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解散的時間倒是每個班都不一樣,申以默特意帶mike往另一個和他們距離很近的班級走,一邊作勢回頭看看,其實是在仔細辨認那些男生的臉。

    他初中的時候不認識時含光,只在一年半之前看過那個人的初中畢業照,印象中還是挺帥的,和三十歲時的含光差得也不算太遠,但因爲時間太久那張照片現在在他腦海中只留下了模糊的形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據此找到本人。

    不過說真的,他現在和那個班的不算很近,因爲被擋住也只能看見前一排男生的臉,再加上軍訓時一個個的表情都很猙獰,想認出誰是含光就更困難了。

    大致將每個男生掃了一遍他故作驚喜地拍拍mike:“咦,張新在那個班吶,這是幾班?”

    “張新?”mike皺着眉頭想了想,“不知道。”

    申以默在心裏嘆了口氣,張新和他們的關係屬於中上那種,平時不是特別親密,mike記不住他也很正常。

    下午依然沒有任何收穫,主要是mike連那幾個和他們特別好的人的班級都記不全,更別提其他不特別好的了,下午放學的時候申以默別提多麼沮喪,他還真沒想到都開學兩天了竟然連含光一面都沒見着。

    傍晚吃了晚飯繼續和mike他們踢球,他有意問了下其他幾個人的班級情況,結果可好,這裏一共十個人,他們初一是二十個班,愣是沒有一個人在九班。

    晚上他躺在牀上賭氣地想,要是明天還見不到乾脆直接殺到他們班把他拽出來得了,再這麼下去自己就算不犯相思病也要得抑鬱症了。

    想了一會他起身去了書房,這個點父母已經回了臥室,書房沒人,他打開電腦徑直上了□□。

    他的□□號一直都只有這一個,二十年來甚至沒有修改過密碼,登上去之後他點開了羣,小學的班級羣正在一閃一閃,顯示裏面一定聊得熱火朝天。

    這幾天他想了各種去見含光的方法愣是沒想到這一條,此時趕忙點開聊天記錄從最下面一條開始往上看,找誰說了“九”或者“9”。

    現在貌似還是男生說的話多些,在說自己所在的班有沒有和有多少美女,也經常有女生花癡地爆料自己班裏出現了多少帥哥。

    “哎我告訴你們啊,咱小學那個校花和我一班!”

    “我覺得我們班xx長得挺帥的啊。”

    “我們班時含光也帥啊,而且還特酷,我都沒看到他笑過。”

    ……等會!

    申以默趕忙去看那個女生的羣名片,看到她的名字叫:陳昕怡。

    爲啥我想不起來妹子你長啥樣了呢……

    申以默抹了把汗,決定暫且擱置,往上繼續看。

    不過憑良心說,雖然他的那些好哥們裏面沒有一個是在九班的,但他們班那麼多人提到自己在九班的還真不算少,他翻了半天終於看到一個特別眼熟的名字——

    嘿,高一唯啊,這哥們我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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