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你站着別動,我若是不小心把你打殘了,也肯定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榮華富貴照樣享受。”
慕之恆一噎,神色訕訕的開口道。
“額……還是別了,夫人這麼善良又心軟,我若是有個好歹,夫人一定會傷心的。”
站在不遠處的言修,聽到這句話,眼角都抽搐了下,也十分想問一句,他家主子到底是什麼時候瞎的。
不然怎麼能把善良和心軟這兩個詞,跟夫人放在一起的,還是說主子覺得夫人揍他的時候,下手不夠狠。
同時,言修也更想問一句,這個賤嗖嗖的人,真的是他家主子嗎?
不然怎麼會不幹人事的去嚇唬夫人,也虧得夫人不是一般女子,不然這會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心中這麼想着的言修,看着自家主子又被謝珠槿一拳打在胸口時,還點了點頭,就很活該。
當然,言修沒有任何行動的原因,也是看出了慕之恆沒盡全力,估計是存着讓謝珠槿出氣的心思。
而謝珠槿雖然看着下手挺狠,但卻每一個拳腳,都避開的要害,只挑了疼人卻打不壞人的地方。
謝珠槿和慕之恆,纏鬥了約莫一刻鐘左右,就停下了手,她心中也清楚現在的她還不是慕之恆的對手。
能揍的到慕之恆,也是對方沒想真和她打的緣故。
慕之恆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的武功比珠槿高,但是珠槿的招式是真的怪啊,招招都讓人防不勝防。
“夫人可是解氣了?”
看着面含笑意的慕之恆,謝珠槿翻了個白眼,沒什麼好氣的開口道。
“我若是還沒解氣的話,你要如何,再給我打一頓嗎?”
聽到這句話,慕之恆瞬間苦了臉,可憐巴巴的開口道。
“夫人都揍了我這麼多下了,怎麼還是不解氣,我估計我身上被打的地方都青了,這會也疼的緊。”
謝珠槿懶得理會他裝模作樣的表情,開口道。
“不是說迎接完人,還有宴會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慕之恆也正了表情,略微諷刺的開口道。
“哼,那個墨寒不知是不是在邊關被磨了脾氣,這次回來後倒是比以前更會做人了許多。
“在皇上說他辛苦,要爲他設宴接風洗塵的時候,給婉拒了。
“還說他身爲天御國的子民,爲天御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都是應該的。
“父皇爲整個國家操勞,都沒說辛苦,他又怎麼能說是辛苦。
“而且半個月後就是父皇的壽宴了,現在也不宜再輔張浪費。”
慕之恆跟着謝珠槿,在院子中的椅子上坐下,半分不落的把墨寒的話給重複了一遍後,又緊接着開口道。
“說實話,若不是墨寒三番兩次的派人刺殺表哥,我們對他是沒有任何惡感的。
“畢竟墨寒他十三歲就在邊關駐守,這麼多年怕是也很不容易,表哥和他比起來,算是錦繡叢中呆着的人了。
“因爲這一點,表哥在面對墨寒的事上,也總是多有退讓,卻無奈墨寒一直步步緊逼。
謝珠槿靜靜的聽完這句話,暗想,或許在墨寒心中,不是那個位置重要。
他一心想要墨雲錦死,原因也多半可能是因爲皇上的態度。
當今皇上的子嗣並不算豐盈,皇子也就只有四個而已,其中兩個皇子一個不過六歲,一個纔剛會走路。
所以成年皇子也就只有太子和墨寒,但兩人之間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太子的母親是一國之母,又得皇帝喜歡和尊重,所以連帶着對這個孩子也是寵愛有加。
在墨雲錦幼時,墨溫瀾還因爲他的身體不好,付出了不少代價把人給送到了俟清,還讓鍾離玄安收他爲弟子。
墨寒的母親,卻是個地位低下的宮女,也不被墨溫瀾喜歡,對他的態度也是忽視。
而宮中又慣來是個踩高捧低的地方,上位者的態度,也決定底層人的生活。
所以這麼一番對比之下,墨寒心中怕是很難平衡。
謝珠槿心中這麼想着,卻是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而是不冷不淡的道了句。
“權利薰心,九五之尊的位置誰不想要。”
慕之恆也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聽到謝珠槿這句話,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半點反駁不了。
於是便放棄了這個話題,轉而開口道。
“所以夫人是怎麼想起爬樹的,也不怕摔下來。”
謝珠槿懶懶的擡眸看了眼慕之恆,“想爬就爬了,你有意見嗎?”
慕之恆求生欲極強的搖了搖頭,“沒有,夫人喜歡就好,但要注意安全。”
話落,慕之恆又繼續開口道,“這個院子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差一些花還沒到位,夫人想怎麼安排?”
謝珠槿聞言四處看了眼,就開口道,“東邊角落裏栽棵桂花樹,院子四周全部種上月季,中間放幾盆菊花還有蘭花就行。”
慕之恆聞言笑着道,“夫人這是要把整個院子都種滿花嗎,但夫人爲何要種那麼多月季,而菊花和蘭花就栽幾盆呢?”
謝珠槿淡淡的看了眼慕之恆,開口道,“因爲月季花季長,還好養活,蘭花也多嬌貴,菊花太多也顯得雜亂。”
慕之恆沒有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有些失笑道。
“這個簡單,反正這兩個院子已經打通了,地方足夠大,我尋個好花匠,讓他好好規劃一番就行。”
謝珠槿淡淡點頭,“也行,不過你確定這段時間有這個時間嗎?”
慕之恆聞言有些泄氣,以前肯定是有的,但現在墨寒回來了,許多事情也都要好好安排,空閒時間自然也就沒以前多了。
這麼想着,慕之恆難免有些鬱悶,卻是開口道。
“墨寒又不是個傻子,一回來就給我和太子表哥找事,他怎麼着也會安分幾天纔是。
“而且他現在,還在宮裏跟皇上彙報軍情,一時半會也空不出時間來,所以我這會還是說清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