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笑了笑,看着墨寒的眼神也毫不掩飾諷意,沒有半點受制於人的自覺。

    “寒王殿下這麼着急做什麼,奴才是不是胡說八道,殿下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還是說寒王殿下已經信了奴才的話,不敢去查,所以纔會這麼惱羞成怒的。”

    說完這些話後,纔不急不緩的伸手在墨寒的手腕上輕輕一點,就迫使他放開了自己。

    墨寒看着墨溫瀾,“所以呢,兒臣是不是還得感謝父皇你的仁慈,不然哪有兒臣活下來的機會。”

    “但父皇你瞧,你的仁慈可是給你帶來了好大的驚喜和反饋,你可還喜歡。”

    墨雲錦的眉頭幾乎沒有舒展,聽到這句話更是想發怒,卻被墨溫瀾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給攔下。

    “是挺喜歡的,你這手段心智倒是一點也不像我,倒是跟你母親挺像,不過你比她聰明多了,這樣算來倒是像你祖父的性格。”

    墨溫瀾語氣淡淡,即便到了這個地步,臉上都看不出半點慌亂的痕跡,就連眼中也只有平緩。

    但這樣的態度,也無疑是在墨寒瀕臨爆發的情緒上,添了一把火。

    可憤怒到極點的墨寒,反而平靜了下來,只是看着人的眼神,沉寂的彷彿籠罩了層濃郁到化不開的煙霧。

    “父皇真不愧是一國之君,什麼時候都君王威脅不減,只是不知道父皇還能淡定到什麼時候呢。”

    “父皇身邊只有李公公一個人陪着過來,可是孤立無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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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局面,墨溫瀾是有心無力,甚至他能恢復短暫的自由,也是因爲他‘重病’,墨寒對他的看守鬆懈,還有李公公的幫助。

    只是身爲一個帝王,若是這麼輕易的就被人壓制的無一絲反抗之力,也太過於不稱職了。

    墨溫瀾笑了笑,依舊是氣定神閒,“你的佈置的確是很完美,想要破局也不簡單。”

    “但若是擒賊先擒王,剩下的一些蝦兵散將,也難成氣候。”

    隨着墨溫瀾的話音落下,剛剛還只有他們四人的宮殿,瞬間多出了幾十個暗衛。

    這些暗衛個個身着黑色勁裝,衣領和衣襬處,還用金色絲線繡着不知名的花紋,就連臉上的面罩也是特製而成,上面統一用金色絲線繡出紋路。

    赤金衛,只獨屬和聽命於歷代帝王,負責爲皇帝辦事和保護他的安全,卻從不輕易露面,也沒有見過這支暗衛的存在,更沒有人知道他們有多少人。

    只知道這支暗衛一旦出現,就必然能達成帝王所願,他們的能力也足以覆滅萬人鐵騎。

    墨寒打量了眼赤金衛後,就看向了墨溫瀾,語氣冰涼道。

    “看來父皇還是很重視兒臣的,竟然把最後的底牌都給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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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溫瀾淡然道,“你都準備了這麼久,我自然也得回敬一下你的努力。”

    墨溫瀾說的淡定,但心中也清楚,這支暗衛暫時保護他們的安全簡單,想要對墨寒造成威脅還是不太可能。

    而且僅是這麼一會功夫,墨溫瀾已經感覺到了乏力,精神也漸漸的走向萎靡的狀態,這些都在告訴他已經撐不了太久了。

    墨雲錦也察覺出了這一點,下意識的抓緊了墨溫瀾的手臂,好像這樣就能阻止什麼一樣。

    “父皇。”

    “路已經給你鋪出來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去走了。”

    墨溫瀾語氣淡淡,並掙開了墨雲錦的手,是讓他藉助赤金衛,自己離開皇宮的意思。

    但墨雲錦若是能捨得下,墨溫瀾以及皇后,又怎麼可能被困到現在。

    墨寒是出手的猝不及防,可在兩人的關係,已經緊張到這個地步的情況下,墨雲錦也不會沒有一點準備。

    只是這點準備,不足以他保全自己的母后和父皇,所以連帶着他也受制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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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看着兩人就這麼僵持着的樣子,墨寒突然冷笑了聲,語氣也彷彿帶着冰碴一樣。

    “皇兄和父皇還真是父子情深,如此倒是襯得我有點礙眼了。”

    這句話說的有些陰陽怪氣,但也的確是如此,墨溫瀾從進來後,也沒怎麼給過墨寒正眼。

    這種明明是一個父親,卻如此區別對待的態度,的確是很難讓人接受。

    墨溫瀾擡眼看了眼墨寒,他對其他皇子也好,還是公主也罷,都是一視同仁的態度。

    唯獨除了墨寒,因爲他的母親趁着他醉酒爬牀,之後還意圖藉着墨寒的存在取爭寵。

    這本來也沒什麼,不至於招墨溫瀾如此厭惡。

    但在那個宮女爬牀前,是有過青梅竹馬的,兩人感情也不錯,只是前者不甘現狀,不顧一切的想往上爬。

    而這一切自然也瞞不住墨溫瀾,他也不可能容忍這一點,不然也不會連個名分都沒有給那個宮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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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墨寒這個意外的孩子,墨溫瀾也拿不出什麼好態度來,索性就直接採取了忽視的態度。

