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大小聲說道“別衝動。”
他又笑着對那名保安說道“我們在這裏坐坐,沒事的,等到你們二少奶奶同意見我們了,我們再進去。”
寧思淇撇着嘴不說話,心裏慪得要死。
以前她隨意打罵的人,現在卻想見上一面都難。
嫁入戰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寧瞎子還沒有和戰奕辰領結婚證呢,僅是訂了婚,都顯得高人一等了。
寧思淇在心裏詛咒着,最好戰奕辰就是玩弄寧雲初的,玩厭了,就把寧雲初拋棄,那樣她要去買一車的鞭炮回來燃放,慶祝一下。
管家接到保安的電話詢問後,回覆保安“二少奶奶是有個妹妹,以前坑害大少奶奶,被大少奶奶送進去坐牢了,現在出來了嗎?二少奶奶跟她妹妹感情也不好,她妹妹經常欺負二少奶奶的。”
“等我問過二少奶奶要不要見她妹妹,要是二少奶奶不想見,就讓他們走。”
保安連忙應着。
還好他們盡職盡責,沒有聽到說是二少奶奶的妹妹就放人進去了。
這個寧二小姐可是坑害過大少奶奶的,還對二少奶奶非常不好。
明明是坐牢了,還要撒謊說是出去旅遊,不老實,肯定是來者不善。
管家親自去了涼亭下。
在涼亭下坐着閒聊的衆人,看到管家進來,停止了說話。
“怎麼了?”
戰奕辰開口問着走進涼亭的管家。
“二少爺,二少奶奶,寧二小姐來了,說要見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要不要見她?”
戰奕辰看向了寧雲初。
寧雲初伸出纖纖玉手,從石桌上執起了茶壺,給自己空了的茶杯倒了半杯茶,又給衆人都添了點茶水後,才放下了茶壺,然後自顧自地端起了自己的那杯茶。
慢悠悠地品嚐着香茗,連誇是好茶。
等她喝了小半杯的茶水後,她才淡淡地道“跟她說,有本事的自己進去,別來煩我。”
管家靜等了幾分鐘,等到了答覆後,恭敬地應着,便退出了涼亭,不好再打擾着衆人。
管家立即回覆了保安,讓保安轉達二少奶奶的意思。
沈曉君不知道寧思淇的事,她狐疑地問着“寧思淇不是坐牢了嗎?我記得她需要到明年才能出來的,現在就出來了?”
她又看向自家男人,這件事,她家蘇南怎麼不知道。
蘇南無辜地道“與我無關,我管她是生是死,我又不是喫飽撐着沒事做,什麼阿貓阿狗我都盯着。”
沈曉君笑道“是你自己說的,在莞城,就沒有事情能瞞得過你。”
“我是說在莞城,只要我想知道,就沒有事情瞞得過我,寧二小姐跟我沒有關係,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她的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好好好,是我錯怪你了,喝你的茶。”
沈曉君端起丈夫的那杯茶,遞到丈夫的面前,讓丈夫喝茶,別再說話了。
蘇南接過了茶杯,自己喝了一口茶水後,問着戰奕辰“奕辰,你那個小姨子是怎麼回事?”
戰奕辰很不樂意聽到寧思淇是他小姨子的事,卻又無法反駁,因爲寧思淇真的是他的小姨子。
不管寧家姐妹倆有沒有手足情,都抹不掉她們是親姐妹的事實。
寧雲初淡淡地道“他們住在我爸留給我的房子裏二十幾年,不僅對我不好,還差點要了我的命。寧思淇是我親妹妹,可是她眼裏沒有我這個姐姐,她是怎麼對我的,你們也知道。”
“十年前我剛失明看不見,她也不讓我進來,也不讓傭人給我開門,讓我自己摸索着開門,可是她搶走我的鑰匙,我無法用鑰匙開門,只能摸索着翻門進去,她還讓人往地上撒了很多玻璃碎片。”
“我這個人其實心眼兒很小的,對我好的人,我也記着,對我不好的,我也記着。有機會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一定不會放過機會的。”
“寧思淇昨晚上帶着我兩個表哥回去,想毒死我養來看家護院的狼狗,沒有看到狗,他們才放棄,然後他們翻門進去,卻被藏在綠化帶裏的狗竄出來追趕。”
“寧思淇被狗咬了一口,管家昨晚也給了錢讓她去醫院打疫苗的。此刻她過來,不用問也知道她是來找我吵架的,難得在週末放假在家裏休息,我可不想被她破壞我美好的心情。”
在座的人都不是聖母,知道寧雲初過去的遭遇,對於她現在以牙還牙,並不會覺得她做得過份了。
海彤說道“那是你爸留給你的房子,就是你的家,你說了算,不用管她。”
“換成是我,早就將她的所有東西扔出去,半步都不讓她踏進我的家門半步。”
海靈比以前要霸氣了很多。
寧雲初笑了笑,說道“倒是不用着急,看着她想咬我又咬不到我的樣子,也挺治癒我的。”
沈曉君朝她豎起大拇指,,笑道“一棍子打死了,太便宜她,就是要慢慢逗着她,纔好玩,殺殺她的囂張。”
寧思淇有多囂張,沈曉君是聽說過的。
海彤和商曉菲則是見識過。
海彤初見寧雲初的時候,是在宴會上。
她給寧思淇送花,寧思淇爲難她,還逼她喝酒,酒水裏卻放了藥的,還是催情藥。
寧雲初當時看不見,她要是真的喝了那杯酒,後果不堪設想。
不要說海彤當時知道她是奶奶給戰奕辰選中的妻子人選,就算不知道,以海彤和商曉菲的性格,也做不到放任不管。
兩個人就多管閒事了。
寧思淇囂張是囂張,卻又欺軟怕硬,不敢針對着商曉菲這枚小辣椒,就針對着海彤。
海彤雖是戰家的大少奶奶,但孃家的那些極品親戚只會拖後腿,最親的親姐還是個離婚女人,寧思淇就覺得海彤孃家不給力,配不上戰胤,早晚都會被拋棄的,壓根兒不將海彤這個戰家大少奶奶放在眼裏。
她的報復都是衝着海彤去。
結果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