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位青年居然是禁忌蘇家之人.....還是那方家族的少主?”
“我兒時也聽過老村長講過的不少故事....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見到故事中那個家族的人!這當真是夢想成真了!”
“不但憑藉一己之力擊敗了八個暗天門的高手.....還能吞噬太初源力.....?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
諸多村民看蘇長歌的目光更充滿了崇敬,紛紛主動相邀,想要請蘇長歌前往他們家中做客。
到此刻,他們也算是明白了,爲何張懷玉這個村中刺頭,會對蘇長歌如此恭敬!
如此身份背景,誰看了誰不迷糊?
就在諸多村民裏三層外三層將蘇長歌包圍,爭先恐後的想要將其邀請到自己家中時。
忽然,一道亙古滄桑的聲音自遠處響起。
“呵呵.....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我村子居然來了一個這麼不得了的外人。”
話音落下,原本正沸騰喧囂的村民陡然爲之一滯。
隨後紛紛朝着聲音來源之地涌去。
“村長!村長您怎麼出來了?”
“前段時間纔剛剛發生那檔子事,您又受了傷,可不興外出行走!”
諸多村民紛紛圍上去,看樣子是對於這位老人很關心。
映入視線的老人瘦骨嶙峋,白髮蒼蒼,穿着一身破舊的麻衣粗布,過分佝僂的身軀,只能用一根木頭柺杖加以支撐。
不過,那雙滄桑的眸子中卻閃爍着異樣的神光,頗有一副寶刀未老之感。
明明是隔着老遠之地相望,可在老人視線的注視下,蘇長歌只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對方徹底洞悉。
“好了好了,都散開,只是一點小傷,不足掛齒,別讓老頭子我在貴客面前丟了臉。”
隨着圍攏在其身邊的村民紛紛散開,老人步履蹣跚的朝着蘇長歌的方向而來。
不知道爲什麼,他越接近蘇長歌,雙眸中的神光便愈發奪目,似乎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呵呵....不錯....不錯.....”
老人徹底來到蘇長歌面前,如星空般浩渺的眸子上下打量着蘇長歌,時不時滿意點頭。
“好了,你們都散了吧,我要與這位小友單獨聊聊。”
一衆村民見狀點了點頭,紛紛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李飛龍在離去前,更親自凝聚出了一方屏蔽法陣,暫時將這方區域徹底隔絕。
待到所有村民的氣息消失之後。
老人用手中的柺杖輕輕點了點腳下的大地。
嗡!
隨着一陣法則漣漪擴散蕩漾,大地轟鳴作響,又緩緩開裂,其中延展出無數翠色的大道藤蔓,最後竟是緩緩交織形成桌椅板凳!
讓蘇長歌震驚的並不是老人這獨特的手段。
而是這自裂縫中交匯出的大道藤蔓,給蘇長歌一種極其怪異莫名的感覺.....就好似不是此間應有之物。
“請。”
老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蘇長歌坐下詳談。
二人相對而坐,老人又自大道空間中拿出盞茶,更親自爲蘇長歌沏好茶,這才笑着問道:“老朽古蒼,乃是天墓村第四十三代村長,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蘇長歌。”
蘇長歌朝着他笑了笑,這名老祖的修爲是此方天墓村最強者,已經到達了金仙之境。
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是,老者的修爲已經到達了金仙極限,完全能打破枷鎖,成就傳說中的仙王巨頭。
爲何卻遲遲不邁出那一步呢?
似乎是看出了蘇長歌心中所想,古蒼笑着道:“小友有所不知,天門世界存在着一種特殊的大道規則,也是維序此方世界平衡的一種規則。”
“其修爲最高者,只能到達金仙極限,若有人想要成就仙王,就會被徹底抹殺。”
“外界進入天門世界,修爲會被壓縮限制,也是與這方大道規則有關。”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這方世界在經歷當初的一切後,早已脆弱不堪。”
“若不通過如此大道法則限制外來者的修爲,恐怕早就於歲月之中崩塌了。”
.........
“經歷了當初的一切.....脆弱不堪?”
蘇長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接話道:“聽古前輩所言,這天門世界果真是經歷了一番什麼恐怖的變故嗎?”
“呵呵....是,也不是,與其說是變故,不如說是命理之中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古蒼抿了一口茶,略微沉吟片刻,繼續道:“這件事與我村子所守護的一方隱祕有着間接關係,在告訴小友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小友。”
“何問題?”
“小友雖是禁忌蘇家之人,但本身也並不是天門世界的原住民,究竟爲何會知曉我天門墓族?”
“爲何想要打探我天門墓族的隱祕?”
古蒼的眼神與蘇長歌完全對視,眼神似乎直至靈魂深處:“太初之始,普天之歸,千秋生死,萬般難測.....”
“小友雖是禁忌蘇家少主,但,去了解這方祕聞,也絕對是引火燒身。”
“畢竟,我族....不....應該是我們上下這無數代,都是因爲如此祕聞而遭受天大災禍。”
“先祖身死,太初隕落,祖地破碎,業障纏身....如此多紀元過去,依舊只能於幽冥中無法翻身.....”
古蒼一字一句道:“小友,真的想,真的準備好了,將自身安危作爲籌碼,去了解這方隱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