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喫得滿臉是米飯粒，桌面上也掉了很多米飯，商太太母女倆由着他自己折騰，商太太覺得總要讓孩子動手去做，哪怕一開始做得不好，但動手的次數多了，熟能生巧，慢慢就會做好。
再過幾個月，陽陽就能滿三週歲，是該讓他自己喫飯了。
戰胤摸了摸陽陽的頭後，看向商太太，溫沉地叫了一聲：“大姨。”
商太太嗯了一聲，溫聲說道：“來了，先喫飯吧。”
傭人早就給戰胤備了一副碗筷。
跟商太太打過招呼後，戰胤看向了只顧着喫飯，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看到他就兩眼放光的商曉菲，抿了抿脣後，纔開口：“表姐，好！”
“噗——”
“咳咳——”
商曉菲先是噴飯，然後就是嗆咳。
挨着商曉菲最近的是商太太，她忙端起湯碗遞給女兒，“喝口湯。”
商曉菲接過了那碗湯，猛喝了好幾口，才止住了咳。
看到自己噴出來的飯，她臉紅耳赤，第一次如此失態。
特別是被她對面的陽陽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時，商曉菲的臉更好。
小傢伙甚至用他肉乎乎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小碗，生怕表姨會把飯噴到他的小碗裏。
“戰胤，你，你害死我了！”
商曉菲說了戰胤一句。
她面前的那幾道菜，都被她噴了飯，傭人趕緊把那幾道菜撤走，讓廚師加急地再燒幾道菜。
雖說海家姐妹在商家是屬於表小姐，卻沒有人敢輕視，戰大少爺就更不用說了，身份貴重得很。
傭人擦乾淨了桌子，商曉菲漲紅的臉才恢復過來。
戰胤若無其事地在海彤的身邊坐下，淡淡地道：“表姐說，你比彤彤大一步，彤彤叫你表姐，我理應跟着彤彤一起叫你表姐。”
商曉菲張張嘴，無法反駁。
半晌，她笑道：“我這不是以爲你這輩子都不肯開口叫我表姐嘛，誰想你這麼快就低頭，開了你的金口。”
戰胤不再接她的話。
反正，他叫了商曉菲表姐。
沒有輕視海彤孃家人的意思。
他說過，海彤在乎的人，他都會敬着。
商曉菲看到陽陽還捂着小碗，說他：“陽陽，喫飯了，不用再捂着你的碗。”
陽陽天真地問她：“表姨，你還會表演噴飯嗎？”
商曉菲站起來，探過半截身子，伸長手輕擰陽陽的小臉，“臭陽陽，連你都會調侃你表姨了。”
“陽陽不臭！”
“臭陽陽。”
“陽陽不臭，陽陽天天洗澡，不臭，表姨身上纔有味道。”
香水的味道。
哪怕不是很濃烈，小傢伙其實也不太喜歡。
因爲媽媽和小姨身上的味道是很自然的，很好味的，不會像表姨的那樣。
商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