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我看這位女施主面相是富貴之象,一生奢靡享受。”
聽到這話,沈寶珠笑了笑,李伴卿接過話頭,“沈家大小姐,行走的小國庫,看的挺準,給我也看一下吧。”說罷看向德容。
“可有生成八字?”德容問到。
“沒有”李伴卿脫口而出,“只知是天眠二十二年生春生的,只聽說牡丹正好,先前叫蘭暮丹,想來是四五月生的。”天眠是
德容微微思考,“施主從西域來的,春日四五月生,”嘴裏唸叨着,又仔細瞧了瞧李伴卿的面,“施主,桃花面,富貴命。”
李伴卿一臉不屑,“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美若冠玉,是不是啊,沈小姐?”
沈寶珠嫌棄得看了眼,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貨長了張好臉,“是……吧。”勉爲其難得回答到。
“當然,不過不及沈小姐這朵京城富貴花來得豔麗迷人”李伴卿對着沈寶珠就是一頓彩虹屁。
德容看着商業互誇二人組陷入了沉思,這兩人有極大可能就是雙星,兩人既然已經有了交集那麼就意味着有些事情會發生,這是天命,沒人能插手。
沈寶珠起身,對德容說到“大師我且走了,麻煩以後每月送些念好的經文來沈府。”
兩人走出了院門,看着兩人的背影,德容眉心緊皺,身後的禪房內傳來一陣睡眼惺忪女聲。
“德容師父,剛纔二位是誰?”
看着門後的少女,德容產生了疑惑。
那兩個是天災星,那這個是誰?爲什麼十五年前宮裏也送出來一個災星。
……
兩人回到了原先的院子,已經有不少男女手裏有持玉佩了。
每個來比的小姐公子都會提前送來幾塊玉佩,如有投機的就拿取玉佩。
沈寶珠就送來了一塊。
沈寶珠剛清淨不久,就看見杏慧一手拿了一塊玉佩,一手拿着一袋糖朝自己跑來,吧玉佩塞在她的手裏就跑走了。
看清手中的玉佩,上面赫然刻着一個卿字,沈寶珠感嘆道,到底是孩子,一包糖就收買了。
擡頭,李伴卿笑盈盈得走了過來,手上拿着一塊玉佩。
李伴卿的手上是沈寶珠的紫色飄花玉佩,沈寶珠的手上是李伴卿的白玉珍珠玉佩。
“這是何意?”
“那自然是,中意沈小姐,沈小姐國色天姿令李某傾心不矣啊!”李伴卿感嘆到。
沈寶珠看着李伴卿,瞳色一暗,“李伴卿,你怕是有什麼怪癖吧,這麼多小姑娘,來找我,還是說你貪圖我的家產。”
她的語氣冰冷,李伴卿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不過語氣也沉了下來。
“有些事還是不要往壞處想好。”李伴卿頓了頓,拍了拍沈寶珠的背,語氣又變得像往常一般“哎呀,沈小姐,李某無已證明,不去過幾日給你送些有趣的聊表心意?”
“隨便你”沈寶珠敷衍了一句,走開了,李伴卿沒有跟上去,轉身離開了。
李伴卿走掉的同時沈寶珠看到了一個熟人,王鶴,李伴卿的貼身侍從,他正抱着一堆的玉佩,不用想就知道是別的姑娘塞給李伴卿的。
沈寶珠一陣無語,心中雖沒有什麼大起伏,但也又一絲不爽。
來者是個穿着粉嫩的少女,身邊是幾個差不多打扮的小姐,“有些人啊,十七了,都被人休了還有臉出來招搖過市。”話裏話外充滿了諷刺,身邊一個穿着青綠衣裳的少女迎合到,“就是就是,真不知道怎麼想的,真是不要臉!”
帶頭的少女突然拉住了沈寶珠的手,“這位小姐,你說是不是啊?”
面對挑釁,沈寶珠微笑得說到,“上官千金?”
“正是”少女滿臉得意,她是上官娣,上官家二老爺上官明二姨娘的女兒,雖說姨娘出身瘦馬,但是很是得寵,她的喫穿用度不比嫡小姐上官晴的差。
“別人沒看不起段夫人出身,娣小姐就開始嫌棄別人了。”沈寶珠簡單的說了句,直擊要害。
上官娣的怒火被點燃了,“你什麼意思!父親最愛的是我的母親!你就是個棄婦怎麼敢和我的母親比!”
沈寶珠只覺得這話好笑,“上官大小姐嫁給了錢大公子,上官玖玖是阮大公子的未婚妻,上官依依和徐二公子指腹爲婚,你呢?”
上官梯剛想反駁,沈寶珠又說到,“對了,你的母親是孔氏孔盈盈,什麼時候變成二姨娘段氏的?”
“你敢說我的母親!”這是上官晴最忌諱的,家裏的人都叫二姨娘二夫人,自然而然她就叫她的姨娘母親,父親也沒說什麼。
“錯了,是姨娘。”沈寶珠糾正到。
上官娣瞳孔一縮,揚起手就要扇過去,卻被拉住了。
“你不會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父親寵妾滅妻吧?”沈寶珠說到,“我記得孔氏病了很久了吧。”
“你這個!你這個!……”上官娣一時之間突然想不出詞語來。
“走了!別和她說話,小心以後也被休了。”上官娣一臉氣憤得帶着一羣小姐妹離開了。
沈寶珠嘆了口氣,重新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只覺得無味,便回過頭去找陸氏了。
陸氏和幾個夫人聊的正歡,沈寶珠上前行了個禮,“母親,拿走我的牌子的人已經離開了,我可否回府?”
陸氏聽到這話臉上藏不住的高興,“哎呀,寶貝女兒這是累了?那就回府吧,娘再和幾位伯母聊會昂。”
沈寶珠屈了屈膝,“母親,各位伯母,寶珠先走了。”
陸氏和幾位夫人點了點頭,陸氏又看了看在不遠處的金碧,桃面,留春三人,問到“不和桃面她們一起嗎?”
沈寶珠搖了搖頭,“她們也是及笄之年了,特別是留春,在過幾日就行及笄禮了,女兒爲她們準備過玉佩,也希望她們能擇良緣吧。”
沈寶珠漸漸走遠,幾位夫人七嘴八舌得誇讚着陸氏有個好女兒,體恤下人,是當家的料,娶了就是有福,誇拿玉佩的公子眼光好。
走到原先停放轎子的地方,看見李伴卿正撫摸着他的馬。
“李伴卿,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沈寶珠的語氣很平靜。
“我知道就好了。”李伴卿回答到。
沈寶珠上了轎子,珍珠編織的側簾被放下,珍珠蜀錦做成的轎子裏坐的是如珍珠一般完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