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覓便掛斷電話,立即開車趕往梁村,沈覓此時內心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在這次的案件裏,沈覓一直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在聽完曹嘉雯的轉述之後,沈覓更加可以肯定,整個案件存在兩個人。
梁飛宇是明面上的,而另外一個人像是在背後幫助他,更加完美的製造出想要的氛圍,這目的看上去就是爲了迷惑所有人,讓大家相信這一切都是槐樹精作祟。
沈覓重新回想起整個案件的經過,他發現,其實存在着兩個疑點,然而不僅是沈覓,包括其他人也忽略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到底是誰殺害村長,以及怎麼僞造現場上。
首先,當晚梁飛宇自導自演了一場被槐樹精襲擊的戲碼,在這之前,三人才剛遇見有人在擋板背後假扮槐樹精。
可是,梁飛宇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從古槐樹那邊,再跑到遇襲的地方,最後完成受傷的戲碼,這一切卻被我們忽略了。
再者,懂得佈置屋內的情況,還能計算好時間,讓打開村長家門的人看見鬼火,從而令事情變得更加詭異。
能有這番心思和學識的人,怎麼會犯下這種錯誤,把兩組不同的腳印保留在現場,讓我們掌握關鍵的證據。
這個幕後的人,表面上看是在暗中幫助梁飛宇,但實際上,他更像是爲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還有製造恐慌。
顯然,幕後的人應該就是廖文耀,這個一直被他們忽視的人。
當初在衛生所的時候,廖文耀看似因爲害怕梁俊抓他,所以才把以前的事透露出來,可是現在看來,廖文耀當時的行爲更像是誤導我們,擾亂我們的方向。
而且更奇怪的是,當時廖文耀已經誤導過我們調查的方向,爲什麼最後又不幫助梁飛宇把腳印毀掉。
沈覓始終想不明白,廖文耀處心積慮接近梁飛宇,並且暗中幫助他,目的到底是什麼。
以廖文耀的心思,如果想殺害村長,那應該很早就可以下手了,不用等到現在,最近他們唯一有衝突的就是收地的問題。
收地?
沈覓發現,收地這件事對廖文耀其實沒有什麼影響,當初他反對收地主要是爲了阻止砍槐樹,怕所謂的槐樹精報復。
如果說,廖文耀的目的並不是阻止砍槐樹,而是利用這些事製造恐慌,但製造這些恐慌的目的又是爲了什麼?
既不是爲財,也不像爲名,那只有一個可能性,是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梁村這裏,可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沈覓在路上思考了很久,他還是沒有答案,或許這個答案只有親自問廖文耀本人才會知道。
再次來到梁村,沈覓停好車之後,立刻往村裏趕去,他也在村民的口中得知,廖文耀具體的住處。
沈覓站在一道木門前,他敲了敲門,只見那門慢慢的往裏推開了一點,看上去門並沒有拴上,於是沈覓嘗試輕輕把門往裏推開。
木門打開後,客廳內只有一張簡單的四方木桌以及幾張凳子,給人感覺這房子的主人生活不僅是簡單,而且還有一些乏味。
這時,沈覓發現,在地上竟然趴着一個人,就在那張木桌後面,他連忙上前查看,讓沈覓沒有想到,這人正是梁俊。
沈覓用手貼着梁俊的脖子,在發現對方還有脈搏後才鬆了口氣,看樣子梁俊應該是被人從後襲擊,然後暈倒在地上。
沈覓嘗試呼喊梁俊,而且一邊喊還一邊輕輕拍梁俊的手臂,試圖喚醒對方,不過樑俊還是沒有什麼反應,沈覓只能輕輕將他放下,然後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在等待120的過程中,沈覓沒有閒着,他慢慢向屋內移動,想找一下有沒有其他線索,當他來到房間門口,往裏面看去,房間內是一片混亂。
沈覓走進房間,他仔細檢查過發現沒有其他人後,才鬆了口氣。
整間房子都很整潔,只有房間這一處是混亂的,所以應該是走得太沖忙,並不是有人進來翻找過什麼,那打暈梁俊的人,應該就是廖文耀了。
整個房間並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看來廖文耀已經把重要的東西全都帶走了,正當沈覓準備離開時,有一道光照向他的眼睛。
沈覓下意識用手遮擋着,轉頭看去時,發現牀底下有什麼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