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道長,有勞您幫忙看看了。”
衆富豪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了毛道長身上。
張恆也暫時按兵不動。
鍾家老大向他介紹過,因此他知道,這毛道長並非是薛鳳年一個人請來的,而是大家提前合計了之後,共同請來的。
毛道長修道多年,如今在竹葉山隱居悟道,十幾年來只下山過兩次,但兩次都用玄妙的辦法解決了富豪們遇到的科學無法解決的麻煩,是所有人都信服的,有真法力的高人。
這種時候,大家自然也就仰仗他了。
但見毛道長長身而起,一甩拂塵,來到長生碑跟前。
細看了一陣之後,圍繞着長生碑轉了一圈,然後拂塵猛地一甩,指向那長生碑。
“開!”
隨着他一聲大喝,一道若隱若現的氣勁打出,擊在長生碑上,長生碑頓時微微顫抖起來,一股清涼之意向四面八方擴散。
但這動靜只持續了短短數秒鐘,幾乎是衆人剛剛感受到一點不一樣,便即停止了。
不由得,衆富豪都是一陣失望。
“就這個?什麼東西都感受不到啊!”
“這就是耗費了一年時間煉製的法器?有什麼用啊。”
“我還以爲多牛逼的東西呢,搞了半天就這玩意,真是浪費時間!”
金博洋聞言面露怒容,冷冷一笑。
“真是無知!”
“明明是你們請來的人沒能成功啓動這法器,軟件不行怎麼能怪硬件呢?”
衆富豪聞言更怒。
“你好大膽子,竟敢對毛道長無禮!?”
“你說話小心點!毛道長是有真法力的人,豈是你可以輕侮的!?”
毛道長揮了揮手。
“大家不必動怒。”
而後深深看向金博洋。
“說實話,我自認爲剛纔的啓動方法是對的,的確是沒看出來這法器有何過人之處。”
“但金總既然這麼說,那不如由祁大師出手,啓動這法器,讓我開一開眼界如何?”
似乎是感受到了毛道長帶着爭強好勝之意的眼神,祁大師終於睜開了眼睛,但也沒有完全睜開,只是十分懶散的睜開了一點點,十分不屑的瞟了毛道長一眼。
“你的確是需要開一開眼界了,一把年紀了,才這點修爲。”
毛道長聽到這話,心下不禁慍怒。
他竟敢如此看我不起!實在可氣!
朝着祁大師一拱手。
“口說無憑,請祁大師出手吧!”
祁大師嗤笑一聲。
“你還不服?行,我就讓你長長見識!”
說完,雙指呈劍,對着那長生碑遙遙一指。
“去!”
一道白色氣勁頓時從他指尖飛射而出。
看到這氣勁的凝實程度,毛道長眼皮狠狠一跳。
此人修爲的確是比我高得多了,氣勁如此凝實。
但見白色氣勁擊打在長生碑上後,長生碑馬上嗚嗚嗚劇烈震顫起來,隨後,一股濃郁的清涼之意如漣漪般四散開來,將整個屋子囊括其中。
所有人都覺得彷彿瞬間春回大地,渾身的骨頭都輕了幾兩,那舒適的感覺,簡直比毒品還要強烈。
無論是站在衆富豪身後的保鏢,還是那些身家巨賈,有頭有臉的大富豪,全都沉浸在這種奢侈的享受中,貪婪的呼吸着,彷彿只要多呼吸一口,就能多活幾年。
直到五分鐘後,一切歸於平靜,衆人這才睜開眼睛,死死的盯着八仙桌上的長生碑。
每一個人眼中,都充滿了貪婪的狂熱。
哪怕是明知買不起的薛如雲,都是一樣。
這簡直就是仙人的寶物一般啊!
祁大師目光冷漠的瞟向毛道長:“你服了嗎?”
毛道長聞言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真沒想到,自己潛修這麼多年,修爲竟差了跟自己兒子年紀差不多的祁大師這麼大一截。
技不如人之下,他苦笑一聲,說道:“祁大師高明!”
這時,不知是誰高聲問道:“祁大師,不知這法器起拍價是多少?我出五千萬!”
另一人道:“五千萬?你也太天真了吧?你擱這收垃圾呢?我出八千萬!”
又一人道:“我出一個億!”
所有富豪都參與到競價當中,爭得頭破血流,價格節節攀升,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三億大關。
看到這一幕,金博洋肚子裏好笑。
悄聲對祁大師道:“祁大師,看來今天咱們要賺大發了。”
祁大師微微頷首,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瘋了吧?爲了一件廢品搶得傾家蕩產?”
張恆這話一出,瞬間廳內就安靜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