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毫無花哨的佛陀印,化作一道金光,朝着黃元武印了過去。
黃元武瞳孔陡然收縮,一掌拍在地面,飛身急退,但受傷不輕的他,速度已大不如之前了。
隨着“噗”的一聲,黃元武的後背直整個右胸口轟然炸開,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巨大窟窿。
在飛越二十多米的距離,黃元武落在了地上,脖子一歪,身體抽搐着,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轟!
杜紅申等人腦海巨震。
這一幕,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黃元武都已身死,試問天上地下,還有何人能救得了他們?
包括鐵娘子和魯大魯二三位宗師在內,每一人的內心都被絕對的恐懼所籠罩,如看神明一般仰望着張恆,大氣也不敢喘。
張恆深深看了一眼羅烈,而後,轉身來到江河的身邊。
現在他也不急着對付羅烈,當務之急,是要先把江河的一條命給就過來。
今天張恆之所以能夠收服金蠶蠱,破掉如此殺局,江河也立了功,此人對他忠心耿耿,萬萬不能讓他枉死。
而就在張恆全神貫注檢查着江河的情況之時,異變突生。
躺在地上本該已是一具屍體的黃元武,突然彈坐了起來。
他縱步急奔,頃刻間逼至羅烈身邊,抓住羅烈的肩頭,將他提起,三兩下如燕子一般掠過七層樓閣,消失在了黑暗的雨幕當中。
張恆此時正在爲江河輸送真氣,無暇分神去追趕黃元武,不禁暗罵一聲:該死!
但他也並不着急。從黃元武剛纔的狀態來看,這時候還能使出一絲力氣,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堅持不了多久。
也就是說,逃不了多遠,他就得死,以後不可能再對張恆造成什麼威脅。
至於羅烈,就算他逃了,張恆也知道他會逃到哪裏去,根本不必費神。
當下全神貫注,爲江河治療。
等到十幾分鍾後,江河性命已然無憂,張恆才鬆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派人把他送到醫院,好生養護。”
堂堂三合會的總會長杜紅申,此時乖巧得如同張恆一手帶起來的小弟一般,衝戒律堂的堂主一揮手:“張先生的話沒聽到嗎?快點動起來啊!”
戒律堂堂主連忙點頭:“是是是。”
匆忙帶了幾個人,擡起江河,逃命似的去了。
自從場面變成張恆和黃元武單打獨鬥以後,他們和還能站着的三合會一百餘名精銳,就只有站在那傻傻看着的份。
“那個,張先生……”
杜紅申本以爲自己的行爲討好了張恆,所以趁熱打鐵,賠着笑臉想要爲自己求情。
哪知道一句話沒說出口,張恆一雙熾烈如太陽般的目光射了過來,杜紅申頓時感到泰山壓頂一般的巨大壓低,雙腿一軟,癱軟在地。
他勉力爬了起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張先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與您爲敵了,求求您了,饒我……”
張恆怒喝一聲。
“住口!”
一道氣勁自他口中噴射而出,輕易洞穿杜紅申的心臟。
香江一代梟雄,縱橫香江十餘年的三合會總會長杜紅申,死於非命。
這一下,可把李東明和副會長申玉龍等三合會高層嚇得夠嗆,衆人身體顫抖如篩糠,雙腿如麪條一般,站也站不穩。
在見識過張恆強得離譜的戰鬥力之後,他們對這位恐怖的存在,已升不起半點抵抗的心思。
心知自己是生是死,全在張恆一念之間,不禁都擺出最卑微的姿態,開出自己能夠開出的一切條件,請求張恆原諒。
張恆淡漠的俯視着兩人,微微頷首。
“你們幾個,倒是不用死,但是也得付出代價。至於這三個意圖圍殺我的人……”
說着,他瞥向鐵娘子三人。
三人頓時不寒而慄。
武道宗師的驕傲,令他們拉不下臉來求饒,可是對死亡的恐懼,又是極深。
一時間三人都十分躊躇,難以做下決定。
就在他們猶豫之際,張恆悍然出手,三人登時殞命。
至此,香江武道界羣星,幾乎盡數死於張恆之手。
張恆以一己之力,讓香江武道界倒退回五十年前。
可想而知,從今往後一百年,香江武道界,都將記住他的名字。
李東明和申玉龍等人眼看着張恆殺人如殺雞一般,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嚇得更是魂飛天外。
跪倒在地,連聲說無論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
當下張恆開出了自己的價碼,命申玉龍等人,安排將整個三合會,都併入和聯勝,從此接受九哥的領導。
三合會的衆高層對者總是雖然無比心痛,不情願,卻是不得不妥協。
至於李東明,張恆笑道:“除了你之外,你們李家一個叫李熙雯的女人,還欠了我的債,這筆債。你們兩人的債,只憑你們兩人自己,想必是付不起的,所以,我就親自去一趟李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