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我們這次來,是特意爲之前的事賠禮道歉的。”
張家老大看似很誠懇的說道。
“我們不該懷疑你們回來參加老太太的後事,只是爲了爭奪遺產,親兄弟之間不應該這樣的,這是我們做得不對。”
“另外呢,我們也是爲了來澄清一件事。”
說着看向張家老三。
這時候的張家老三雖然換上了一身光鮮的衣服,但身上還是隱隱有一股難聞的豬糞臭味。
他看了眼張恆,說道:“二哥,你鄰居的事,真不是我指使人家乾的,我只是跟那小子有點生意上的往來,背這樣的黑鍋真是太冤枉了。”
“那啥,侄子,你能跟鼠哥他們說一下嗎?別再上我家去找麻煩了,天地良心,我是真的啥也沒幹啊。”
本來想利用老鼠讓張恆懼怕,從而放棄遺產繼承權,沒想到狐狸沒偷到還惹得一身騷,張家老三心裏的鬱悶那就別提了。
看他這樣,張父張母心裏都是一陣痛快。
叫你用那樣的陰招,現在知道咱兒子的厲害了吧?哼哼,活該!
不過張父還是覺得,終歸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着筋,沒有必要搞得太難看,對方受到了教訓也就罷了。
於是對張恆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張恆,你看看能不能跟那個鼠哥說道說道?”
張恆搖搖頭:“有難度啊,鼠哥這個人,我雖然只接觸過一次,但感覺這人很難纏,性格很固執,我人微言輕,說的話他聽不見的。”
難纏你媽啊!你不都把人家給幹服了嗎?難纏的是你纔對吧!?
張家老三暗暗腹誹。
還他媽你人微言輕,你一句話,人家親自趕了上百頭豬在我家,快把老子一家人薰死了!
這麼聽你的話,你管這叫人微言輕?
但這種時候他哪敢把內心的不滿表露出來,賠着笑道:“我也知道這件事侄子你很爲難,所以我準備好了一百萬,侄子你帶着這筆錢跟鼠哥說道說道,我想鼠哥不會不講理的。”
“另外呢,這件事肯定也不能讓你白辛苦不是?所以我另外也準備了一百萬,是給你的辛苦費,侄子你看這事……”
張恆沉吟了下:“給他錢的話,有一定的機率可以說動,但也不是絕對能夠說動,嗯……我上次跟鼠哥接觸的時候,聽說那個人挺喜歡手錶的。”
說着看似無意的看了看張家老大和張家老三的手腕。
奸詐的小狐狸!
二人心中同時罵道,然後趕緊把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錶給取了下來。
“這兩塊表,侄子你拿着,雖然不算什麼天價手錶,但也價值不菲了,我想鼠哥應該會喜歡的。錢和表一起拿着,事情應該可以解決吧?”
張恆這才勉爲其難的點點頭。
二人對付張恆不成,還反被張恆訛了一大筆,真的快要氣死了。
一出門,張家老三就忍不住把滿腹牢騷抱怨出來。
張家老大臉色陰沉,並沒有去接張家老三的話茬,而是問道:“之前讓你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張家老三點點頭:“都安排好了,咱們這麼多年來經營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人脈,在老太太葬禮的時候都會出席。”
張家老大“嗯”了一聲:“這就行了,讓老二一家先得意得意,等他們見識到咱們龐大的人脈能量,就知道他們搞定鼠哥那點事,不值一提。”
家中,張父張母都對張恆讚不絕口。
“他們想對付咱們家,結果卻被搞得灰頭土臉,咱兒子可真有本事,哈哈!”
這時,張恆的電話響了起來,卻是江思源打來的。
“張恆,這兩天你有空麼?”
“有空啊,怎麼的?”
“是這樣,我和小云不是剛結婚麼,準備去臨近的建州市避暑山莊玩幾天,想要邀請你也一起去。”
“你們小兩口度蜜月,我去幹什麼呀?”
“其實吧,我們還邀請了一個人,江小純。聽說你們相處得還不錯?一起去玩玩唄。”
張恆略一思索,頓時就明白了,多半是江小純的母親極力的想要撮合自己和江小純,所以得知江思源夫妻倆要去度蜜月,就讓他倆把江小純和自己也叫上。
江小純已經答應了,自己若是不去,倒是有些不好,左右也沒什麼事,張恆便答應了。
於是一行四人很快就碰了頭,前往建州市。
路上,張恆打量着江小純:“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剛見面都差點沒認出來。”
江小純嫣然一笑,一雙美眸亮晶晶的:“哪有那麼誇張啊,我只是隨便化了個妝啦。”
心中甜蜜蜜的,心想花了三個多小時化妝選衣服果然沒有白費!
這時,她忽然想到盧志成的事情,問道:“盧志成他家裏人,沒有找你麻煩吧?”
張恆搖搖頭:“沒有,他們要是敢來找我,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江小純衝張恆豎起個大拇指:“夠爺們!”
雖然欣賞張恆的氣魄,但心中不免有些爲此事擔心。
但當一行人到了建州最大的避暑山莊,看到這裏的美景,江小純也就暫時把其餘的雜念清空了。
一行人下了車,一面往裏面的服務檯走去,一面看着周圍的景色談論着。
忽然,一名青年湊了過來,拍了拍江小純的肩膀,把江小純嚇了一跳。
“抱歉啊美女,嚇到你了,其實我是看你好漂亮,好有氣質,不知道能不能認識一下呢?”
張恆眉頭一皺。
“你眼睛瞎了?沒看到她是跟我一起的?”
雖然他跟江小純並沒有什麼關係,但畢竟自己就在江小純邊上,外人看來就是男女朋友關係,可這傢伙依然敢上來搭訕,真他媽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