哨繞山徒步而行。

    並且必須在早上六點之前到達指定地域。”

    “是——”

    參加這次任務的隊員們整裝好上車。

    到了大洪鎮。

    當地派出所給他們準備了兩輛農用車。

    農用車比較窄,二十五個人擠一輛,連伸腳的空間都沒有。

    終於到了平口村。

    大家剛要跳下車,就聽到有人說前方有人。

    隊員們立馬縮了進去。

    他們在車上小聲討論。

    “這三更半夜的,誰會蹲在路口處?”

    夏思月揉了揉太陽穴:“當然是暗哨,老百姓的話,一般不會蹲在路口處。”

    有隊員問:“爲什麼?”

    夏思月掃了下問話的男人,揚起脣繼續說道:“老百姓這麼晚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急着回去,人家急着趕路呢,怎麼會蹲在路口處!”

    聽到她的分析,大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那些不服氣的,這一刻也覺得自己確實不如夏思月。

    這次任務,只有夏思月一個女同志,又加上她還是一隊隊長,所以有不少男同志不服。

    但他們的職責是無條件服從上司,哪怕不服,也不敢多說。

    將暗哨抓獲,他們又繼續前進。

    爲了隱蔽。

    隊員們前進時,既不能開燈,又不敢出聲,只能摸黑潛行。

    沿途路面寬度僅不到三十公分。

    凌晨時分泛起的霧水讓路面變得更加溼滑,稍有不慎,隊員們就會有跌落懸崖的危險。

    而且走一段路,就能看到前面因颱風颳倒的桉樹。

    因長期喝靈泉水的緣故,夏思月的夜視非常好,她帶頭走前面。

    一隊隊員拽着揹包繩,一個接一個,一步步往前走。

    有個隊員沒注意下腳底,滑了一下,整個人有三分之二往懸崖下倒。

    他下意識想發出聲音,又怕製毒分子聽到,只能憋着。

    夏思月耳朵一動,趕在隊員掉下去的最後一刻抓住他的手。

    她力氣大。

    用力一拉。

    隊員就上來了。

    天色太黑,隊員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他沙啞說了一聲:“謝謝——”

    夏思月一句話也沒說,又回到第一個位置。

    衆人只看到一道黑影閃過,卻不知道是誰。

    離男人最近的隊員看到這一幕,深深吸了一口氣,走路的時候也更加小心,更慢了。

    因天色太暗,看不清前方的路。

    有個隊員絆了下倒在地上的桉樹,整個人往前栽倒。

    尖尖的石頭刺入他的額頭。

    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隊員忍住痛起身,在衣服上撕了一塊圍着頭包了一圈。

    這一段路,大家走的特別辛苦,也特別緊繃。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凌晨六點,大家趕到了廢棄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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