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個箭步就把廖文耀抓住,將他拽了回來,並且警告他,不能把今天的事說出來,否則下場就跟地上這個人一樣。
廖文耀看着地上的屍體,兩腿嚇得直打哆嗦,梁澤看他這個樣子,便先陪他回去,剩下的事情全都由村長處理。
到了第二天早上,有村民發現這人在古槐樹上吊。
經過警察初步調查,現場只有死者一人的腳印。
作爲嫌疑最大的村長,在廖文耀和梁澤的幫助下,有了不在場證明,完美擺脫嫌疑。
最後,這起案件也就被認定爲是自殺而結案。
聽到這裏,沈覓和梁俊同時捕捉到一個關鍵信息,現場只有一組腳印,這和村長的案件一樣!
梁俊連忙問道:““耀叔,你知不知道,村長當時是如何處置那具屍體的?”
廖文耀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村長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或者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父親。”
梁俊失落的低着頭,此時他的心情非常複雜,作爲一個警察,如果自己父親真的犯罪了,那無論如何也要將其繩之以法的。
沈覓問道:“耀叔,那你覺得,爲什麼梁警官的父親要殺你了?”
“可能因爲我知道太多,所以想殺我滅口吧。”
“噢,明白了。”
這時,梁俊忽然站起來,他沒有和廖文耀告別,而是緩步走向了門外。
沈覓客氣的和廖文耀道別後,也跟了上去。
回到梁俊家裏,曹嘉雯正坐在圓桌前,敲打着鍵盤,見兩人回來,她正想開口時,卻發現梁俊似乎不太對勁,於是湊到沈覓身邊輕聲問道。
“他怎麼回事?”
沈覓將剛纔的事情對曹嘉雯複述了一遍。
“啊?”
曹嘉雯有些意外的望了梁俊一眼,隨後她走了過去,輕聲說道。
“梁哥,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梁俊深吸了一口氣。
“我是一名警察,我要秉公執法,如果父親真的犯了事,我會親手逮捕他。”
“誒,梁警官。”一旁的沈覓連忙開口道:“你是不是應該先詢問一下你的父親,然後再做決定呢,現在只有廖文耀的一面之詞而已。”
梁俊點了點頭,再也沒有說話。
三人靜靜圍坐圓桌前,等待着梁澤回來。
“你們三個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梁俊站了起來,將梁澤的籠子放在一邊,然後將他拉到了圓桌前,讓他坐下後,梁俊也坐在了他的身邊。
梁澤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開口問道。
“俊俊,你做什麼呀。”
梁俊一臉嚴肅的對梁澤問道:“爸,你告訴我,古槐樹噴血的事,是不是你指使耀叔做的?”
梁澤聽到梁俊的話,下意識的將臉側到一邊道:“什麼啊,我就是因爲這事才請沈覓來的。”
梁俊見父親不僅在迴避自己的目光,而且雙眼還連續眨了好幾下,顯然是在撒謊。
“爸,耀叔已經全部說出來了,你不要騙我了。”
梁澤嘆了口氣,道:“還是沒有瞞過你,沒錯,是我教他的。”
說到這裏,梁澤將語氣加重繼續道:“我這樣做,也是不想讓他們將樹砍掉,你用得着像審犯人那樣審我嗎?我可是你爸!”
梁俊大聲喊道:“犯法就是犯法,不管是誰!”
“我犯什麼法了!”
“你在三十年前是不是爲了收地,夥同村長把人殺了,到了今天,你怕被人發現,所以把村長也殺了,甚至連耀叔也不放過!”
梁澤聽到梁俊這麼一說,頓時眉毛一挑,怒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爸,坦白從寬啊,你要說出來,我才能幫你的。”
梁澤嘆了口氣,沉默片刻後纔開口繼續說道:“俊俊,你誤會了,我根本沒殺人,當天夜裏,我和村長本來想找那人再談一下,可我卻因爲一些事情耽誤了時間,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當時我也很慌亂,沒多久,你耀叔也來了,剛好撞見這一幕。”
梁俊責問道:“那你爲什麼要做僞證。”
“村長說,那人是自己摔倒的,當時我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想着快點解決這事。”
“爸,你太糊塗了。”
梁澤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似乎爲了這件事而感到後悔。
這時,在一旁的沈覓插話道:“梁叔,爲什麼當時你一定買那塊地呢,應該不只是爲了那棵樹吧?”
梁澤聽到沈覓的問話,他看了一眼沈覓。
“難怪老吳那麼喜歡你,你真的很聰明其實,當年我們先祖不僅種下那棵樹,而且還在樹下埋着一批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