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樣做,會不會有些過分了?”

    “比起她犯的錯,本王這樣又哪裏稱得上過分呢?”蕭元祁扶着溫南燕躺下,給她掖了掖被子,“別想那麼多了,睡吧。”

    一夜很快就過去,第二日清晨,王府內負責採買的嬤嬤帶着下人們出了門。

    “哎喲。”眼見着走到繁華的街心處,白桃忽然怪叫了一聲,抓住了嬤嬤的袖子。

    “嬤嬤,我肚子疼得厲害,你們先去買,我去方便方便,很快回來找你們,哎呀,疼得不行了……”說完也不管身後那老婦的罵罵咧咧,轉身鑽進了洶涌的人羣裏。

    ……

    永昌街的街頭,佇立着一座人人稱讚的豪闊宅子,琉璃瓦下的牆頭砌成了高低起伏的波浪狀,紅漆大門上,黑色匾額書“周府”兩個燙金大字。

    “你們憑什麼認爲我會伸出援手呢?”

    鋪着褐色虎皮的軟榻上,身着黛藍色錦衣的男子側臥着,單手支額,面向幾尺之外的年輕女子,漫不經心地詢問着。

    “王妃說,即便周公子曾對她有不滿,也不會不顧表兄妹的情誼。您是商人,與陌生人都能做交易,與自己的表妹做交易難道就不行?”

    白桃拋出誘餌,“傳聞冰山雪蓮能醫這世間諸多疑難雜症,若是拿來拍賣,想必是天價吧?”

    白桃話音落下,原本還漫不經心的周煜從榻上坐了起來,神色正經了許多,“她知道雪蓮的下落?”

    白桃從懷裏掏出溫玉禮的親筆信,“周公子若是對雪蓮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王妃給您的信。”

    ……

    破敗的房屋內,溫玉禮閒得沒事幹,一邊整理着自己亂糟糟的頭髮,一邊等着白桃的消息,由於周遭空氣太過寂靜,她都能聽到幾聲來自不遠處的驚呼。

    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是藏麗香屍體的地方,這一晚上過去可算是被人給發現了。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她擡眼望去,笑着問來人,“回來了,事情還順利嗎?”

    白桃提着食盒走上前來,“和您預料的差不多,周公子這會兒應該已經出發去青山寺了,如果腳程夠快,天黑之前就能把太妃請回來。”

    “那就好。”溫玉禮邊喫着清粥邊說道,“只要太妃回來了,這府裏的事就由不得王爺和側妃說了算。”

    “對了王妃,這是您要的藥,是周家的大夫當場配的。”白桃從袖子口袋裏掏出一個藥包,“藥量不致命,只要及時救治就能保性命無虞。”

    話雖是這麼說的,可她遞給溫玉禮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王妃一定要對自己這麼狠心嗎?萬一出個什麼閃失……”

    “怎麼,怕我死了會連累你?”溫玉禮挑了挑眉,“放心吧,周家的藥鋪是有名的,他說了死不了那就是死不了,想要翻身,就得兵行險招。”

    另一邊的王府大堂內,蕭元祁面對忽然回府的淑太妃,有些意外。

    “母妃,您不是與太后在青山寺禮佛?”

    “我若是不提前回來,只怕是這府邸的女主人都要換了吧?”淑太妃冷語,“你對正妻又是囚禁又是用刑,像是對待一個重犯,人家親戚都跑到青山寺來喊冤了,我能不管嗎?”

    蕭元祁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是誰這樣多事?兒臣的家事一向不讓下人外傳,溫玉禮和她的丫鬟也並未走出過王府,外邊的人怎麼會知道?”

    “是她生母的大姐家,那戶人家姓周,是皇城裏較有名氣的一戶商賈。”

    蕭元祁蹙了蹙眉,還想再說什麼,卻忽然被大堂外頭傳來的呼喊聲打斷——

    “王爺,太妃,不好了,給王妃送飯的丫鬟說,王妃食用了飯菜之後渾身抽搐,脣色發黑,似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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