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點了點頭。
“對,放手。”
揚鱗:“不管死多少人都無所謂?”
蒼雲看向了揚鱗。
“我不明白,你們爲什麼那麼重視生命,但在我眼裏,大多數生命對我而言都毫無意義。”
生命就是血肉和意識的堆積體,這是蒼雲眼中的生命。
因此,蒼雲尊重的從不是生命本身,而是生命能帶來的無限可能和它所代表的奇蹟。
世界上每一個生命都是這個宇宙不可思議的奇蹟……
這句話蒼雲已經忘了是誰說的,但是他卻一直都把這話記了下來,因此他尊重人類的規則。
揚鱗不知該怎麼和蒼雲解釋自己的情懷,本來已經想好了說辭,但到了嘴邊卻發現或許這些對蒼雲來說都是廢話……
蒼雲:“世界上每一個生命都是這個宇宙的奇蹟,我尊重生命,但不會把自己的感情分享給衆生,我沒那麼大方。”
話音落下,蒼雲隨手從揚鱗的櫃子裏掏出了一把方糖。
“這個我拿走了,至於我說的話,你愛聽就聽,不愛聽的話就當我沒說……
真不知道,曾經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女將軍爲何如今會變成這樣的聖母……”
似是在自言自語般的話語迴盪在空曠的辦公室中,揚鱗沉默了許久,拉開了自己辦公室下的櫃子。
裏面一袋子的方糖放的整整齊齊,揚鱗不喜歡喫糖,這糖本身就是爲了一個人所留,但那人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現在自己卻遇到了另一個,喜歡喫甜味的小傢伙。
當年在戰場上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他貌似只有十三歲,但正是這樣一個孩子卻斬殺了神明……
神明清洗了衆生的記憶,真相被永遠埋葬,英雄成爲了罪人,罪人,坐上了皇位,有人被遺忘,有人被痛苦折磨之今。
那場戰爭,沒有勝者。
……分割線……
樓下,蒼雲已經回到教室,然後看了看四周,發現教室裏已經沒有了那個吵吵嚷嚷的同桌,也是直到此時蒼雲纔想起來學校裏開創了超能班的事。
想了想自己現在的情況,自己似乎沒有去超能班的資格,而且,揚鱗給的那一管血液也不知道是不是超凡血,如果直接去鬧出笑話就不好了。
因此,蒼雲默默走向了副校長的辦公室。
“咔嚓”
副校長室的門被打開。
門口,蒼雲把腦袋伸進了辦公室裏,片刻之後,他滿頭大汗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裏,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
“等等!你聽我解釋!”
淒厲的慘叫響起。
十分鐘後,蒼雲坐在辦公室裏,緊張的看着滿臉通紅的揚鱗。
揚鱗不好意思的哈哈一笑。
只見這貨滿臉憋屈的解釋了起來。
“你知道的,我還年輕,對於一個失去了……”
蒼雲瞬間豎起一隻手。
“慢,我明白,你越解釋我越慌。”
不就是舔桌角嗎?
如此想着,蒼雲默默看向了印着一堆牙印的桌角,好傢伙,這牙口真不錯。
話說……鱷魚還用磨牙嗎?
“我就是想問,我能不能分到超凡班?”
揚鱗思索了片刻。
“你已經分到超凡班了,直接去就可以啊!那裏的老師還不熟悉你,你應該不會被無視纔對,算了,我給你寫個解釋信吧。”
蒼雲點了點頭,當即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後面,一聲哀求的聲音響起。
“別說出去啊!”
蒼雲見此,臉色漆黑的比了一個大拇指。
辦公室裏,揚鱗滿臉通紅的從自己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個芭比娃娃。
剛剛玩的太入迷了,擡着桌子就啃了起來,但最社死的還是被人看到了自己那麼大一個人居然玩芭比娃娃,還給娃娃喂喫的……
……分割線……
樓下,狐眠眯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講臺下的各位,然後就見她輕輕咳嗽了一聲。
“諸位,你們應該知道這裏是幹什麼的了吧?”
臺下,衆人搖了搖腦袋,他們完全不知道,昨天就像着了魔一樣,莫名其妙在操場上睡了一覺,原本想發火,結果莫名其妙就進入了賢者模式,就連家長都滿了懵逼的回去了。
要是往常,出了這事,學校不掉一層皮都不可能!
狐眠見大多數人都搖了搖頭,默默晃起了自己的大尾巴,昨天水土不服,搞出了些差錯,今天必須把優勢扳回來!
如此想着,她走到了講臺上,拿起了一隻粉筆,使勁踮起腳尖。
嗯,夠不到黑板。
狐眠雖有些尷尬,但還是淡定的轉過了腦袋,反手一甩,把粉筆釘到了黑板上。
接下來,狐眠只用了一秒就在黑板上用粉筆釘出來兩個“大”字。
大大
衆人看着黑板上的大字,默默陷入了沉思,難不成是要我們去製造大大口香糖?
狐眠耳朵微微抖動淡然的開口。
“我們這個班級乃是爲了培養超凡者而存在!”
衆人大驚!
霞裳也摸着下巴思考了起來,黑板上的那兩個字和超凡有關係嗎?
狐眠:“所謂超凡,便是與普通人大不相同之人,就是大有作爲之人。”
門口,蒼雲默默甩了甩手,目光淡然的看向了自己腳邊的粉筆頭。
剛開始他的疑惑是那個老師在幹什麼?
但是當他看到那個老師以極快的速度甩出了一堆粉筆,想要在黑板上刻字的時候他就明白對方要幹什麼了,對方似乎想在黑板上寫字。
但蒼雲看了所有的粉筆痕跡,愣是沒看出來這位教師要在黑板上寫什麼。
爲了不讓老師丟臉他只得無奈的用自己的能力扭曲了一下粉筆的方向,拼成了兩個“大”字。
講臺上,狐眠心中滿是憋屈,什麼情況,原本自己的想法是通過粉筆碰撞,然後用碎掉的粉筆灰在黑板上寫出“超凡”兩個字,但不知爲何從哪裏吹來了一陣風,愣是把她的計劃給打亂了。
可惡,現在要圓回來好難!
門口,蒼雲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這一動靜瞬間讓狐眠警覺了起來,她幾乎是還不猶豫的就甩出了一根粉筆,砸向了門外牆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