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的時候他都懶得出去亂跑了,就想在教室裏趴着,心裏賭氣地想着你要是故意在我不出去的時候往外跑我就……你隨意,我一點脾氣都不敢有了。

    然後到了下午他又打起精神繼續到樓上去碰運氣,不用說,繼續無功而返。

    初中自然是沒有晚自習的,申以默走在回家的路上忍不住撓着腦袋氣得咬牙切齒,小樣的真能耐啊,你真有本事一天都不讓我見一面啊,行,明天繼續,你丫有種一輩子都別讓我看見你!

    申以默不知道時含光是否有這個本事讓自己一輩子見不到面,但他知道那人有本事至少第二天也同樣是見不到,這是他在第二天放學回家時終於得到的結論,理由很簡單,當然是這一天也沒見着唄。

    申以默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其實他今天換了一個策略,所有的課間都出去了,但沒有一直帶着mike也沒有一直去找一唯,他這次也去了八班和十班,就和課間操時的策略一樣,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注意九班的門口。

    但是,不用說,就是一個見不到,課間見不到,課間操依然見不到。

    我勒個去時含光你別告訴我你今天一天就是在教室裏睡覺了,你一連睡兩天不累啊你,你們班老師沒把你家長請來啊!

    今天的晚飯申以默吃了足足三碗,等到喫完了都沒把那股氣順平,之後他和mike去踢球,一個半小時之內一個人就踢進了八個球。

    “嘿我說,你今天咋的了?喫火藥了?”連一直對他的行爲沒有絲毫懷疑的mike也終於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當然,前面那句話申以默的母上早就問過了,在他喫完那些飯的時候。

    申以默也覺得自己現在的表現是有些衝動了,特別是在自己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要是回答不好很可能會惹人生疑,開始對他投入關注,以至於發現他和含光之間的祕密,可是沒辦法,寶寶心裏苦啊,寶寶至今爲止才和他見了一面,距離我這重生都過了兩個多星期了啊!!

    他對自己母上的回答是:“我要多補充點體力好好和小武他們踢一場。”

    對mike的回答是:“我今天喫多了,不多活動活動就積食了。”

    兩人都有些哭笑不得,倒是沒再多問什麼。

    申以默現在開學只有兩天,那課程簡單得都不忍直視,他回到家連那些書瞅都懶得瞅一眼,睡覺前的全部時間就用來想這件事了。

    他覺得太不正常,如果說第一天他們一整天都見不到只是一個巧合的話,第二天依然如此就只能說是奇蹟了,就算那個人間操時真的有事,可自己這次真的是每節課間都會去二樓報道的,還連一面都見不到,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夥子一整天都悶在教室裏這能是正常的嗎,更別說他認識的含光絕不可能自閉到這種程度。

    那究竟是爲什麼見不到啊……

    申以默這一晚就在想這件事,一直到深夜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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