    墨溫瀾知道這種態度或許不合適,但對墨寒也實在是親近不起來。

    如今得到墨寒的反饋時,他也沒有什麼情緒,畢竟這是他一開始,就給自己留下的因果,如今自然沒有什麼好怨恨的。

    所以面對墨寒的這份嘲諷時,墨溫瀾只是略微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可這份冷淡和漠視的態度,也再次激怒了墨寒。

    “父皇,你不會真的以爲,憑這些暗衛能把皇兄給送出去吧。”

    這句話一出,殿內的氛圍頓時拔刃張弩了起來,殿外也多了許多人影,把整個宮殿都包圍的水泄不通。

    就在一場血戰即將觸發的時候,一道微涼的聲音傳來。

    “僅憑這些暗衛當然不能,寒王殿下的準備也不止這些。”

    墨寒轉身看向謝珠槿和慕之恆,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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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少主,我可是等你許久了。”

    謝珠槿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寒王殿下等我做什麼,難不成我不來,你就不會有下一步動作了。”

    說話的功夫,喬戚也到了墨溫瀾面前,想要給他把脈,卻被他給拒絕了。

    慕之恆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勸兩句,外面就傳來了刀劍相擊的廝殺聲,這場本應半個月前,就發生的血戰,拖到了今天還是沒能避免過去。

    同時,赤金衛也紛紛拔出了手中的武器,攻向了墨寒。

    墨寒卻只站在原地,看着直逼面門的劍鋒,沒有半點要動和躲避的意思。

    謝珠槿驟然冷了臉色,袖子中的琴絃快速出動,幫墨寒擋下了那兩個赤金衛的攻擊。

    墨寒輕笑了聲,“想不到我也有被謝少主保護的一天,你這樣倒是讓我不好意思對你出手了。”

    慕之恆看着墨寒,眼中似有浮冰碎雪,語氣也冷的刺骨。

    “墨寒,你要明白,想要一個人活着,卻什麼都做不了太簡單了。”

    墨寒低頭笑了下,拇指在食指上摩擦個不停。

    “是嗎,可是慕之恆你瞧,你們外面的人,好像敗了。”

    隨着這句話落下,外面的刀劍相擊聲也弱了下來,一個個身穿鐵甲渾身是血的士兵,快速的涌進殿內,加入了戰局。

    這些士兵雖然穿着鐵甲,但卻沒有一點士兵的樣子,反倒是像經歷過嚴苛訓練的暗衛。

    他們兩或三人一組,和赤金衛纏鬥在一起,一時間竟是分不出什麼勝負,還隱隱有些壓制赤金衛的意思。

    “咳……咳咳……咳……”

    墨溫瀾咳嗽的撕心裂肺,每一次咳嗽都帶出大口大口的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看見這一幕,喬戚幽幽的嘆了口氣,給墨溫瀾服下一顆藥,暫時穩住他的情況後,對着謝珠槿微微搖了搖頭。

    墨溫瀾中的是一種混合型慢性毒藥,從他中毒到現在,時間已經長達三年,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如今更是無力迴天了。

    見此,墨雲錦驀然紅了眼眶,更是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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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

    “你……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牽制,咳咳,在墨寒手中,還跟你有關,咳咳咳!”

    藥力還沒有上來,墨溫瀾的身體也真的到了極限,所以短短的一句話,由他說來都是費力至極。

    墨雲錦扶着墨溫瀾,語氣顫抖的厲害。

    “沒有,父皇你好好休息一會,我們就把這件事情給解決好了。”

    說完這句話後,墨雲錦直接點了墨溫瀾的睡穴,把他交給了李公公,自己拿起一旁的劍,起身走向墨寒,語氣冰涼的開口道。

    “墨寒,我們之間是應該有個結果,但你最不應該的就是對父皇下手。”

    墨寒低垂着眼眸,讓人看不清他此刻是什麼情緒,只是語氣有點嘲。

    “那太子殿下,你說我應該向誰下手呢?”

    “還有你連生死蠱都解決不了,只能和我綁在一起,所以你又是憑藉着什麼,跟我說這些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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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話後,墨寒就把目光轉向了謝珠槿,幾十個暗衛從外面進來,半句廢話都沒有的對她和慕之恆發起了攻擊。

    這些人無疑是拼着兩人的性命去的,下手狠辣而凌厲,配合的異常默契,讓謝珠槿想用音攻都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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