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恆這是怎麼了,可是不舒服了,要不要我請太醫過來。”
慕之恆咬着牙開口道,“不用了,謝謝表哥,我很好,不用請大夫。”
墨雲錦本來也就是這麼一說,所以見慕之恆拒絕後,便也不再提這件事情,而是轉口問道。
“我記得你對樂器之類的,不是很感興趣吧,怎麼如今想要那把琴了。”
說着,墨雲錦的眼神就落在了謝珠槿身上,脣邊雖然還是帶着溫和笑意,眸色卻深了不少。
對上墨雲錦的目光,謝珠槿淡淡的笑了下,在慕之恆開口前道。
“不是他對那把琴感興趣,而是我對它感興趣。”
聞言,墨雲錦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坦誠,卻也很快就恢復了溫潤如玉的樣子,語氣溫雅的開口道。
“那我能冒昧問一下原因嗎,畢竟夫人你已經有名琴在手了。
“還有昨天宴會上,夫人舞的劍術也很是獨特,方便告訴我師承何人嗎?”
頓了,墨雲錦又補充道,“若是不方便,夫人也可以當我沒問過,只是那般精妙的劍術,我總是感覺有些眼熟。”
其實又何止是眼熟這麼簡單,他的師傅鍾離玄安,雖然沒怎麼親自教過他,但套劍術他卻有幸見師傅舞過。
而謝珠槿昨天的劍舞,雖然跟師傅舞的不能比,但招式卻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謝珠槿到底是什麼身份,如果她也是師傅的弟子,又爲何一直不透露這一點,而是一直這樣默默無聲。
墨雲錦心中這麼想着,但語氣始終溫溫和和,讓人生不起任何反感厭惡來。
但他說的每一句話,在他另一個身份的加持下,都變得頗含深意了起來。
謝珠槿沉默了一會,才淡笑着道,“也談不上方不方便一說,我雖已有名琴在手,但獵奇心思還是難免。
“至於師承何人,未經家師允許我也不方便透露。
“不過太子殿下也是一個聰明人,既然看出我的劍術精妙,又覺得眼熟,想必也已經猜出了一二。
“所以在此之前,也還請太子殿下替我保守祕密。”
兩人這一番打啞謎的交談,讓慕之恆一頭霧水,也不明白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兩人,又是怎麼聊到一起去的。
於是便開口道,“表哥,珠槿,你們到底在聊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兩人,卻是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只是沉默的對視着。
唯一不同的是,兩人慣有的表情,在此時反了過來。
謝珠槿笑的溫和,而墨雲錦則是一臉嚴肅,細看他的眼底也會發現,一絲壓不下去的震驚。
過了一會,墨雲錦才緩緩開口道,“這是自然,尊師的意願自然要遵守,夫人也放心,雲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聽出墨雲錦的認真,謝珠槿臉上的笑容才真心了分。
“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
聽到這個稱呼,墨雲錦溫和的開口道,“若是夫人不介意的話,和之恆一樣,叫我表哥就好,太子殿下這幾個字,也太生分了些。”
見到兩人總算是結束了,他聽不懂的交談,慕之恆長鬆了一口氣,連忙開口道。
“所以,你們兩個聊了半天,到底還記不記得這裏還有一個人了?”
聞言兩人一起看向了慕之恆,墨雲錦含笑開口道。
“自然是記得的,只是表弟你這般借花獻佛可不好吧?”
慕之恆被這句話堵的一梗,卻是開口道。
“好不好的暫且不提,倒是你們兩個先跟我說說,剛剛是在打什麼啞謎,竟然是連我都不能告訴。”
謝珠槿也挑眉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不能告訴你了,還問什麼?”
聽到這句話,慕之恆瞬間急了眼,也如同一隻炸了毛的貓咪一樣,怒氣衝衝的開口道。
“不行,我就要問,夫人你不能什麼都不告訴我,而且表哥都知道了,我總不能還不知道吧?”
說到最後,慕之恆的語氣中都帶上了委屈。
謝珠槿和墨雲錦對視了一眼,知道慕之恆這是真委屈了,不然他這樣內斂的人,也不會做出這般姿態。
只是這件事情,墨雲錦已經答應了幫謝珠槿保密,所以只要謝珠槿不點頭,他就絕對不會告訴第三個人。
但是慕之恆畢竟是他弟弟,他本心中也是不想慕之恆不開心的。
而且兩人還是夫妻關係,瞞着別人也就算了,連之恆也一起瞞着……
想到這裏,墨雲錦就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平心而論,謝珠槿這樣做也沒什麼錯,只是在感情上會讓人有點不好接受。
心中這麼想着,墨雲錦也沒有開口,人家小夫妻兩個的事,他本來也不應該多摻和。
走神間,謝珠槿卻突然輕笑了聲,戲謔的開口道。
“那怎麼辦呢,不如你再重新問一遍,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慕之恆冷哼了聲,一派的高貴冷豔,“不問。”
謝珠槿依舊是笑意盈然,語氣中也帶上了點戲弄的意思。
“不問啊,那算了,我們繼續賞雪喝酒吧!”
剛剛還高貴冷豔的慕之恆,聽到這句話,立刻拋棄了形象。
“問,我問還不行嗎,那你們兩個剛剛到底在說什麼?”
見此,墨雲錦突然有種不忍直視,和捂臉的衝動。
也別問是爲什麼,問就是他嫌丟人。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家表弟這麼……這麼……
墨雲錦這麼了半天,都沒這個出個所以然來。
以前的慕之恆雖然也沒什麼不好,但能見到自家表弟,這麼鮮活又有血有肉的一面,墨雲錦心中也無疑是開心的。
這邊墨雲錦在走神,另一邊的謝珠槿,也如願告訴了慕之恆他想知道的答案。
“我和表哥剛剛在聊,我師傅的事情,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慕之恆愣了下開口道,“這點我當然聽出來了,但表哥他好像都知道夫人你的師傅是誰,我卻一點都不知道。
“而且,表哥都比我先知道珠槿你有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