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城鬆開了她的手,我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差點手就斷了,看她眼眶裏都有淚水在打轉,桑城不禁覺得人族真是嬌弱。像她這樣的千金小姐,可能不到一個月就會死在他手裏。
“小白,我只是想給你塗藥,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林軟又試探性的伸出手,解開了斗篷,近距離的看到了他身上的鞭痕,那些血都發黑了。我小心的給他塗藥,他剛纔肯定是因爲長期遭受虐待的肌肉反應,小白真是太可憐了。
“小白痛不痛,忍着點哈。”說着還不忘在她塗過藥的地方吹吹。小姑娘鼓着腮幫子認真的在幫他吹吹,睫毛像一排小刷子一樣,上面還掛着沒有乾涸的淚珠。桑城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痛了,這種鞭打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感覺了,這個人族爲什麼會給一個獸人上藥?桑城搞不懂,他只知道,她吹的他的胸口涼涼的,傷口有些發癢。
“小白,剩下的藥你拿好,要記得擦。”林軟把剩下的藥塞給了桑城,又給他的斗篷重新系好。外面正好是獸人市場,叫賣獸人的聲音此起彼伏,我一直看着小白的表情,他還是閉着眼睛一言不發,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我託着腮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真是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啊,桑城被她看的發毛,忍不住出聲,“你還要看多久?”。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一跳,“原來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爲你是個小啞巴。”
桑城又開始不理她了,無論林軟說什麼,他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直到林軟說累了,開始撩開簾子看街景。這邊的街道沒有販賣獸人的,我也放心的撩開了簾子。這裏還是很熱鬧的,我計劃着下次讓小白陪我來逛街。
“福伯,我想喫打糕。”林軟看着那邊賣打糕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好嘞小姐”福伯立刻停下馬車,去給林軟買打糕。接下來就是林軟在車上喫打糕,也算了安靜了一段時間。
“小姐到了”,林軟給小白戴好帽子,“小白,咱們到家了。”說着就牽着他的鏈子下車,“小白,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了。”桑城眸色晦暗,我的家?他的家在月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