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銅等於一銀,十銀等於一金,而一個銅幣的購買力約等於地球的十塊錢。
順着布羅爾的指引,蘭迪斯來到城外一個廢棄的小屋,在地下室裏佈置起了法陣。
“對不起了小雞,我會帶着你的意志活下去的。”
把雞血裝在從科爾家偷的玻璃瓶裏,在用刀割開自己的手臂,這一步耗費了蘭迪斯大量的時間,正常人第一次做出自殘的行爲都要花時間下定決心。
用混合血液慢慢繪製法陣,有布羅爾的指導儀式法陣在第一次就成功了,把剩餘的雞在門口放生後蘭迪斯坐回了法陣的中央。
“我要開始了。”
“說實話你還挺令我驚訝的,雖然這是你的唯一選擇但是毫不猶豫的進行「墮落儀式」這種聽起來就很不妙的東西,你本身可能就存在着墮落的潛質。”布羅爾一邊喫着蘭迪斯做的炸薯條一邊說到,“而且你這次的料理,不得不說比上次成功的多。”
蘭迪斯沒有理會布羅爾,開始低語:“偉大的萬魔之首何塞·愛德華多·阿塞韋多,您虔誠的信徒請求您的注視,請求您賜予我侍奉您的機會,成爲地獄忠實的奴僕。”語言漂出嘴中好像化作了實體一般,融入地下的污血當中,法陣散發出詭異的紅光,於是便有了開篇的一幕。
布羅爾拍手道:“好啊好啊,恭喜你蘭迪斯先生,你活過了墮落儀式。”
“原來這個儀式有風險麼你爲什麼不早說!”
“不不不靈魂不夠堅定的人在儀式過程纔會有可能被力量吞噬,而你,”布羅爾走到蘭迪斯面前蹲下,“你根本沒有靈魂。”
“呵,像布加拉提內樣麼。”
“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布加拉提是誰,不過,接下來是完成交易的時候了。”布羅爾打了個響指,啪的一聲,蘭迪斯便感覺身邊的東西開始扭曲成怪異的形狀,眼前的紅色與黑色變的越來越濃重,直到佔據幾乎整個視野,“歡迎來到地獄小子,”布羅爾露出了自己詭異的笑容,“我命令你遵循交易內容,成爲我的使徒,蘭迪斯。”
“內個什麼交易器官是我自己選麼。”
“是的,但是你要是敢選什麼奇怪的部位我就把你狠狠的溺死在糞坑裏。”布羅爾坐到了身後的一把骷髏和血肉組成的高背椅上,“不說那會讓你獲得什麼獵奇能力,單是讓我通過你的小山雀進食我就感到噁心。”
“嗯姆,眼睛是個不錯的選擇,”布羅爾說到,“但我只能給你一隻左眼,我的右眼被一個只知道打架的混蛋惡魔打傷了,到現在還沒有痊癒。”
“要不我先把左眼給你,等你傷好了再把右眼給你。”
“要不你下次排泄到一半時夾斷,等到明年再排下一半?”布羅爾翻了個白眼,“惡魔的力量與部位數量體積沒有任何關係,只又你自己實力足夠才能發揮出相應的力量。那麼,開始交易吧蘭迪斯。”
“怎麼交易?”
“這要你自己把你的左眼摳出來。”
…
回到現實,蘭迪斯還在緩着左眼的幻痛,按照布羅爾教的方法把內只黑色眼白紅色瞳孔的收了回去。
“蘭迪斯,你該跑了。”
“發生什麼了?”
“教會的狗狗們聞到交易的氣味了,現在正在往這裏趕,你先走吧往城裏跑,這裏我會處理。”
蘭迪斯剛到城裏,就聽到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城外傳來,紅色的火光衝上天空。趁着夜色回到了科爾診所,“嘿!蘭迪斯,外面發生什麼事了。”科爾面露警惕,“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我…”
“聽着蘭迪斯,我不管你在和那個惡魔商量什麼事情,但只要你有危險我會毫不猶豫的和你撇清關係,把你的怪異行爲一五一十的告訴教會。”
“嘿!別緊張科爾,放心今天的事情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相信他。”
“相信誰?相信那個惡魔麼?”科爾拽住蘭迪斯的衣領,“蘭迪斯不要信任任何惡魔,惡魔是最骯髒最狡詐的害蟲,而隸屬教會的我永遠不會做危害教會和人類的事。”
“可科爾我們是朋友不是麼。”
“不…不!蘭迪斯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做朋友,”科爾好像要哭出來似的,“你只是在利用我遮掩你的祕密,你只會在需要的時候利用我!”
“我從來沒…”
“明天就滾出我的家,今後我們倆不再有任何關係!”
“科爾冷靜點,我明天就離開。”
“你最好遵守自己的承諾蘭迪斯,”科爾回到房間摔閉了門,“明天一早我就希望你消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