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月直言:“想知道,問我也沒用,你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不就得了。”
趙辭果斷搖頭:“纔不呢,萬一真的有問題,法院肯定會根據她的病酌情判刑。”
這話讓夏思月很滿意。
楊豔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她殺了人是事實。
犯了法就要付出代價。
楊豔在派出所關了三天,就轉到看守所去了。
她男人得知她殺了人,二話沒說,便提出了離婚。
楊豔在看守所的第十天瘋了,她頭髮凌亂,眼神呆滯:“我沒殺人,我是冤枉的,我錯了,我是壞人……”
她的聲音很小,又語無倫次的,不仔細聽,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趙辭站在外面,一臉複雜地看着瘋瘋癲癲的楊豔:“所長,她這樣,法院會判刑嗎?”
夏思月一臉凝重:“我怎麼知道。”
趙辭眼珠子一轉:“所長,你說她會不會是在裝瘋?”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夏思月看向趙辭:“你可以試試。”
楊豔太狠毒,夏思月一點也不同情她。
楊豔豎起耳朵,聽到兩人說要試試,露出一個傻笑,咬住手指,口齒不清道:“次,次,好好次,次了長高高……”
夏思月沒有錯過楊豔的面部表情,她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陰森森地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在裝瘋。”
楊豔像是不知道疼一樣,臉上依舊掛着笑,只不過,隨着夏思月的力道,她的臉也越來越蒼白。
趙辭緊張地看着夏思月:“所長……”
話還沒說完,就被夏思月一個眼神震懾住了,他立馬閉嘴。
楊豔難受地看着夏思月:“疼,疼……”
楊豔承受不住了,夏思月才鬆開她:“別以爲裝瘋,法院就會減刑!”
如果楊豔沒有裝瘋,或許夏思月還不會插手。
就因爲她的自作聰明,夏思月插手了法院的事。
死,太容易了,但生不如死,卻很難。
最後楊豔判了無期徒刑。
……
物流公司生意很好。
一天有上千的收入。
纔開始,就有這樣的收入,着實讓人很驚訝。
物流公司成立的第二個月,霍鐵剛的副食品店也開業了。
黃官屯有好幾種米。
早稻,中稻,晚稻,還有香米,跟糯米。
啞巴媳婦的榨菜做的很好,這次也寄了很多過來。
五毛錢一斤,大把人買。
霍鐵剛給啞巴媳婦算兩毛一斤,他賺三毛一斤。
黃官屯。
村長接到霍鐵剛的電話驚得說不出話:“你,你是說啞巴媳婦的榨菜很好賣,一下子沒貨了。”
鄉下人不想喫的,城裏人居然花高價買。
霍鐵剛握着話筒,說的很大聲:“是啊!啞巴媳婦做榨菜很有一手,你媳婦就不行,我放了一點在店裏賣,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這話說的很氣人,但村長也知道是事實,也不知道啞巴媳婦是怎麼弄的,那榨菜又香又好看。
“行,我去幫你轉話。”村長掛掉電話,就去找啞巴媳婦。
“什麼?榨菜全賣完了?”啞巴媳婦驚呆了,她上次寄了五十斤,沒想到兩天就賣完了。
“嗯,全賣完了,你那個榨菜弄得好,大家都喜歡喫你做的,你嬸子弄的榨菜也拿去賣了,放在店裏,沒人問。”
啞巴媳婦聽到這話,抓了抓頭髮:“沒有什麼技巧,就隨便弄弄,嬸子要是想弄,可以來我家看我怎麼弄!”
村長雖然也想賺錢,但也不好意思占人家便宜,他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是你掙錢的手藝,你嬸子不能學。”
說完,又問啞巴媳婦:“還剩多少榨菜?”
啞巴媳婦:“只有十斤了。”
村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十斤還不夠賣一天呢,你想辦法收些菜,加班加點多做點榨菜。”
啞巴媳婦應了。
她做榨菜的手藝是她媽告訴她的。
她可以去孃家找人。
說幹就幹,啞巴媳婦跑到地裏告訴啞巴:“阿鐵叔需要很多榨菜,我去孃家,讓我媽跟嬸子幫忙多做點。”
啞巴聽完此言,打了幾個手勢。
啞巴媳婦聽懂了,她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我會給他們開工資的。”
做榨菜可沒那麼容易。
先要先趕緊,然後才切好,再曬乾。
也幸好這幾天,溫度高,曬了四個太陽,就曬乾了。
感覺差不多了,啞巴媳婦才把曬乾的菜放進罈子裏。
爲了多做些榨菜,她特意跑到鎮上買了三十個罈子。
她買的罈子,是很大的那種。
一次性買這麼多罈子,認識她的人都說她瘋了。
只有她本人呵呵笑着,沒把他們的話當一回事。
等她一個月有三四百塊的收入時,那些說她的人才知道自己格局小了。
“天啊!一個月三四百,都能抵上好幾個工人了!”
“榨菜不都是這樣做嗎?爲啥她做的,能賣出好價錢,而我們的,只能放在家裏發黴!”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老三一家在提拔他,也說不定!”
這話讓大家想起夏思月一家回京都那天。
啞巴媳婦特意從孃家趕回來,給夏思月送了些她做的榨菜,還送了一些幹蘑菇。
想到這,大家覺得啞巴媳婦太有心計了。
“下次等老三一家回來,我也送些東西。”
“你們想多了,啞巴媳婦的榨菜之所以能賺錢,是因爲人家技術過硬,我之前去啞巴家喫過飯,她媳婦做的菜,跟國營飯店的大師傅差不多,好喫的不行。
還有就是,村長家的榨菜也拿去賣了,但人家問都沒問一下。
所以啊,想要賺錢,還是得先把手藝學好。”
夏思月只知道啞巴媳婦的榨菜做的很好,卻沒想到賣的這麼好。
時隔一個月,啞巴媳婦又寄來了一批榨菜。
劉桂花整理包裹的時候,發現裏面還有五瓶豆瓣醬。
她扭開其中一瓶的蓋子,拿勺子挖了一勺。
香香的,細細的,很好喫。
劉桂花眼睛一亮,頓時看到無數票子在向她招手。
她又挖了一勺豆瓣醬塞到霍鐵剛嘴裏:“好喫嗎?”
香香的,有一點微辣,霍鐵剛點頭:“好喫,有幾瓶?”
劉桂花伸出五根手指頭。
霍鐵剛:“自己家留一瓶,剩下的放在店裏賣,貨走的好,就打電話找啞巴媳婦訂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