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正好,趕緊走。”mike忙拉着他快走幾步。

    這時候一唯正好回頭也看到他們了,便揮了揮手,申以默卻突然有些邁不動步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一個方向。

    含光正好在此時也看了過來,兩個人正對上了目光。

    ……

    憑良心說,這個時候的含光長得還真是好看。

    稚氣未脫卻很棱角分明的一張臉,高鼻、大眼、薄脣,短短的頭髮,明明醜得要死的軍訓裝穿在他身上卻並不顯得土氣,佈滿汗水的面容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英姿勃勃。

    十三歲的含光和三十歲相比差距還是非常大的,可申以默因爲看過他初中時的照片還是立刻認了出來,只可惜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淡淡的,就像那個女生所說,一副酷酷的模樣。

    我來找你了,含光。

    申以默在心裏這樣說。

    我好想你。

    申以默自己在心裏傷春悲秋的,差點哭了出來,但事實上他們這個所謂的“見面”時間還不到一秒,人家含光就是往他這邊溜了一眼,然後就轉回去了,都不知道有沒有看清他長啥樣。

    等到申以默回過神來含光留給他的就只剩一個瀟灑的背影了,他不禁咂咂嘴,這叫一個百感交集,雖然明知道含光不可能認識他還是被這冷淡的態度傷的心碎成一粒一粒的。

    他們已經走到了一唯面前,他趕忙收拾好心情和人家說話。

    和含光的第一次見面已經完成,雖然和沒見也沒啥區別,不過申以默還是相當滿意的,他在軍訓這段時間本來就只想看看含光,等到結束了再正式展開追求,原因無他,自己現在的形象那真是又黑又醜。

    接下來的幾天軍訓繼續,然後是最後的檢閱和隊列表演,終於要正式開始上課了,可在申以默看來,這其中的變化就是他穿的衣服由軍訓裝換成了校服,但也沒太大區別,它們倆本來就醜得不分上下。

    不過他總算是不用再接受陽光暴曬了,可以讓皮膚的顏色正常一點,不出那麼多汗,表情沒那麼苦逼,簡單來說就是比以前帥多了。

    軍訓的那幾天他一直在思考和含光真正的“初遇”應該是什麼樣的場景,上一世那個不用想就知道沒戲了,必須是符合當前情況的,那……食堂?他們中午喫飯也不在食堂;一起踢球?可是他們兩個班貌似不會一起上體育課啊……總不至於是自己故意去推他一把踹他一腳讓他來罵自己吧,這也太影響形象了……

    ……太難了,就連找一個他們倆共同的朋友來牽線搭橋都找不出來,畢竟現在開學時間太短還都在軍訓,沒啥交流時間,新朋友根本還沒交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後桌那哥們叫啥名,怎麼感覺上一世他們班沒這人呢……

    想了半天他覺得就自己很早以前想的那個,直接衝進他的班級把他抻出來最靠譜,直截了當不費腦子,但是吧也有問題,萬一他在含光心裏留下個精神病的第一印象,那以後想挽回可就難如登天了,別說追到手,就是讓人家和自己多說一個字都沒啥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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